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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他孩子聽話懂事,她不得不相信這是趙彩芝的命,她命好。
可聽了薛花花的話後,她又沉默了,付出才有回報,趙彩芝得到的是她辛苦付出換來的,那些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過來。
她自慚形穢。
想事的時候,腳邊多了個桶,裡邊的水冒著熱氣,耳邊傳來薛花花的聲音,“臉哭花了,洗把臉吧,我說過德文了,他以後不會對你亂髮脾氣了。”
什麼是會心一擊,薛花花的關懷體貼就是。
瞧瞧,人家看在兒媳婦的面上對你照顧得無微不至,你好意思搶人家兒媳婦的丈夫嗎?你有臉嗎?蘇小眉羞愧滿臉通紅。
趙彩芝有點擔心蘇小眉的情況,但蘇小眉在怒頭上,對誰都又吼又罵的,她想等蘇小眉安靜點了再說,看薛花花進房間沒多久裡邊哭聲就消停了,隨後薛花花從灶房提著水又進去了趟,她擱下砍刀,小聲向薛花花問蘇小眉的情況。
“沒事了,待會誰都別提,過去就算了。”
先禮後兵,薛花花自認為給蘇小眉留面子了,她要是個聰明的就該收斂,若繼續沒皮沒臉的往陸德文跟前湊,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趙彩芝鬆了口氣,轉身欲繼續切肉,薛花花叫她進房間看看西西他們的作業,切肉交給陸建勳他們。
晚飯後,全家幫著灌香腸,蘇小眉沒動過手,要幫忙,薛花花讓她和趙彩芝灌,她和陸紅英搭手,陸德文和陸明文兄弟兩,三撥人比速度,緊張又刺激,蘇小眉手慢,和趙彩芝最後,薛花花她們和陸德文兄弟兩不相上下,全神貫注灌香腸,其他啥也不想,灌完香腸,雙手都在發抖。
陸德文舉起手,要薛花花看,“那天我們殺死野豬雙手比這個抖得還厲害,雙腿也是,完全不聽使喚了……”薛花花捏了捏香腸,拿針刺積著空氣的地方,好笑,“訓練少了,多訓練幾次就不抖了,你問建勳,他在部隊訓練得多。”
“我才不信他,信他會吃虧。”
山裡的記憶深刻,陸德文覺得以後要對陸建勳提的建議持保留態度。
陸建勳提著熱水進屋給他們洗手,說陸德文,“信我你吃啥虧了,沒有我你能吃到這麼多肉啊,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兄弟兩相互打趣了兩句,薛花花提醒他把桶擱在蘇小眉那,讓蘇小眉先洗,蘇小眉不好意思,拉著趙彩芝的手同時伸進桶裡,水熱熱的,有點燙手,她搓了搓,和趙彩芝說,“彩芝,明天你能不能送我去縣裡,我想問問看有沒有回家的火車票。”
“你要走嗎?”趙彩芝略微詫異,想留她下來過年,蘇小眉明白她想說什麼,搶話道,“孩子們盼了整年就盼著我回家呢,我不回去的話他們心裡會失落的吧,還有我丈夫,好久沒見過他了,挺想的。”
再羨慕別人的家庭是羨慕不來的,每個家庭相處的模式不同,但都離不開夫妻雙方共同精悠,認真想想,她丈夫並沒那麼多缺點,比起陸德文他們以前,她丈夫好太多了,或許是生活的重擔壓在他身上,結婚後只顧著幹活,這方面她丈夫和趙彩芝更像,憨厚老實,天天圍著莊稼打轉,自己不曾關心過他多少,有什麼資格抱怨。
翌日,天不亮她就醒了,房間裡亮著盞煤油燈,薛花花輕手輕腳的進出,她坐起身,喊了聲嬸子。
“你多睡會,時間還早著,我弄早飯去。”
薛花花很小聲,“吃湯圓行不?”農村人家,也就過年才會煮湯圓吃,蘇小眉不好意思,“煮紅薯稀飯就行,我不挑食的。”
薛花花廚藝好,飯菜美味可口,她這幾天食量比在學校大多了,換作其他人,沒準會嫌她吃得多,薛花花從來都勸她多吃點,熱情好客不是虛情假意裝出來的,她瞅了眼窗外,輕輕穿上衣服下地,去灶房幫薛花花燒火。
天還黑著,周圍萬籟俱寂,灶眼裡的柴啪啪燃出聲響,薛花花站在灶臺前搓湯圓,肉餡剛起鍋,燙得很,她包的白糖味的湯圓。
暈黃的光照在她臉上,盡顯農村婦女的樸實,這樣樸素勤勞的人,教出來的子女能考上大學是毋庸置疑的,父母教得好,子女才會變得優秀,蘇小眉夾起柴塞進灶眼,和薛花花聊天,“彩芝說以前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靠嬸子你撐著,糧食都不幫夠吃,你怎麼想到讓彩芝她們掃盲的?”從掃盲到考大學,好幾年的時間,期間她們從來沒中斷過,薛花花的這種思想是很多人沒有的,她婆婆就沒有,說讀書有啥用,不如留著力氣幹活多掙點工分。
薛花花搓的湯圓小小的,餡兒不多,搓圓了擱在菜板上,抬眸望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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