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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抖手裡的煙桿,“就你懂得多是不是,我不知道腳踏車是騎的啊,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弄輛腳踏車來啊?”
陸德文小聲搭話,強調,“隊長,新的,得是新的。”
陸建國會意,聲若洪鐘道,“新的,弄輛新的來啊。”
知青們不吭聲了,這年代不是有錢就能買到腳踏車的,還得要工業票,工業票那玩意可比糧票難弄多了,他們哪兒弄得到那玩意,有眼力的知青岔開話,問腳踏車是哪兒來的?
陸建國挺著背,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回答,陸德文腦袋轉得快,眉飛色舞地說,“還能是哪兒來的啊?縣裡領導獎勵的唄,這幾年,咱生產隊糧食產量年年是縣裡最高的,養的豬是最肥的,投票選舉的大學生是最有出息的,縣裡領導說了,像建國叔這樣的隊長可遇而不可求,對於這樣的好乾部不給予獎勵,怎麼能帶動更多基層幹部的積極性呢?就說這腳踏車吧,咱豐谷鄉公社可是頭份,就是整個縣裡得到此獎勵的都不超過三個人。”
“哇…”在場的人無不羨慕,伸出手,躍躍欲試的想摸摸這值錢的物件,陸建國即使咳嗽制止住他們,陸德文挺了挺脊背,又說,“腳踏車可不能隨便摸,幹了活的手有汗,汗水會腐蝕,久了光澤會黯淡,還會生鏽,大傢伙看歸看,儘量別動手啊,這是隊長嘔心瀝血得來的,咱得愛惜啊。”
要不說陸建國怎麼帶著陸德文和陸明文呢,他們倆腦袋瓜子聰明,嘴巴會說,瞧瞧陸德文這抑揚頓挫的調調,換作他兒子,幾棍子悶不出半個屁來。
賺足了眼球,陸建國覺得臉上倍有光,不像在其他生產隊長面前顯擺他們的實力那樣,而是覺得自己努力付出有回報,還有上升的空間,他清了清喉嚨的痰,拉長音說,“這輛腳踏車雖說是獎勵給我的,但沒有大家的努力靠我自己是沒法拿到的,在這,我感謝生產隊的所有父老鄉親,是你們的努力讓咱生產隊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我相信,只要大家努力,再過幾年,每家每戶都能騎上腳踏車的,人有多大膽,田有多大產,只要我們敢想,敢做,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晚霞的餘暉裡,陸德文帶頭拍掌,緊接著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在眾人的說笑聲裡,陸建國像打了勝仗的將軍,領著身邊小弟進了院壩,而地裡,人們該除草的除草,該施肥的施肥,沒有再留意陸家院壩的情形,只看陸建國兩隻腳踏進院壩身子就軟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問陸德文,“德文,剛才我沒說錯話吧,他們有沒有看出來我不會騎腳踏車啊?”
他的打算,拿了腳踏車準備微風地騎回家的,公路上的草他都割得乾乾淨淨的,誰知功虧一簣,忘記自己不會騎了。
“沒,絕對沒人看出來。”
陸建國放了心,見兄弟兩輕手輕腳的放下腳踏車,他趕緊爬起來幫忙扶著,又問,“可如果讓知青房的人教不就露餡了,他們會不會笑我連腳踏車都不會騎啊。”
陸德文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不會,別以為知青房的人厲害,我看他們也有不會騎腳踏車的。”
“不行,不能讓他們教。”在知青房的威嚴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陸建國可不想因此落下什麼口實,他直勾勾地看向陸德文,陸德文看出他意思,大汗淋漓道,“這個我也不會,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摸腳踏車呢。”
不中用的,陸建國又看向陸明文,陸明文想了想,吞吞吐吐回答,“我看見過縣裡的人怎麼學的,建國叔真不想請人教的話,我們可以自己學。”那次他和陸建勳去縣裡報仇,對方就是在學腳踏車來著,仔細回想了番當時看見的情形,他又說,“其實也不難。”
“行,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媽說,這幾天你們來我家吃晚飯,下工後咱就在院壩裡練習。”至於自家兒子,他是不指望了,要他讀個書就像要他命似的,女兒女婿更是扶不起的爛泥,至於掃盲都沒過,整個生產隊,也就陸德文陸明文他信得過了。
“咱白吃白喝不好吧?”陸明文不好意思。
“啥白吃白喝,只管吃不管喝,要喝酒自己買。”陸建國一錘定音,守著他們把腳踏車抬進房間鎖著,火急火燎去豬場找薛花花了,陸德文和陸明文他們的學習主要是看書,考試,沒什麼新內容,幾天影響不了他們的學習,但陸建國還是老實和薛花花說了原因,薛花花不反對,還讓他們下工去學習會兒,回家吃晚飯。
陸建國哪是會計較口吃的人,“就讓他們在我那吃吧,這幾天都是去年埋地裡的紅薯,沒啥吃的。”
本以為當天就能騎腳踏車,誰知生產隊好奇的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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