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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撿,否則被我逮著,見一次我打你們一次。”
大家齊齊保證說不敢了。他們都怕薛花花,對薛花花的恐懼不亞於對鬼的恐懼。
薛花花說什麼就是什麼。
包括樹上打酸棗的孩子也不敢反駁,他打酸棗撿不著,但他有夥伴,他負責打,對方負責撿,最後兩人平分,所以他打酸棗不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而是看哪兒酸棗多,指揮對方到那守著,然後再揮著竹竿拍。
薛花花說的話,對他沒啥影響。
悉悉索索又有酸棗掉落,哭的孩子也管不著那麼多了,抓起地上剩餘的酸棗就重新加入了戰鬥,陸建勳他們邊算著數學題邊過來,看他媽站在酸棗樹下,以為又是想給西西撿回去,把掃帚丟給陸德文,過去抱住酸棗樹,雙腿一蹬,蹭蹭蹭就跑了上去,他力氣大,踩著枝椏使勁搖,酸棗樹葉嘩啦啦的掉,孩子們被砸得又疼又興奮,大聲喊著好多,這兒有,這兒有……
陸建勳衝陸明文喊,“二哥,二哥,趕緊的撿幾個給西西帶回去。”
說著話,又使勁搖,樹上的孩子不揮竹竿了,快速下樹,跟著撿酸棗。
密密麻麻的酸棗,像下雨似的,孩子們手舞足蹈的撿著。
一樹的酸棗,遭陸建勳搖得掉了七七八八,留在樹上的都是青得不能再青的青疙瘩,薛花花撿柴,陸德文掃落葉,陸明文撿酸棗,三人分工明確,互不耽誤,陸建勳從酸棗樹下來,拍拍手,提了提褲子,幫著陸明文一塊撿。
最初大家是見著酸棗就搶,多了後就挑黃的撿,黃的沒了再挑青的撿,太多了,孩子們臉上笑開了花兒,有衣兜的用衣兜裝著,沒衣兜的掀起衣服兜在胸前,喊著兄弟姐妹往家走,有幾個來晚的孩子,扒著草叢,一點一點的找,薛花花讓陸明文分點給他們,陸明文捨不得,薛花花,“酸不拉嘰的,你當吃多了好啊,一人分一個給他們。”
陸明文動作快,彎腰撿就是好幾個,陸德文掃落葉也跟著撿了不少,這麼多裝回家當飯吃呢!
陸明文一人分了個,他們仍不肯走,倒不是貪婪,而是草叢裡有漏掉的,一會兒的功夫他們都撿著好幾顆了,待薛花花把酸棗樹周圍的枯枝樹葉清掃乾淨,那幾個孩子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問陸建勳明天還來不,來的話提前說一聲。
生產隊有兩棵酸棗樹,那一棵更高,站在樹上能看到整個生產隊的情形,好多人不敢爬上去,用竹竿夠不著就朝樹上扔石頭,砸下一個是一個。
陸建勳聳肩,“不知道啊,等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他爬樹是為了薛花花,又不是圖酸棗,那玩意酸得人牙疼,他從小不愛吃。
孩子們有點失望,不過拿出顆酸棗放嘴裡,滿嘴的酸味登時讓他們高興起來,蹦蹦跳跳的往山下跑。
薛花花她們上山時間晚,但揹簍滿得快,回家時引來不少人羨慕,剛到山腳,就見劉老頭牽著劉大寶慢慢過來,劉老頭駝著背,臉上有多處淤青,可能和孫桂仙打架傷著的,陸建勳走在後邊,見狀,忙擠開陸德文湊到薛花花跟前,“媽,媽,大寶是不是回家告狀,劉老頭找你算賬來了?”
三兄弟有個德行令薛花花非常不爽,甭管說什麼事都‘媽,媽’的喊,好像她耳朵聽不見似的。
薛花花橫了他眼沒吭聲,陸建勳小心覷視著她神色,捂著嘴啞聲問,“媽,媽,你不會怕了吧?”薛花花打過孫桂仙,打過樑蘭芬,還沒打過男人呢!
再次聽他喊媽,薛花花不耐煩地踹開他,“滾一邊去。”
陸建勳以為自己猜中了,忙退到後邊,抵著陸德文胳膊,“完了完了,大哥,媽好像有點怕劉二叔。”他媽是生產隊最厲害的婦女,輸給劉老頭,以後還怎麼見人?
“不會吧?”陸德文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人,劉老頭連孫桂仙都打不贏,怎麼可能是他媽的對手,想起什麼,他急忙看向他媽右手,“媽,媽,你的鐮刀呢?”
又是副大驚小怪的調調,薛花花揮了揮手裡的掃帚,恨不得拍陸德文臉上去。
劉老頭心事重重,猛的聽到聲兒抬起頭來,見是薛花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站在原地沒動。
“薛花花同志……”劉老頭雙手搭在胸前,低眉順目的向薛花花打招呼,驚得縮在薛花花身後的陸德文伸出頭好奇的看了他眼,劉老頭尷尬的笑了笑,“薛花花同志,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薛花花納悶,“請我幫忙?”她能幫劉老頭什麼忙?揍孫桂仙一頓還是批。鬥她一場?
三兄弟也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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