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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問怎麼杜絕此類事情,薛花花哪兒回答得上來?她家抓小偷純屬運氣好碰上了而已,沒有什麼真本事。
“花花哪,你是不知道,小偷速度太快了,我去茅廁拉個屎而已,出來灶房的糧食就沒了……”
“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他們幾爺子走親戚去了,我想著沒啥事就賴了會兒床,聽到外邊悉悉索索的,跑門外一看,堆放木頭的門鎖遭人撬開了,我養的雞啊,都沒開始下蛋呢……”
“哎,我家和你們差不多,走神的功夫東西就遭偷了,看家比看孩子都難,半點不敢掉以輕心。”孩子的話放床上大人她不哭不鬧就成,看家不行,稍微不留神小偷就趁虛而入了。
入冬了,清晨霧氣重,小偷趁著不容易發現他們到處偷盜,除了仁安村生產隊,幾乎每個生產隊都有被偷的事情發生,薛花花聽著大家的抱怨表示無能為力,她真沒法子。
“薛花花同志,看在種地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和我們說說怎麼辦吧?”
在場的除了受害的當事人,還有幾個生產隊的隊長,每年冬天是生產隊最烏煙瘴氣的時候,本以為種完小麥和豌豆沒什麼事了,奈何今年小偷特別猖獗,就為了抓小偷,他們頭都大了,這個冬天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種煎熬。
在隊上要忍受社員們抱怨憤懣的眼光,還有來自靈魂的拷問:仁安村生產隊清風雅靜的,為什麼咱們生產隊就經常來小偷,是不是隊長不作為?
成天聽到這種聲音就夠糟心的了,難得去公社開會以為耳根子能清淨清淨,結果遇見個比誰都能吹噓的先進生產隊隊長陸建國,陸建國吹牛是草稿都不打的,隨口就來:“給你們說啊,自從小偷被薛花花抓住後,我們生產隊就太平了,不是我吹噓,鋤頭鐮刀扔土裡都沒人撿。”
關於薛花花的風光偉績,幾乎每次去公社開會都能聽見,他們記得最初是養豬,隨後是掃盲,陸建國以前挺謙虛低調的人,說起薛花花,張揚得跟開屏的孔雀似的:我們生產隊的薛花花可厲害了,背課文認字算什麼?人家會算數,減加乘除什麼都能算,今年的工分是她們自己算的……
一次兩次三次,除了公社幹部千層不變的誇獎,他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不知是不是聽多公社幹部讚揚的話,說起薛花花,他們下意識的也是稱讚,“薛花花同志,你是人民的好同志,你為人民除了害,是人民的英雄,在向榜樣學習的今天,你的事蹟值得所有人學習,你就和我們分享分享吧。”說話的是去年先進生產隊的隊長,要不是逼不得已,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的,因為他總覺得陸建國先進隊長的稱號來路不正,私底下也曾和其他隊長質疑過,也說過些不好聽的話。
只是接二連三的被偷事件,加上親戚好友的催促抱怨,他不得不來。
真見到薛花花本人了,心裡似乎沒那麼排斥,薛花花個子不算高,不是尖酸刻薄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很精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看過她養的豬後,更是升起了崇拜,要不是抓小偷的事情重要,真想好好和她探討番養豬的事情。
語聲落下,只聽到院壩裡響起陸建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想小偷進村還不簡單?培養幾個像薛花花同志的人,甭管是小偷還是日本鬼子,保證他們不敢來送死。”
陸建國抱著搪瓷缸,似笑非笑的走來。今天他姐過生,陸建國本是走親戚去的,剛走到隔壁生產隊就聽說好多人往他們豬場去了,除了社員還有隊長,專程問薛花花要壓制小偷的辦法。
陸建國一聽就樂了,他要記得不錯,就在薛花花抓了小偷受表揚的時候,其他隊長可都帶著不爽的表情,覺得他和公社幹部太捧著薛花花了,薛花花抓小偷又不是為了別人,小偷上門偷她家東西,抓小偷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理所應當的事兒都該受到表揚的話,那每個上工幹活的人是不是也該受到表揚?
那天的會議,大家對他群起而攻之,恨不得剝了他先進生產隊隊長的稱號,順便踩薛花花幾腳洩憤,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就過來詢問抓小偷的辦法了,呵呵,夠不要臉的。
因此他讓老婆子她們先去,他回生產隊看看,免得鬧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見到陸建國,幾個隊長的臉上都閃過尷尬的神色,“陸隊長啊,話不能這麼說,薛花花同志是人民獨一無二的榜樣,旁人再學都不是她。”說完,自己咧著嘴尬笑了兩聲。
聽聽這馬屁拍的,比公社幹部都厲害,陸建國鄙夷的哼了哼,“不是我吹牛,小偷們是忌憚薛花花才不敢來的,你們生產隊若沒個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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