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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禍的,都等著看劉雲芳以後的熱鬧。
照理說這件事和薛花花沒啥關係,不知為什麼,劉雲芳卻記恨上了她,天天在豬場話都不和薛花花說,看著薛花花就把臉拉得老長,好像薛花花欠了她錢沒還似的,背過薛花花,更是對東東比手畫腳嚇唬,趙彩芝看到過兩回,礙於她是長輩沒吱聲,只讓東東聽話點,別闖禍。
孫桂仙在旁邊看得直搖頭,向薛花花打小報告,“德文媳婦性格太軟了,明明劉雲芳陰陽怪氣,她說東東做什麼,東東還不夠聽話啊?”換作她,定要跟劉雲芳理論番好的,當然,她也只是嘮叨兩句,真要和劉雲芳理論她是不敢的,沒辦法,誰讓劉雲芳兒子多呢。
這年代,誰後人多誰就厲害。
薛花花低著頭,專心納鞋墊,布鞋已經做好了,剩下些千層底,她尋思著簡單縫縫當鞋墊用,這個時候穿著暖和些,見她不說話,孫桂仙搬過凳子挨著她坐下,餘光瞄著簷廊上獨自蹲地上寫寫畫畫的東東,“哎,以前他和小明天天在豬場打打鬧鬧的,吵得人心煩,現在就他一個人,反倒不習慣了,我看要不讓他跟著紅英去小學吧,那兒熱鬧。”
天天看劉雲芳甩臉色嚇唬東東,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熱鬧是熱鬧,他要和學校裡的人夥起來,估計把房頂都要掀了。”說話時,薛花花抬眸望去,只看東東雙手拉住嘴唇,朝劉雲芳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齜牙咧嘴的,頗為滑稽,薛花花失笑,“你看他是不是被嚇唬幾下就怕了的?他心眼多著呢。”
就說那天的事,劉雲芳沒怎麼打小明,他卻抱著小明痛哭流涕好不傷心,回家後他四叔調侃他和小明才是親兄弟,人咋回答的?“我知道小明奶奶不喜歡我們,經常揹著奶奶說我們壞話,我才不喜歡她呢,她打小明,我就幫小明,幫了小明以後小明就跟我親了,讓他奶奶買的糖在米缸裡發黴。”
這話逗得薛花花哭笑不得,小小年紀哪兒來那麼多花花腸子,況且家裡也沒人教他那些,偏陸德文頗為自豪,說東東性格隨她和陸紅英,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人才,這兩天陸建勳和陸明文他們去公社小學打灶,有心把東東帶去,東東自己不肯,理由是他走了害怕劉雲芳拿趙彩芝撒氣。
言外之意就是留在生產隊是盯著劉雲芳不讓她欺負人。
東東心眼多不多孫桂仙看不出來,不過東東明顯不怎麼怕劉雲芳就是了,因為劉雲芳時不時會嘀咕幾句粗話,東東臉不紅心不跳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完全不受她的影響,淡定得很,哪兒像自家孫子,遇著芝麻大點事嚷嚷得山崩地裂似的,沒出息得慌,於是,她忍不住感慨,“男孩子就該像東東,長大了才能撐起家人,你看大寶他們,昨晚他媽少給他舀了勺飯,在院壩裡又哭又跳的,聽得我折了根棍子就打了過去,少吃口飯能死啊。”
比起劉大寶他們,東東這孩子她是越看越喜歡。
薛花花認真的穿針引線,正想說點什麼,外邊突然傳來陸建勳一驚一乍的聲音,聽得薛花花頭皮發麻,朝孫桂仙嘆氣,“我家小的省事,大的不省心。”
薛花花沒回,外邊陸建勳喊得更起勁了,“媽吶,媽,媽,我們回來了,以後小學裡的學生都能吃口熱飯,咱是不是又給你增光了啊?”陸建勳走路風風火火的,幹成件大事,別提多興奮了,邊走邊吆喝,“媽,你是不知道,三姐可厲害了,昨天我們去小學她就找校長說了全校師生吃飯的問題,冬天了,吃冷的是身體不好,她建議校長請個人專門幫全校師生熱飯,至於耽誤的工分,熱飯的師生每人出點糧食啥的,校長拍手贊成呢。”
不愧是他三姐,說話邏輯嚴明井井有條,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
聽到這個訊息,孫桂仙欣喜若狂的奪門而出,“建勳,紅英學校真的要找熱飯的?你看我行不?”孫桂仙順著自己頭髮,眼神無比渴望,甚至臉頰的肉都漸漸崩了起來,眼角深邃的細紋往上拉得緊緊的,仿若繃緊的弦,看得陸建勳直直打了個哆嗦,“嬸子,你還是留在生產隊吧,校長說了,找個三十歲左右勤快的婦女同志,個子要高大,幹活要有力氣,你好像不太行吧。”
不是陸建勳打擊孫桂仙,學校的活她肯定幹不了,光是把每個年級學生的飯碗放進蒸籠就夠她受的了,熱了飯再依照順序放好,她更不行。
那個活,真得有力氣個子高的人才能做。
“我咋就做不了了?建勳,你太小看嬸子了吧,你大嫂生東東那會還是我陪著去的,這世上,難道有比生孩子更難的事情?”孫桂仙沒仔細考慮過要不要去,聽到去學校幹活有糧食,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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