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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啊。”母子三人抱著哭作一團,再也不敢提回去找薛花花商量糧食的事,哭哭啼啼的往家走。
趙家挑著籮筐出門隊上很多雙眼睛看見了的,都在猜測哪個冤大頭會吃虧,將趙家親戚捋了遍都沒發現有那種親戚,想問問趙老頭呢,就看見母子三人灰土灰臉的進了村。
帶去的籮筐揹簍沒了,衣服皺巴巴的沾了很多泥,仔細看臉上還有淚痕。
絕對又被人打了,至於是誰也不用多問,除了仁安村生產隊的薛花花還有誰有這等本事?想找薛花花借糧食,嫌命長吧!
聽說薛花花很小的時候就上戰場砍過鬼子的,霍霍著手裡的鐮刀嚇得鬼子屁股尿流,趙成剛他們還敢去仁安村生產隊,找死啊!
拿著掃帚掃豬圈的薛花花不知道,因為趙家母子三人的狼狽,關於她的神話快傳到天上去了,趙母來的目的陸建國和她說了,她奇怪三人咋不等她回來就風風火火走了,連籮筐揹簍扁擔都不要,當真是令人費解。
第三十五章 極品婆婆
陸建國也在思考這件事,地裡的人火燒眉毛跑到豬場避難,叫嚷著趙成剛兄弟兩瘋癲病犯了,個個嚇得跟縮頭烏龜似的,躲在豬場不肯出去,說是怕趙成剛發病到處咬人,陸建國罵他們沒出息,像趕鴨子似的揮著長竿子將他們趕去地裡。
兩個長舌婦竊竊私語說著什麼,陸建國敲了敲兩人小腿,“說什麼呢,地裡的活做完了是不是?”
二人立即住了嘴,眼神卻沒停止交流,陸建國最見不得人用表情傳遞資訊了,總覺得對方在說他壞話,他豎著長竿子,假裝走向旁邊,實則豎著耳朵偷聽兩人說了什麼,膽敢說他壞話,他非好好批評頓不可,聽著聽著,他眉眼漸漸變得凝重,催促他們快去地裡幹活,掉頭衝進了豬場,一口氣跑到豬圈外,扒著豬圈問裡邊的薛花花,“花花啊,德文媳婦沒啥毛病吧?”
那兩人嘀嘀咕咕的議論趙家人得了瘋癲病,怕趙彩芝也有瘋癲病傳染給她們,夥同其他人拉幫結派離趙彩芝遠點,陸建國不想隊上氣氛不好,決定向薛花花證實事情的真假。
薛花花單手杵著掃帚,臉上盡是疑惑,“有什麼毛病?”
“瘋癲病啊,隊長的人說趙成剛兄弟兩不正常,擔心德文媳婦也有那種病……”
“彩芝能吃能說能幹活,哪兒像不正常的了?我看她們才是有毛病,大白天的被兩個小夥子嚇得躲豬場來,老鼠膽兒都比他們肥,還好意思說彩芝不正常?”薛花花猜不到趙家人為何走得如此著急,但要說腦子不正常,絕對不可能,那天陸德文抓著趙成剛讓他打,趙成剛硬是沒抓狂亂來,被逼急了撒腿就跑,跑得比猴子都快,哪兒像傻的?
陸建國也不太相信,趙成剛他們的瘋癲病不知在哪兒染上的就把趙彩芝拖下水,也不想想薛花花是什麼人,趙彩芝真要有病薛花花會同意陸德文娶她?一群蠢貨,整天就惦記打牙祭,也不動腦子想想。
“你說得對,地裡幹活的二三十號人呢,被瘋狗追似的上躥下跳,太丟臉了,我去地裡轉轉,誰要亂嚼舌根我幫你批評他們。”好好的氣氛,讓兩三個攪屎棍攪得烏煙瘴氣,太不利於先進生產隊的名聲,身為隊長,他責無旁貸,必須得好好做做他們思想工作。
為了生產隊的名聲,陸建國沒有兜圈,逮住說趙彩芝閒話的婦女同志就罵,跟薛花花久了,陸建國學到很多罵人不帶髒字的話,噼裡啪啦像放鞭炮似的,罵得對方滿面羞愧才肯罷休,沾薛花花聰明人的光,陸建國覺得自己是精神抖擻,意氣風發,走路腳下仿若帶著光,走哪兒哪兒閃閃發亮。
這不,他罵女同志呢,周圍幹活的人都停下動作,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心情熱切得很,似乎非常希望自己也能罵罵他們似的,陸建國才沒時間浪費在多餘的人身上,張開喉嚨,粗獷著聲警告,“誰敢唧唧歪歪搞孤立破壞生產隊的和諧,我絕對要他好看。”
先進生產隊是公社幹部對他們的肯定,他絕不容許表面其樂融融,內裡一盤散沙的情況發生,作為隊長,要對得起領導賦予的責任,對個別破壞分子,絕不姑息。
地裡議論趙彩芝的不敢再多言,怕陸建國是其次,如果繼續交頭接耳把薛花花引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未免傷筋動骨,唯一的辦法就是乖乖閉嘴,儘量不和薛花花起正面衝突,因此大家默契的保持沉默。
隔壁生產隊的地就在不遠處,之前看他們被鬼追似的往養豬場跑,又像羊群似的被陸建國放出來,很是好奇發生了什麼,嗓門粗的漢子站在地裡,雙手捂作喇叭,扯開了喉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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