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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房鬧的原因,早來的女知青們瞭解陸明文性格,常常揹著薛花花找陸明文,她們不敢讓陸明文幫她們幹活,就拉著陸明文聊天,順便捎些吃的給他。陸明文素來在女同志面前說不起話,女同志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這個女同志,明天那個女同志,影響特別不好。
而男知青們呢,在路上堵了陸紅英幾回被陸紅英罵了幾次後就不敢再上趕著捱罵了,有事沒事就跑到陸建國家裡哭,哭自己年紀大了,再不討媳婦可得打光棍了,又說家裡父母怎麼擔心云云,說來說去,就是要陸建國做個介紹人,介紹陸紅英和他處物件。
陸建國哪兒能做陸紅英的主啊,她就是薛花花的翻版,誰惹她誰倒黴。
他坐在豬圈外的高凳子上,唉聲嘆氣地說,“薛花花啊,知青們鬧得我頭都大了,你家明文和紅英的事兒你到底咋打算的啊,去年要給她們說物件你說明文還不醒事,紅英要等明文結婚後再說,今年可又長了一歲了。”
去年他幫知青們牽了好幾根紅線,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比較滿意的,和薛花花實話實說,“今年來的知青幹活也踏實,就心思不像在農村的,至於往年的知青,好的沒有物件的都回城讀大學了…”
薛花花彎腰清掃著豬圈,剛抱回來的小豬,面板黑得發亮,她拿掃把推了推擋在前邊的小豬,偏頭看陸建國,“明文還得再沉澱沉澱,否則將來有了娃兩口子鬧離婚,孩子誰帶?至於紅英,她要什麼心裡有數,不著急。”陸紅英是四個孩子裡最獨立剛強的人,薛花花總覺得她該有更高的成就,私底下和陸紅英聊過,不急著處物件,等明年再說,她沒和陸紅英說具體的原因,但她覺得陸紅英隱隱明白什麼,母女兩沒把話說開而已。
“哎。”陸建國搓了搓手裡的搪瓷缸,“你是不著急,著急的是他們,對了,其他生產隊有人反應明文亂搞男女關係,你得好好說說他,沒事別和女同志聊天,咱知道情況,其他人不知道情況啊?”隔壁生產隊的人說幹活時看到陸明文在地裡和女知青說說笑笑,而且他身邊的女知青天天都長得不一樣,懷疑陸明文作風不正,大有鬧到公社的意思。
平心而論,陸明文軟弱是軟弱,亂搞男女關係他是絕對不敢的,那些人之所以借題發揮,擺明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幾年生產隊糧食產量上去了,他又是去縣裡又是去市裡開會的,家裡的搪瓷缸都快裝滿整個碗櫃了,隔壁生產隊隊長連個搪瓷缸影子都沒看見呢。
薛花花沒當回事,“明文跟我說過了,是知青們軟磨硬泡,他是明明白白表過態的。”陸明文耳根子軟,但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心裡是明白的,可能這是讓薛花花最感欣慰的事兒了吧,陸德文不再像以前懵懵懂懂擔不起事,陸明文不再看著女同志就說不出‘不’字,而陸紅英,仍然善良。
陸建國踢了下腳邊的野草,有點欲言又止,沉默幾秒,終究抵不過心裡的好奇,問薛花花,“你到底想給明文找個啥樣的媳婦啊,我咋覺得拖下去會出事呢?”陸紅英的年紀再等兩年沒什麼,畢竟,這個年代,二十四五歲結婚的人也多,但陸明文情況不行啊,他一天不結婚,身邊圍著的女同志就不會消停,知青房的女知青們快為陸明文爭風吃醋鬥得魚死網破了。
尤其是劉萌萌,幾年前就看上陸明文了,又是騙又是哄的都沒成功,把她逼急了,啥事做不出來啊?
第八十一章 極品婆婆
薛花花沒有回答,開玩笑地問陸建國,“你覺得他找個啥樣的媳婦合適?”
陸建國嘆了口氣,“哎,我咋知道啊,要說明文這人吧,性格是絕對沒問題的,誰家有點事要他幫忙,他絕不推三阻四,生產隊好多人說他像他爸,他爸年輕時候就特別愛幫人…找物件的話就不好說了,就知青房那群笑裡藏刀的知青,哪個不把他吃得死死的啊…”
陸建國沒有大男子主義思想,相反,他覺得媳婦管家會管得更好,但陸明文身邊圍著的女知青皮笑肉不笑的,令人看著冒冷汗,絕對是會來事的人。
認真想想,陸明文和陸紅英的性格稍微換換就好了,兄妹兩人,一個耳根子太軟,一個又太剛,完全不像一個媽生的。
兩人正說著話,豬場外邊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嘹亮而粗獷的哭聲,近兩年來太常聽見了,連隔壁生產隊四歲的娃兒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發生了啥事:肯定又是孫桂仙又打劉大寶了。
說起劉大寶,他也算在豐谷鄉公社響噹噹的了,仁安村生產隊這幾年在縣裡地位穩步上升,年年是縣裡模範,無論是糧食產量,還是生活作風,仁安村生產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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