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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家我和他說說。”
養豬場裡,李雪梅和薛花花也在說這件事,薛花花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來,陸德文和陸明文年紀小,建房子這種事多數都找有點年紀的,有經驗,做事細膩,李雪梅信得過陸德文是他們的榮幸。
“分家你婆婆沒鬧?”劉雲芳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好像不太對勁啊,薛花花以為劉雲芳會天天坐院壩裡罵呢。
說起這個,李雪梅也納悶,“剛開始她不答應,我公公態度堅決,她就不怎麼說話了,只飯桌上常常唸叨陸明幾兄弟小時候的事兒,哭訴自己多不容易,聽得陸明難受幾天了。”劉雲芳聲嘶力竭叫罵的時候氣得人跳腳,她哭哭啼啼的說話又讓人心生不忍,李雪梅都說不清心裡的感受了。
“她是怕陸明幾兄弟忘了她呢。”劉雲芳習慣大家子人聽她指揮,見不慣誰逮著誰就罵,痛痛快快的用不著看誰臉色,分家後情況就不同了,兒子們不在身邊,孤零零的沒人使喚不說,生活還得靠陸明幾兄弟,再像以前罵,陸明他們不管她怎麼辦?罵是不行了,只能採取懷柔政策,追憶往昔艱苦歲月讓大家記著她的好,將來對她好點。
薑還是老的辣,劉雲芳再蠻橫再潑辣,心裡門清著呢。
李雪梅點頭,想到劉雲芳心神恍惚,鬱鬱寡歡的模樣,簡直哭笑不得,“她生養了陸明,忘了誰都不能忘了她。”劉雲芳杞人憂天了,陸明他們幾兄弟不管家裡的事兒,但凡劉雲芳有事,幾兄弟隨叫隨到,孝順得沒話說。
她嫁給陸明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是劉雲芳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兄弟不反駁,不懷疑。
“你不懂,等你到你婆婆的年紀就懂了。”人上了年紀,就越看重子孫繞膝闔家團圓,年輕人沒法感同身受。
陸明三兄弟建新房,生產隊好多男同志主動幫忙,挖泥,和泥,壓成牆,忙得不亦說乎,陸德文和陸明文算是幫忙的人裡邊年紀最小的,兄弟兩話不多,吩咐幹什麼就幹什麼,兩人形影不離,以前陸明文和陸建勳互相考對方問題,換作他和陸德文竟有點不習慣,不是陸德文比他聰明,而是陸德文問的問題幾乎都是他問題衍生出去的,沒有點創意,很枯燥無聊,好比他問陸德文語文的語怎麼寫,陸德文數筆畫給他聽,反過來就問自己語文的文怎麼寫。
完全不會自己想問題。
關於這個,陸明文和陸德文討論過,接受建議的陸德文能好兩分鐘,兩分鐘過後又回去了,所以常常是一個詞語,兄弟兩一人寫一個。
而數學,答案相差絕對不會超過10。
陸明文快崩潰了,想說不學習吧,浪費時間什麼都不干他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可和陸德文你問我答幾個來回他就火氣蹭蹭蹭往上冒,不敢朝陸德文發火,常常把自己氣得半死,硬是強著到陸明的土坯房修建完成,他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房子建完正好到挖紅薯的時候,好多人稱劉三叔時間掐得好,要耽誤上工,幫忙的人缺了幾天工分主人家都得補上,陸明三兄弟的房子同時開工,同時竣工,半點活都不耽誤,剛剛好。
紅薯是生產隊最後批糧食,陸建國盯得緊,天天在地裡轉悠,估摸著收得差不多了,叫上人就去了公社,地裡的紅薯慢慢挖,得先把公糧交了,無論如何要拿到先進生產隊的殊榮,交了公糧,陸建國整個人不見輕鬆,反而更緊張了,天天纏著薛花花要她教領導人語錄。
離去縣城接受表彰的日子越來越近,陸建國睡睡不好,吃吃不好,倒不是惦記搪瓷缸太興奮,而是太害怕了,活了幾十年,他見過最厲害的官就是今年縣城派來調查工農兵大學名額一事的,這次表彰大會不同,聽說市裡的領導也來了。
他怕啊。
“有什麼好怕的?公社幹部既然推薦你自然是你表現卓越,值得表彰……”薛花花在院壩翻曬紅薯藤,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陸建國動了動嘴皮子,“花花哪,肖幹部推薦我去的。”陸建國沒被表彰的事兒衝昏頭腦,肖幹部肯推薦他,裡邊絕對有封口的意思,想他陸建國堂堂正正一輩子,老了卻……晚節不保啊。
若市裡的領導不來,他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高高興興接受表彰,可在市領導的面前,他怕自己心虛氣短丟了臉。
“那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個扶不上牆的,別說他推薦你,縣城領導推薦你都沒用。”
第三十六章 極品婆婆
陸建國皺眉想了想,“話是這麼說,我就怕自己粗枝大葉,思想境界達不到領導要求的高度給咱公社丟臉……”他沒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