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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爬起來的趙武斌雙腿軟了軟,差點又摔在地上,他脹紅著臉呵斥,“誰欺負你了,別含血噴人。”仁安村生產隊的人跟未教化過的土匪似的,張口閉口就喊打殺,趙武斌氣得不行,又拿她們沒有辦法,跟這種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至於打架,實力懸殊大,他哪兒打得過?
俗話說,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趙武斌不欲過多糾纏,拔腿就往山裡跑,速度快得令人驚奇,而且不是純粹的跑,還跟小孩子捉迷藏似的找大樹躲,孫桂仙消化不了這個事實:趙武斌是不是被罵傻了啊?
眾所周知,孫成功和趙武斌不和,就因為趙武斌和孫寶琴搬回孫家住後,孫成功鬧了好幾次分家,無論別人怎麼勸,孫成功堅持有他沒趙武斌,有趙武斌沒他,她大哥覺得孫成功冥頑不化,不服管教,賭氣的答應了分家之事,只等把糧食清算出來就分家。
孫成功和孫成文搬出去,他們老兩口和女兒女婿住。
分家的事情敲定,孫成功毫不掩飾對趙武斌的嫌棄,罵架是一天三回,別看孫成功沒讀過書,罵人不比趙武斌差,聽說常常罵得趙武斌啞口無言。
孫桂仙看趙武斌這樣,懷疑他是不是讓孫成功罵傻了。
陸通和陸明跑到氣喘吁吁地跑到劉雲芳跟前,眼露關切,“媽,咋了?”
對兒子們的表現還算滿意,劉雲芳說:“孫家村生產隊的以為我好欺負,兇我呢,不過沒事了,看到你們他就灰溜溜跑了……”
陸通和陸明是聽過趙武斌大名的,秋收的時候,全家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靠著趙武斌的八卦轉移疲憊的心情,不管啥時候,說起趙武斌他們就有說不完的話,從他在城裡的表現再到弄到孫寶琴的肚子,包括掃盲打老丈人等等,都是他們議論的焦點。
聽了很多關於趙武斌的事蹟,本人他們還沒見過,陸通不禁好奇,“媽,他長得咋樣?”
“兔頭麞腦,醜死了,誰看髒誰的眼睛,回去幹活吧。”老實說,劉雲芳真瞧不起趙武斌的長相,尤其那雙細長的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比陸明文差遠了,等著吧,孫寶琴將來肯定要後悔的。
其實不用等將來,孫寶琴已經後悔了,趙武斌性格陰沉,人前不會動手,私底下沒少打她,要不是擔心傷著肚子裡的孩子,她早跟趙武斌翻臉了,偏她爸她媽被趙武斌哄得團團轉,她說什麼她媽都認為是她的錯,還勸她別和趙武斌吵架,結了婚不比以前,凡事要多忍耐,以後能不能過好日子就靠趙武斌了……
弄得孫寶琴有苦水沒地兒吐,不知是不是她大哥常念陸明文的關係,她認真回憶她和陸明文結婚後的生活,陸明文什麼都順著她,她說什麼是什麼,既不用上工幹活也不用在家做家務,除了窮點吃得不好,其他都很順心。
比較她現在挺著肚子洗衣服做飯,還得不到句好話,以前的日子不要好太多。
正沉浸在回憶中,突然聽到孫成功問她,“趙武斌呢,不幹活又跑哪兒去了?什麼勤快努力,光是嘴巴上說有什麼用,他不幹活我也不幹了。”孫成功從茅廁出來,找了圈都沒找到趙武斌人影,認定他偷懶躲出去了,頓時火冒三丈,“乾的活比誰都少,吃得比誰都多,分家,現在就分,哪怕沒地住睡山洞我都認了。”
孫成功怎麼看趙武斌怎麼不順眼,本是全家搓了玉米粒再分家的,他現在是一分鐘都忍受不了了,甚至懷疑他爸拖延分家的時間就是想多留他們幾天幫家裡幹活,想明白後,孫成功就衝孫永昌說分家的事兒。
孫永昌也怒了,他不過暈倒幾天,家裡簡直亂了套,他還沒死呢孫成功就自作主張把女兒女婿趕了出去,絲毫不顧及兄妹間的情誼,他讓趙武斌搬回來後,孫成功天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再有忍耐力的人也受夠了。
又聽孫成功提分家的事,孫永昌勃然大怒,“要分就分,這房子是你爺爺奶奶留給我和你媽的,分了家你們都給我搬出去。”
孫成功原本就沒想過住家裡,見孫永昌答應,轉身就找隊長去了。
趙武斌不知道他不在的短短几個小時孫家就出了事,他順著陸德文的路線跑的,跑到沒人的地兒後大口大口喘氣,也不敢找陸明文嘔氣了,小心觀察著四周有沒有人追上來,等了幾分鐘不見人影他才敢出去,灰頭灰臉的往孫家村去。
而這時的豬場,都在議論趙武斌來生產隊的目的,劉雲芳堅持趙武斌沒安好心,哪怕不是小偷,做的也是見不得人的事,“那種人六親不認,比小偷還可惡,小偷只是偷點糧食,趙武斌可是直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