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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黑板,回想昨天學過的內容,從文言文到數學公式,籠統的記得住大概。
而模糊的細節,得等陸明文他們捧著書來後他趕緊翻書補充,加深印象,初中語文要求背誦的課文不多,即使有也多是其中幾段經典,但他們閱讀量小,詞彙量匱乏,薛花花要求他們能背則背,實在背不了再說,對他們而言,早上半個小時的朗讀時間完全夠他們背下篇課文了。
豬場少了三頭豬,活還是那些沒變,劉雲芳在灶房煮豬食,薛花花清掃豬圈,四頭豬養兩個豬圈不方便,薛花花開啟豬圈的門,把豬邀到離灶房近點的豬圈,陸德文三兄弟幫忙,沒怎麼費力就把豬趕了進去。
看得孫貴嘖嘖稱奇,“豬胖就是好,你竹竿指哪兒它們走哪兒,多聽話啊,哪兒像以前,殺個豬要出動大半個生產隊的人才把豬逮得住,稍不留神被它踹幾腳得痛上好多天。”薛花花養的豬不僅長得好,聽話都聽得多些,真是神奇得很。
說到這,孫桂仙又看陸明文,“明文哪,你還沒幾頭豬聽話呢。”跟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同志來往,遲早還得栽跟頭。
陸明文不明白好端端的火怎麼引到自己身上,困惑的看向孫桂仙,後者恨鐵不成鋼,“這都聽不懂,咋讀的書啊,你不聽你媽的話,將來你後悔的日子還長著呢。”
陸明文更懵圈了,他哪兒沒聽他媽的話了,向來是他媽說什麼他做什麼的……想起吳小紅的事,他略有些心虛,訕訕的瞄了眼薛花花,薛花花拿著掃帚清掃豬圈,臉上並沒過多表情,他摸不準薛花花怎麼想的,諾諾喊了聲,“媽。”
“媽什麼媽?考試能考滿分了是不是?”薛花花自顧的掃豬圈,並不打算搭理他,陸明文慢慢回味過來不對勁,他媽待她的反應似乎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就說上課陸德文抖腿,他媽劈頭蓋臉就是頓罵,罵得陸德文抬不起頭來,再有第二天,陸建勳抱著東東跑,過田埂時露面結霜,不小心摔進放幹水的田裡去了,他媽罵陸建勳趕著去投胎啊。
相較而言,對他似乎冷淡了很多。
比如他送女同志回生產隊,詢問她的意思,她不反對也不贊同,不鹹不淡的‘隨便你’三個字就把他打發了。
他做作業故意做錯兩道題,羅夢瑩檢查過後告訴薛花花他連續幾天的作業不太認真,他媽淡淡的說句哦就沒了下文。
比起動不動就張嘴罵他的薛花花來說,這樣的薛花花令他感到極度不安,打是親罵是愛,他媽不打不罵說明什麼?
陸明文不敢深想,趕緊跟女同志斷了交流,無論她們如何哭鬧,如何訴苦他都巋然不動,無動於衷。
送她們回家是小事,得罪他媽才是大事。
他的反應,叫楊蘭菊氣得直抹淚,本來陸明文連續兩天送她回生產隊她挺高興的,突然不知咋了,陸明文態度驟然變了,不和她說話,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以為自己哪兒錯了,不斷地追問他原因,陸明文就像耳朵聾了似的聽不見,不僅包括她的話,吳小紅李春花她們說什麼他也一概不理,整個人裡裡外外像是換了個人。
楊蘭菊哭得傷心欲絕,她前兩天還和同生產隊的人吹牛說陸明文喜歡她,兩人關係成這樣,她感覺自己難受得快死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和李春花她們吵架打擾他學習了,薛花花管得嚴,學習不好會捱打,難道陸明文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理自己的?
自以為想清楚關鍵,她不敢再隨便打斷陸明文寫作業,擦乾眼淚,小媳婦似的坐在院壩院壩沿上。
李春花她們也是如此,老老實實坐著,不吭聲不出氣,就這麼安安靜靜望著陸明文,陸明文寫多久作業她們就維持那個坐多久,老僧入定,比掃盲的村民們還投入。
孫桂仙觀察她們兩天,稀罕不已,問薛花花是不是收拾了陸明文,“早該教訓教訓他,咱們不是不講理的,對方要是個好姑娘,咱拍雙手贊成,但那幾個,看面相就不是好惹的,娶回家絕對得像祖先似的供著,吃了飯沒事幹才給自己挑那種兒媳婦。”
薛花花坐在灶臺前,灶眼裡烤了紅薯,她夾出來按了按,確定裡邊熟了,擱地上涼著,火鉗伸進灶眼,又夾了個紅薯出來,聽了孫桂仙的話,她不以為然,“我教訓他幹什麼,都是離過婚的人了,哪兒還能像以前說打就打。”
“你沒教訓他他咋這麼老實了?”孫桂仙又去看陸明文,他低著頭,專心的寫著作業,期間連頭都沒抬一下,哪怕周圍幾個姑娘哭得眼淚決堤他都紋絲不動,和前幾天的反應大不相同,“花花,你咋做的,教教我,回家我也讓老大嚐嚐我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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