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頁)
抹了藥膏,阮晉崤沒去書房,而是帶著公文一起到了煦錦院碧紗櫥,硯哥兒看書,他看公文,氣氛和諧的不行。
因為太自然,她吩咐了婢女們給他們準備小食,就拿起小水壺澆起了桌上綠植。
“今個休沐。”
面對妹妹的問題,阮晉崤回覆的乾脆,說完挽袖提筆,在公文下留下閱文。
阮沁陽湊近,阮晉崤寫得一手好字,鐵畫銀鉤,遒勁自然。
感覺到妹妹靠近,阮晉崤特意多寫了幾個字,平日裡下達指令不多一個字,這次還解釋了一番。
相比阮晉崤的自然,硯哥兒眼神漂移,本以為二姐會高興他在家頭陪她,不問他為什麼去書院,沒想到還是沒逃過這劫。
阮晉硯不擅長說謊,身體扭捏了下,把跟孫小胖當堂辯論的事說了。
“梅夫子罰我們在家中自省幾日。”
阮沁陽看向阮晉崤,他去書院接的人,自然知道這事,但是他卻沒跟她說。
被妹妹的視線掃到,阮晉崤坦白從寬:“沒說是怕你生氣,再者硯哥兒本就聰明,休息幾日不是不可以。”
“怎麼覺得你們是一夥的了。”阮沁陽翹了翹唇,“既然都有空,幹嘛待在家中,收拾收拾一起出府遊玩多好。”
阮晉崤沒意見,硯哥兒不敢有意見,只是出門拿著帕子遮住了臉。
小肉臉被遮住一半,只露出了一雙圓眼,阮沁陽止不住笑:“硯哥兒什麼變成大姑娘了,出個門還要羞答答的遮住臉。”
“父子既然說在家自省,我怕街上無意遇到。”
硯哥兒一鬆氣,小肚子就往下一垮,梅夫子倒沒說他什麼,為了給王夫子一個交代,所以讓他在家休息幾日。
而孫小胖卻被留在書院幾天,兩人做同樣的事,處罰卻不一樣,他隱約明白梅夫子的意思,只是有點擔心按照孫小胖的性子不准他回家,他會不會上房揭瓦,把夫子氣病。
“要不然我給你扎兩個辮子?”
阮沁陽彈了他腦門,看沁陽彎腰太累,阮晉崤直接抬手把硯哥兒抱起:“這個高度方便沁陽梳頭。”
硯哥兒發現自己就發了下愣,頭上就要多兩個辮子,嚇得往阮晉崤懷裡躲:“君子怎能做姑娘打扮。”
“誰說辮子只有姑娘能梳,聖人就是這般教你分辨男女?”
硯哥兒知道說不過二姐,埋在大哥的懷裡不起來。
一團肉球把阮晉崤的胸膛佔滿,就剩小屁股撅在阮晉崤的胳膊上,阮沁陽戳了戳硯哥兒屁股。
“沁陽若是縮小點,我不抱硯哥兒,只抱沁陽。”
阮晉崤開口,柔柔地看著阮沁陽,就是不變小他也願意抱沁陽,省的她腳累,只是怕她不願。
“要是能縮小,那我就坐在大哥的肩上。”
阮沁陽想了下那個畫面,覺得還挺舒服,阮晉崤本來就高,她坐在他肩上,看到的世界高度都不一樣了。
“讓你騎。”
硯哥兒默默轉回了身子,總覺得雖然他窩在大哥的懷裡,但是卻像是多餘的一個,大哥只想著抱二姐。
“小心。”
阮晉崤拉住阮沁陽的胳膊往懷裡一扯,“別踩著石頭子。”
閨中貴女的繡鞋都是軟底,本身鞋子制的就不是為了走路,只是為了好看,鞋面綢緞也不厚,裙襬隱隱能看到腳型。
“還是上轎吧,別傷了腿。”阮晉崤眉頭輕攏,眼睛看向神情驚喜的趙曜。
陰魂不散。
“我就知道慧元師傅算的沒錯,你們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不是夫妻,你們定是夫妻假扮成兄妹,想氣死慧元師傅!”
不等趙曜上門,進層抓藥是小沙彌指著阮沁陽與阮晉崤道。
趙曜步子一頓,眼眸挑起,在一旁看戲。
硯哥兒一臉茫然,眼珠子轉動,看了看二姐,又看了看大哥,他什麼時候變成大哥與二姐的孩子了。
阮沁陽認出了這是那日在太佛寺的小僧,無奈地道:“難不成我今日梳的就是婦人髻了?小師傅看清楚,我還是未嫁人的姑娘。”
“我不信,慧元師傅算無遺策,那日被你們氣的吐血,如今都還起不來身,要日日喝藥。”
阮沁陽聽得一愣,吐血就算了,還能病那麼多日,這抗打擊能力也太弱了吧。
“你們鐵定不是兄妹,是夫妻!”小沙彌指著硯哥兒露出的眼睛,“他這雙眼睛也跟你們生的一模一樣。”
硯哥兒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