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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勳寫得很簡短:四個男人五個女人在幹活,他幹他的,她做她的,不說話,擼起袖子加油幹。
陸紅英寫的是豐收景象:稻穀黃了,男同志和女同志積極幹活,豐收意味著離分糧的日子不遠了,分了糧食,一家人就有飯吃了……
輪到趙彩芝,她的寫法和陸建勳有異曲同工之妙:四個男同志握著鐮刀,五個女同志抱著稻穀……
縱觀幾人的文章,觀點相當明確,要麼是勸大傢伙別偷懶,要麼是吃飯,要麼是分糧,不能說寫得不好,薛花花抱起西西,給他指課本上的圖,輕聲問,“西西,你看大家在幹什麼?”
“幹活,幹活!”西西指著圖上的男人,回答得鏗鏘有力。
陸德文朝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種,兩個字抓到關鍵,一針見血,有潛力。
幾個人的文章,薛花花不知道怎麼點評,第二天干活時,她問李雪梅,好與不好,她自己也不太懂,只是從背過的課本來說,遣詞造句上好像不夠豐滿。
“剛開始練習,話會囉嗦些,慢慢等詞彙量豐富就好了。”在李雪梅看來,陸德文他們算勤奮了,學習是個緩慢的過程,薛花花可能沒發現,陸德文他們從開始到現在,會寫三百多個漢字了,進步神速得很。
“有沒有增加詞彙量的法子?”
李雪梅點頭,“加大閱讀量,詞彙量慢慢就豐富了,德文兄弟他們目前多寫字,寫的字多了,用不著標註拼音也能自己閱讀,那時候,每天可以讀兩篇文章……”
薛花花想想有道理,集中學習漢字,會寫,知道意思,會造句就成,而且薛花花制定了嚴格的標準,每天三十個漢字,三十個漢字衍生出來的詞語,句子,隔兩天聽寫學的漢字和詞語。
幾兄妹不覺得苦,而是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又開始了數筆畫的日子,水稻收割完成,陸明文和陸建勳負責砍玉米地的玉米杆,兄弟兩肩並著肩,你考我一個漢字,我考你一個漢字,兄弟兩有個特點,什麼都喜歡撿難寫的字考對方,所以往往復雜的字會寫,簡單點的反而記不住。
好比陸明文考陸建勳玉米的米,陸建勳怎麼都想不起來,不僅僅是不會寫的問題,而是壓根沒印象,他記得昨天中午學這個的字的時候,薛花花還說了句,“咱吃的米飯就是這個米,你們要是連這個都不會寫,餓死算了。”
到底咋寫的,他忘得影兒都沒了,半晌,懨懨的開口問陸明文,“好吧,我不會寫,你告訴我。”
陸明文喜上眉梢,“我贏了?”上一輪數學也是他贏了的,再贏了語文,就是連贏兩把,念及此,笑得更歡。
“你贏了你贏了,告訴我怎麼寫的。”
陸明文食指在空中頓了頓,隨即胡亂劃幾筆,完了看向陸建勳,“會寫了嗎?”
陸建勳搖頭,臉上盡是懷疑,“二哥,你是不是也不會寫啊,你跟我數數筆畫,我咋覺得你寫的不對呢?”兩人學習兩三月了,他還不瞭解陸明文?如果陸明文會寫的話,絕對是得意洋洋的說,“看著啊,我開始寫了啊,一橫二豎巴拉巴拉的……”突然在空中亂劃,絕對有鬼。
陸明文神色一僵,語氣變得嚴肅,“明明你不仔細看,怪我亂寫?亂寫就亂寫,反正是我贏了。”
陸明文生氣了,扔了砍下來的玉米杆就往遠處走,陸建勳忙拉住他,“二哥,你去哪兒?”
“你不是說我寫得不對嗎?羅知青在那邊,我們找她問問,你看仔細了,可別說人家也是亂寫的。”陸明文很是生氣,大步走向捆麥稈的羅夢瑩,“羅知青,能不能問問你玉米的米怎麼寫的?”
羅夢瑩攤開手,在左手掌心虛寫了個字,不待陸建勳有所反應,陸明文跳了起來,“建勳,你看看,羅知青寫的跟我是不是一樣的?我也是這麼寫的吧……”怕陸建勳否認,他抬起手,很是豪邁的在空中比劃番,速度是又快又急,完了看向陸建勳,“我是不是這麼寫的?”
說實話,陸建勳敢肯定陸明文第一次不是這樣寫的,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陸明文都不會認賬的,坑,太坑了,就不該讓陸明文有機會問羅知青的,問之前至少讓他寫在地上,眼下死無對證,除了認輸他還能咋辦?
“好吧,算你贏了。”陸建勳很不爽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掉頭就走,“來來來,我們再來。”吃了啞巴虧,以後堅決不會讓類似的事兒發生了。
“什麼算我贏了,明明就是我贏了。”
“好好好,是你贏行了吧。”陸建勳開始回想昨天學過的漢字,怎麼著要扳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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