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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豬還是老樣子,不胖不瘦的,看著令人心慌。
有上進的隊長特意跑到豐谷鄉公社問公社幹部,幹部們口徑差不多:光是讀書哪兒成哪,薛花花全家老小學習,從小學拼音到高中函式,還有歷史地理樣樣沒落下,光讀語文課本是偏科的現象,不好不好。
隊長們想想覺得有道理,回到生產隊,特意花錢買了兩本小學一年級的語文和數學,依葫蘆畫瓢的請知青房的知青教豬場的人學,可是仍然沒效果,又跑到豐谷鄉公社問幹部,幹部們耐著性子詢問:你們豬場養豬的人會讀拼音嗎,會算數嗎,會打算盤嗎?
他們表示點頭,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割豬草的活兒都請其他人乾的,還要怎樣啊?
幹部們搖頭,“割豬草的活兒怎麼能給別人,文化人割的豬草有股香味,人聞不到豬的鼻子靈著呢,得她們自己割豬草,實在是忙不過來的時候再請隊上的人幫忙。”
“還有這種事?”
“那當然呢,不然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把豬養得又肥又壯啊,養豬比種莊稼難多了,會種地的老把式聽過不少,但咱縣裡養了幾十年豬的人都有,你見誰把豬養得這麼肥的?”說起這個,公社幹部是臉上有光,他今年不過三十五歲,依著年齡來看,還有上升的空間,仁安村生產隊給力的話,將來他升到縣城是有可能的。
可以說啊,他以後的政績全靠仁安村生產隊的養豬場了……不對,全靠薛花花養豬的技術了。
隊長們再次表示膜拜,而且聽幹部們的口氣,似乎很關注仁安村的情況,看來啊,人家把豬養得好的確費了很多心血,他們回到生產隊,再次就豬場的活計重新分配,割豬草的事情由豬場幹活的人自己完成。
這麼一來,又要幹活又要養豬,鐵打的身體都禁不住折騰了,當初擠得頭破血流的進豬場就是看豬場的活輕鬆,工分好掙,突然要掃盲要割豬草,哪兒還願意待在豬場,好些人找隊長要求換個工作,豬場的活不要了。
把隊長們給氣的,難怪豬長不好,衝著她們知難而退的性格,豬能受到感化才是有鬼了,又去生產隊找人,其他社員們聽說要幹活要學習,沒人願意進豬場,無論隊長們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行,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得把自家人安排進去,本以為有自己壓著不會出問題,結果問題更大,豬場吵完了回家吵,抱怨他不懂體諒,好端端的掃什麼盲,又不是人人都是讀書的料,讀書是要看天賦的,沒有天賦的人,怎麼努力都沒用。
事已至此,隊長們便不抱啥希望了,像往年養豬,能養多肥算多肥。
訊息傳到仁安村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冬天了,羅夢瑩在暑假,陸德文他們的數學和地理學完了高二課程,而高三課程,羅夢瑩說等她明年暑假的時候回生產隊再說,陸德文他們的語文和歷史落下很多,李雪梅天天給他們講課。
學習的地點在豬場,薛花花要去豬場幹活,走得早,恰逢下雪了,西西和東東要跟著她出門,薛花花沒辦法,只得把他們帶上,陸德文他們在家看會兒書,估計著時間自己去豬場,少了羅夢瑩,豬場又進了兩個女知青,是社員們投票進豬場的,劉群英和張雯雯,兩人幹活還算勤快,偶爾拎不清事做,孫桂仙會在旁邊提醒她們,進豬場後沒出過什麼差錯。
天空飄著雪花,紛紛揚揚的灑在薛花花臉上,西西提著小籃子,走在最前邊,東東揉著惺忪的眼,張嘴舔空中的雪吃,薛花花擦了擦他臉上的雪花,“冷不?”
“不冷,好吃,奶奶也吃。”
“奶奶不吃。”薛花花抱著西西,到豬場時,陸建國站在豬圈外,望著圓滾滾的幾頭豬,笑得花枝亂顫,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笑得兩排牙齒在光線昏暗的豬場亮了起來,“花花啊,昨天去縣城回來得晚,你要的本子和筆我給你買回來了,對了,羅知青來信了,我一併給你帶過來了。”
羅夢瑩八月份離開的生產隊,走之前把帶來的書啊筆啊全給了薛花花,工分也轉到了薛花花的名下,送羅夢瑩她們離開生產隊的時候,孫桂仙還抹了兩把淚,勸薛花花把羅夢瑩收作兒媳婦,這麼好的女孩,提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陸建國也有心撮合陸明文和羅夢瑩,私底下問過羅夢瑩的意思,她似乎對陸明文沒有意思,陸建國覺得還是陸明文離婚的事情影響大,要是沒離過婚,以陸明文的性格,多少人搶著要啊,當然,現在也有很多人搶著要,只是她們和羅夢瑩比,差遠了。
要不是自家幾個兒子結了婚,他非厚著臉皮撮合他們和羅夢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