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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我幫你揍他一頓出氣。”
阮晉崤對妹妹朋友也十分大方,眉角戾氣,不是在跟楚媏說笑。
楚媏怔了怔,腦子裡浮現臨鶴被打一頓的樣子,竟然心中覺得有一絲舒服。
她突然想起曾經的一件事。許久之前,臨鶴見阮沁陽驚為天人,想要動手畫她,卻意外的摔斷了手。
之前她怎麼都想不到阮晉崤身上,但是如今見識了阮晉崤多在乎阮沁陽,她就覺得……難不成是他弄得局。
不過這猜測是不能說的。
“別揍他了。若是打了他,就像是我多在乎他說的話,對他那樣的人來說,不理他,讓他反覆想自己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這才是折磨他。”
“你想的清楚就好。”阮沁陽本以為楚媏會失落一陣子,沒想到臨鶴的話像是個根針,把楚媏心中的鬱氣戳沒了。
天下的好男人那麼多,就算不要金珏栩,還有王珏栩……反正不被臨鶴弔著就行。
她本身就覺得臨鶴的行為奇怪,看不上眼,本以為他是有什麼了不得的苦衷,聽楚媏一說,她只後悔沒早點幫兩人挑明。
楚媏說了幾句,就領著硯哥兒到了一旁,識相的把地方留給阮沁陽跟阮晉崤說話。
該說的這幾天其實都說的差不多,但兩人在一起卻又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彼此凝視,阮沁陽:“等我到京城,記著把你以前畫我的畫像拿出來給我看看,聽趙曜說你堆了滿屋子。”
“嗯。”
“走吧。”
“好。”
清風拂過,阮晉崤腿立在原地沒動的意思。
阮沁陽眨了眨眼:“你這般拖泥帶水,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打算之後接回我回京。”
不然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時日,做怎麼戀戀不捨這一會兒。
阮晉崤沒坐備好的馬車,利落的翻上了馬背:“等我來接你。”
說著俯身低頭,阮沁陽沒反應過來,就見阮晉崤的臉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唇上一疼,被他咬了口。
做了壞事,阮晉崤也是個沒膽子的,竟然就策馬走了。
阮沁陽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才說他拖拖拉拉,他就變得乾脆利落了。
竟然頭的沒回。
阮沁陽摸了摸唇瓣,她感覺他那下子是想使力留個印子,咬的時候又捨不得了,中途撒力只是啄了口。
“別傻樂了,叫人看到了還以為天上掉餡餅砸中了你。”
阮晉崤猛地那一下,楚媏都忘了捂住硯哥兒的眼睛,此時見阮沁陽臉蛋嬌的跟四月桃花似的,忍不住捂眼睛扯了扯她的袖子,“這世上還有你們不敢做的事?”
成親的人都不敢在外頭做的事,他們倒是光明正大。
阮沁陽眯眼笑了笑:“除了分離,這世上的確沒我們不敢做的事。”
硯哥兒在一旁老成地點點頭,除了分離,大哥和二姐在這世上應該沒不敢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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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回京後,冊封太子的聖旨下來,可謂雙喜臨門。
人人前十多年都以為太子之位會是趙曜,如今突然易主,出乎意料,但又像是意料之中。
一個血性的帝王,怎麼都不會任由別人擺佈自己的江山。
“不過是太子,我還沒輸。”趙曜被封為晉王,聽到旨意呆愣半晌,發笑地道。
“王爺,這陛下是耍著人玩?一邊鼓勵王爺召集勢力,一邊又下了旨意。”
這種情況,趙曜已經把阮晉崤得罪死了,他日阮晉崤登基,趙曜那還有辦法。
趙曜揮開了心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我這輩子都不會對阮晉崤搖尾乞憐,不過太子而已,今日是他說不準明日就會是我。”
去了封地也好,積蓄力量,十年八年他等得起。
“婚期定了?”
趙曜突然朝身邊長隨問道。
長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主子是在問阮晉崤的婚期:“已經定下了,一個月後,崤太子迎娶鎮江侯嫡女安平縣主。”
“安平,安平……”
趙曜反覆念著阮沁陽的封號,當初驚鴻一瞥,倒成了他心中忘不了的人。
“章靜妙想做什麼?幫她一把。”趙曜扔了手中把玩的玉石,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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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靜妙若能放下後位,對她來說活著還不如死了乾脆。
“爹,我後悔了,當初我們若是輔佐趙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