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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紅英點頭,領著群學生進校。
用不著宣傳,陸建勳打架的事兒幾分鐘就傳遍了校園,男生女生,說起陸建勳滿臉崇拜,完全不認為打架是錯的,張校長從兒子嘴裡聽說這件事,覺得有必要開大會聊聊學校風氣,打架是不對的,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種,不該給小學生宣揚這種觀念。
然而,真到開會的時候,無論他說得怎麼大聲,下邊壓根沒人聽他的,他問他們句,他們就心不在焉回答句,無論什麼問題,一律點頭說是,氣得張校長把各班班主任叫到辦公室批評了頓,讀書明理,學生們若還是堅持舊社會的風氣是要不得的,身為班主任該正確的引導。
於是這天,張校長成了學生們最討厭的人,包括他兒子張小雨,有個作校長的爸爸看似風光,其實不盡然,張小雨小時候稍微做得不對的話就會被他爸糾正,他爸秉著讀書人擺事實講道理的原則,不會嚴肅的罵他,而是碎碎念,“小雨啊,你這麼做是不對的,見到長輩要打招呼,要喊人……小雨啊,這是墨水,寫字用的,不能把手伸進瓶子裡蘸來到處劃,你這樣是浪費……小雨啊,不能在凳子上寫作業……”
一個人巴拉巴拉能唸叨幾個小時。
所以,當他聽到他爸用唸經的口吻批評陸建勳時,他怒了,“爸,我寫作業呢,你能不能安靜點。”
“對哦,你寫作業呢,小雨啊,爸爸就是和你說,陸建勳跑到人家裡打架是不對的,有什麼事,大家坐下心平氣和的講,該道歉的道歉,該原諒的原諒,別動不動就打人,你不知道啊,你二叔就是小時候太沖動……”聽他又開始老生常談,張小雨生氣的捂住了耳朵,朝外喊,“奶奶,奶奶,爸爸不讓我寫作業。”
“算了算了,你先寫作業吧,什麼事我們待會再說。”說完,張校長慢悠悠抬腳出去,到門口時,想起件事來,“小雨啊,爸爸書架上的書好像少了很多,你有沒有看見去哪兒了啊?”他不敢問自己媽,他媽還在因為姑父的事兒生他的氣,而且多問兩次他媽就說當起火柴燒了,他不知怎麼辦才好。
張小雨心思動了動,“你問奶奶啊,奶奶知道。”
“算了算了,你寫作業吧。”
反正就是無論張校長怎麼糾正學生們的觀點,學生們就是瘋狂的崇拜陸建勳,甚至有高年級的女學生給陸建勳寫情書,託陸西西交給陸建勳,西西才6歲,哪兒懂什麼情書不情書的,路上和陸紅英閒聊,想起書包裡有盧建勳的信,就給陸紅英看了。
本子上撕下來的一頁紙,疊得四四方方的,陸紅英掃了兩眼不禁瞠目結舌,問西西哪兒來的。
“不認識的姐姐給的,說是四叔的信。”
陸紅英冷笑了兩聲,她就說最近陸建勳最近咋天天往學校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把西西包裡寫給陸建勳的信拿出來,不多不少,有六頁紙,六個女生的筆記,旁邊的李雪梅也看了眼信的內容,“內容不算多出格,我看建勳兄弟不是那種人,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換作陸明文的話她可能會信,陸建勳,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他那點腦子都用在學習了,其他事情哪兒懂,我擔心的是其他事。”陸建勳在學校出盡了風頭,走到哪兒都是讚美之聲,以她對陸建勳的瞭解,陸建勳心裡或多或少很享受學生們對他的崇拜,萬一心飄起來跟陸明文學習,女學生父母找上門,千百張嘴都不夠他解釋的。
陸紅英收好信,“西西,這件事別和奶奶說,我問問你四叔後再說。”看在陸建勳幫她出頭的份上,她就幫幫他,要不然,這些信落到薛花花手裡,陸建勳不捱打就是怪事了。
陸西西重重嗯了聲,“姑姑,待會我去豬場打豆腐乾,你要不要去?”
他會打豆腐乾是陸建勳教的,以前他看其他人玩這個總提不起興趣,自己學會了才迷上玩這個,劉大寶他們天天放學都在豬場打豆腐乾,今天肯定也在。
“我今天就不去了,你和奶奶說我先回去做飯了啊。”冬月中旬了,陸德文他們天天忙掃盲考試的複習,她在學校時間多,看書的時間也多,得多抽空幫陸德文他們分擔家務才是,她問李雪梅是直接回家還是去找陸明。
今年的糧食已經分下來了,家家戶戶分的糧食都比去年多,糧食分完,所有人都望著豬場裡的豬,天冷風大,陸建國怕豬被凍著,叫生產隊的人編幾個笆擋在豬圈外邊,免得冷風灌進去,陸明他們在豬場忙活呢。
“回家吧,數學課程快結束了,我得弄個複習的大綱出來。”
旁邊的小明扯了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