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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用,前提是沒人鬧,一旦鬧起事兒來,幹部們絕對愛惜羽毛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薛花花又給陸建國建議,“幹部們肯定看過樑蘭芬記工分的本子,如果問,你就說從本子上看,梁蘭芬確實是優秀的先進分子,要不是她以怨報德反咬一口,人家不會鬧……”
公社幹部也是要面子的,陸建國真老老實實交代,無異於變相承認公社幹部偏聽偏信的無能,這樣陸建國會遭來麻煩。
陸建國當了多年隊長,這方面還是深有體會的,薛花花一提醒他就懂了,公社幹部沒錯,他沒錯,錯的是梁蘭芬不知好,不依不饒倒打一把才弄成這樣子,怪不得別人。
有了對策,陸建國心不慌了,去保管室要了把鋤頭,扛著回家,悠哉悠哉進了自己房間,挪開牆邊的櫃子,兩鋤頭下去就把埋的布挖了出來,拍乾淨上邊的泥,信心十足出了家門,想到有幾家打過招呼說送小孩去公社小學,他決定順道把這件事一併辦了。
公社小學剛辦起來他就鼓勵社員們把孩子送去學堂,奈何天不好,莊稼收成差,交了公糧勉強能撐到秋收,誰都捨不得花錢送孩子唸書,現在好了,經過樑蘭芬的刺激,有人捨得掏錢了。
豐谷鄉兩個先進生產隊的隊長都在,除了公社幹部,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臉白白淨淨的,穿著整潔的灰藍色上裝,知道他是仁安村生產隊隊長,拉他單獨到一邊說話,陸建國心裡有底,將打好的草稿重新說了遍,當然,中間添了很多好話,比如幫梁蘭芬幹活的人家條件是多麼不好了,因為思想覺悟高,不忍拒絕同志的求助才頻頻幫忙云云……還把公社幹部花式誇獎了遍,幹部們作風清廉,全程依照規矩辦事,選的先進分子都是有卓越貢獻的知青,他又提到了從他們生產隊出去的曾知青,留下的獨輪車節省了他們多少體力巴拉巴了……
待兩人打斷他,陸建國才意猶未盡的閉上嘴。
他走回去,就看公社幹部站在牆角笑盈盈看著他,陸建國太明白這個意思了,誇獎他上道呢。
之後估計沒他事了,和公社幹部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公社小學,先給打過招呼的幾個小孩報了名,至於學費,等九月份入學的時候再交,幫忙報名的老師看著他面生,問他哪個生產隊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他?生產隊的小孩子上學,都要隊長先來學校報備,以前村裡沒人讀書,陸建國自然沒來過,老師不認識他是理所當然的,他介紹,“我仁安村生產隊的,今年風調雨順大豐收,社員們都想把孩子送來。”
雖然統共就五個孩子,也夠陸建國開心了,等回去後,他再召集大家開會,好好說說讀書的問題,到時候會有更多的孩子來。
經過郵政局,裡邊的人叫他說有羅夢瑩的東西,羅夢瑩家境好,每個月都有人寄東西來,有時候是吃的,有時候是衣服,有時候是書,陸建國養成習慣了,每個月來公社都會到郵政局給羅夢瑩取東西。
他算了算日子,距離羅夢瑩收到信不到半個月呢,怎麼又有東西寄來,而且用麻袋裝著,扛在身上吃力得很,他讓等會,去公社借了揹簍揹著回村,隨著他回村,有件事在生產隊炸開了鍋,梁蘭芬的大學生名額沒了,給了隔壁生產隊的一名男知青,訊息是先進生產隊的隊長帶過來的,說是公社幹部開會決定的結果,梁蘭芬聽完直直暈倒在地裡。
收到訊息的社員風風火火跑去豬場問薛花花,他們記得清清楚楚,薛花花說梁蘭芬思想覺悟低,公社幹部攆她走人才給她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的,怎麼突然又不給了,豈不是意味著梁蘭芬還得繼續留在生產隊?
薛花花回答得理所應當,“我那是存心氣梁蘭芬的,大學生擔負著咱社會主義的建設,使命重大,公社幹部當然要選擇勤快積極的人了。”
“而且啊,大學畢業,國家會分配工作,單位會分配房子,住城裡吃供應糧,公社幹部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人?梁蘭芬讀大學的訊息估計是公社幹部故意放出來的,意在考驗知青們的心態。謙虛,謹慎,不驕,不躁是同志們該有的作風,誰做到了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你們看看,梁蘭芬做到了嗎?”
“衝著她眼高於頂,逮著誰喘口氣就開訓的作風,上了大學還了得?大傢伙要明白個道理,回報是給有付出的人,好比咱種莊稼,同樣的種子,同樣的土壤,勤快的人種出來的莊稼好,懶人種出來的莊稼差……”
社員們如醍醐灌頂,他們就說嘛,哪兒有討厭一個人還把人送回城享福的,公社幹部還真是明智。
聊著聊著,大家又把話題聊到城裡人吃供應糧蹬腳踏車的事上去了,吃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