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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多人支援,劉雲芳和她說她家掃盲的事兒在隔壁生產隊也傳開了。
說起她薛花花,沒有不豎大拇指的,連帶著仁安村生產隊都火了把,像和她關係不好的孫桂仙都在外人面前一個勁說她好話,掃盲給生產隊長臉是她沒想到的。
“照這種進度,我相信很快就會取得成功的,咱知青房說起你,無不害怕和佩服呢。”知青下鄉支援農村建設,很多知青都把書本上的東西忘了,天天琢磨著幹活種地,根本沒時間看書,薛花花大字不識一個的開始堅持學習,這份精神和魄力能不讓知青房的人佩服嗎?
至於害怕,純屬怕薛花花有了學問罵人更厲害,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薛花花在山坡上罵梁蘭芬的那段無論是邏輯還是遣詞造句,和知識分子不相上下,沒讀過書道理就講得行雲流水,讀了書恐怕更厲害。
“知青房的看我撿課本送過來,都在商量要重新撿起書本學習呢。”羅夢瑩沒想到薛花花掃盲會給知青房帶來這麼大的衝擊,知青們覺得不能落於人後讓農村中年婦女比了下去,決定重新學習,時刻保持積極進取的心態,哪怕有遭一日落到薛花花手裡也不至於太難看。
試想而知,他們堂堂高中學歷的知識分子,打人比不過薛花花手裡的鐮刀,罵人比不過薛花花邏輯,連比知識都遜人家一截,讓他們情何以堪。
“學習是好事,白天干活,晚上學習,日子充實才不會東想西想來事。”薛花花贊同大家學習,就她所知,知青房還是挺鬧騰的,梁蘭芬神經不正常後,知青房就打破了表面的和諧,隔三差五就能聽到罵人的聲音,真能全部投身於學習中估計就沒吵架的事兒了。
羅夢瑩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心下直嘆氣,為了梁蘭芬她們快崩潰了,好不容易熬夜把院壩沿邊的灶鏟了,梁蘭芬又起么蛾子,大半夜不睡覺,起床幫所有人洗衣服,倒水聲嘩啦啦的,嚇得知青們以為鬧小偷,扯足了嗓門喊抓小偷,膽戰心驚拉開房間門,就看到門外飄過道詭異的身影,“小偷,哪兒有小偷,我沒看見啊?”
深更半夜的,差點嚇死幾個人躺著。
害得知青們洗了澡趕緊把衣服洗了,曬外邊容易被偷,乾脆溼噠噠的掛自己房間,第二天再拿到外邊曬。
梁蘭芬整個人像中邪似的神志不清,弄得知青房所有人都神經兮兮的。
關於梁蘭芬的改變,薛花花也沒啥話好說,梁蘭芬整個人徹頭徹尾的變了,生產隊的人說是她罵醒了梁蘭芬的緣故,她覺得恰恰相反,估計罵狠了把人給罵傻了,下了工不回知青房興沖沖跑到後山掏鳥蛋,說是讓知青房打打牙祭。
不說掏不掏得到鳥蛋,就是掏到了,以知青房的人數來說,打牙祭?別勾得人更嘴饞就謝天謝地了。
說起梁蘭芬兩人興致就不太高了,薛花花岔開話問羅夢瑩掙工分的事兒,以前她都找個人幫忙分擔,最近好像一個人在秧田拔草,薛花花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我哥的意思,自己的事兒自己做,明年工農兵大學生名額下來大家才不會說三道四。”她哥以前就說過,她沒往心裡去,直到梁蘭芬搶到大學生名額後知青房質疑的聲音此消彼長她才有所感覺,有些事不好拿到檯面上說,可質疑的聲音大了終究不好,她反省過後,決定到名額下來都自己幹活。
“這麼做以後能少些麻煩,你真的想讀工農兵大學?”以羅夢瑩的成績,參加高考絕對能考上大學,她覺得羅夢瑩讀工農兵大學可惜了,試探的問了問,“你不想讀正兒八經的大學?”
羅夢瑩搖頭,她有考試恐懼症,不管平時考得怎麼好,一到大型考試就歇菜,初中升高中都差點沒考上,還是走關係進的好高中,真要她考大學,肯定得黃,她把自己暈考試的情況和薛花花說,“我爸媽為了鼓勵我,有學期期末考試,答應我考好了送我輛腳踏車,害得我差點考了倒數第一。”
平時寫作業練題完全沒問題,她爸媽不提應該能考得好,期末考試不影響升學她沒有心理負擔,偏偏和腳踏車掛鉤,她緊張得不行,明明簡單的選擇題,她修修改改,最後自己都不知道選的啥,包括平時做過的題都不會做。
無論用什麼辦法,就是攻破不了這關,她都放棄了,反正這輩子不參加啥考試了,她不說沒人知道。
“你平常心對待就好了,我是覺得,以你好學的態度,不考大學可惜了。”
“嬸子,你該為我高興工農兵大學是靠推薦就能上的,真要透過考試的途徑,估計沒我啥事了。”羅夢瑩毫不懷疑事情的真實,她暈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