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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不能去,還得看陸建國批不批假。
這幾天隊上還算清閒,豬場糞坑的糞滿了,陸建國組織社員挑糞倒進莊稼地,用不著將糞挑完,挑大半就成,剩餘的留著等過幾天撒麥種後再灌肥,為了培養接班人,陸建國選的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陸德文自然在其中,上工時在保管室遇到陸建國,陸德文說了請假的事兒,陸建國挺人性化的,只要不是最忙的季節,請假都會批准,所以沒有為難陸德文,只是聽到陸明文和陸建勳也要請假,他有點疑惑,“你老丈人過大壽嗎?”
趙家是陸德文岳家,和陸明文陸建勳沒多大關係,如果不是大壽,陸明文和陸建勳去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半大的孩子不會有什麼,陸明文都成年且離過婚的,跟著兄嫂去趙家多少會有打秋風的嫌疑。
說出去不好聽。
陸德文不知怎麼解釋,不點頭也不否認,陸建國以為他承認了,理解的擺手,“成,我和會計說聲就是了,你們別有負擔,到趙家好好玩一天。”說完他就進屋檢查公社分下來的麥種了,沒把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清點完麥種,他去豬場溜達才又想起來。
趙東良過生,薛花花作為親家母肯定是要去的,李雪梅挺著大肚子,豬場的活她一個人顧不過來,左右明天沒什麼事,自己就給薛花花幹一天活算了。
要說無怨無悔幫人掙工分這種事,陸建國逮著個唾棄個,起初是陸明文,後來是孫桂仙,輪到他幫薛花花幹活時,全然沒有唾棄的感覺,心裡像喝了蜜似的甜,不說其他,就衝著四頭豬吃了睡睡了吃天天長肉的勢頭,他就心甘情願來豬場幹活。
沒辦法,看著肉,再疲憊再勞累都會瞬間充滿幹勁,以四頭豬的漲勢來看,養到過年,他們仁安村生產隊還得出迴風頭,讓其他生產隊睜大眼睛好好瞧瞧,與其整天酸言酸語質疑他先進生產隊隊長的稱號來路不正,不如花心思幹實事。
見薛花花提著桶豬食走向豬圈,陸建國高興地走過去,一晚上不見,四頭豬好像又肥了圈似的,看得陸建國眉開眼笑,心情好,就把陸德文請假的事兒說了,“明天你們儘管去趙家,豬場的活我幫你幹,不用害怕工分的事兒。”薛花花是生產隊的能耐人,文能掃盲武能抓小偷,她如果說請假,想幫她分擔活的人多的是,遠的不提,就提副業隊長好了,薛花花接管豬場後,生產隊各方面蒸蒸日上尤其副業發展迅速,前兩年養雞養鴨的人少得可憐,近一個月陡增,副業發展起來,他做副業隊長的臉上倍兒有光,走路都能揚起陣風來。
而仁安村生產隊的副業突飛猛進是在薛花花帶領下取得進步的,比隔壁生產隊的副業不要好太多!就衝著薛花花功勞,她要有點事,副業隊長可不得鞍前馬後伺候著?
“我和德文說過了,你們輕輕鬆鬆走親戚,豬場的活我保證給你做好。”在薛花花面前,陸建國就跟個孃家小弟似的,說話做事完全沒有隊長的架子。
薛花花略有迷茫的抬起頭,不太懂的問,“我去趙家做什麼?”從來是父母來婆家探望女兒,少有婆家人去兒媳婦孃家的,陸建國莫不是把關係弄混了?
陸建國驚訝地啊了聲,“德文不是說他老丈人過生嗎,還給明文建勳請假,我以為他老丈人過大壽呢,不是啊?”陸建國可沒想那麼多,在他來看,陸德文的性格被薛花花掰正了,絕對不敢偷奸耍滑,以致於他壓根沒懷疑陸德文說的是不是真的,觀察著薛花花喜怒不明的神色,陸建國心有忐忑,“德文說謊騙我的?”
薛花花沒急著下結論,“他老丈人確實過生,至於其他,我還得問問。”趙家人什麼德行薛花花以前不瞭解現在也全知道了,自從她抓小偷的事兒傳出去後,時不時的有其他生產隊的人來豬場討教抓小偷的辦法,有的人是自己想知道,有的人是為家裡親戚問的,親戚家隔得遠,不方便過來,說問清楚了到時候轉達給他們聽。
小偷太猖狂了,令人防不勝防,薛花花抓住小偷後,周圍幾個生產隊都安靜了很多,但離得遠的生產隊遭了秧,以前小偷只是晚上出沒,今年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白天也大搖大擺上門,誰家沒人撬誰家的鎖,有好幾戶人家的糧食被偷得所剩無幾,再不想想辦法,到過年是別想安生了。
而過來串門的就有趙家村的人,說起趙家人,無不咬牙切齒的謾罵幾句,趙家人吃得多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可恨的是不知道節約糧食,天天敞開了肚子吃,以致於糧食消耗得快,女兒女婿不管他們死活後,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生產隊,趙家村家家戶戶的門都快遭他們敲爛了,但凡有點親戚關係,哪怕隔著十八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