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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阮姀,阮沁陽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以前剛見著她,她腦海裡就不斷浮現阮晉崤為她痛苦的片段。
而如今她跟阮晉崤成了一對,而阮姀在為別的男人落淚。
…
男客比女客要來的晚一些,不過每次來了哪家公子,花廳這邊一定是第一時間知道。
聽到金珏栩來了,花廳不少姑娘看向楚媏,因為曉得這段日子,兩人走得算近。
魏雪真見狀咬牙,以前阮沁陽沒主,她覺得瞧上哪家公子都不安全,說不定下一刻就要被阮沁陽搶走了,好不容易阮沁陽去了京城,她想著她能要鎮江最好的了,阮沁陽又帶了個楚媏來。
偏偏阮沁陽她惹不起,楚媏她也惹不起。
阮沁陽似乎察覺到了魏雪真格外氣憤的眼神,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朝她調皮的眨了左眼。
魏雪真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怎麼就那麼倒黴,跟阮沁陽都生為鎮江人,還都是世家,必須得來往。
…
人人都看楚媏,楚媏心中不覺金公子來了跟她有什麼關係,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阮沁陽感染了,覺得熱鬧旁人格外有趣,乾脆就帶著丫頭出去逛逛。
一路走到了抄手遊廊的盡頭,楚媏本也不打算去找金珏栩,乾脆就坐在了池塘邊上乘涼。
剛坐下就見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衝著她走過來。
楚媏的丫頭連忙攔在前頭,那小廝低著頭,也不打算走到了楚媏面前,把懷中的信遞給丫頭,又匆匆的跑了。
丫頭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什麼汙糟東西,不如奴婢拿去扔了?”
楚媏掃到了信封上寫著“邱厘”,略驚奇,這人不是都被阮家人趕走了,竟然還有辦法給她送信。
雖然覺得這人噁心,但楚媏有些好奇他會對她說什麼,搖頭道:“拆開給我瞧瞧。”
才走了小廝,路盡頭又現了人影,楚媏看到金珏栩,這已經是他們巧遇第二次了,侯府也不算小,不知道他怎麼就恰好來了這。
跟邱厘不同,楚媏不覺得金珏栩會刻意偶遇也引起她注意,所以才覺得驚奇。
金珏栩看到丫頭手上拿著的信,舒了口氣:“我看見有位公子偷偷摸摸給了小廝信封,那小廝神情有些侷促,想著怕有什麼問題,就跟了過來。”
“這封信的確是個陌生小廝給的。”
“陌生小廝?那信……”金珏栩見楚媏還有拆信的意思,有些不解。
“信是陌生小廝送的,但署名是認識的人,所以覺得拆開也覺得無妨。”
“原來是這樣。”金珏栩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太多,說了告辭轉了身往回走。
不過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了頭,看著坐在池邊的姑娘。
論起來楚媏並沒有阮沁陽那般讓人驚豔的容貌,但卻有另外一種讓人注目的氣質。
阮沁陽就像是明月,是全鎮江公子哥追逐的美人,越知不可得越移不開眼,到最後得不得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願讓別人得到。
而最後阮沁陽花落阮晉崤懷,雖然讓人惋惜,但也都覺得這樣也好。
阮沁陽就是天幕遙掛明月中,站在桂樹下的美人。
而楚媏要真實的多,雖然也有高高在上的貴女身份,卻會因為他三言兩語的觀星驚異亮眼,會因為落雨打著傘特意找他,甚至還書時還會露出愧疚神態,彷彿怕他訓她。
以她的身份,這些都是很難得的事情。
金珏栩突然想到,兩人第一次相遇,她纏著阮沁陽說想見他,是為何想見他:“縣主想不想四處走走?”
楚媏見金珏栩去而復返,怔了下:“可以。”
楚媏跟金珏栩在散步的事傳到阮沁陽耳中,阮沁陽挑了下眉:“我還以為她是出去閒坐,沒想到真去找人了。”
“棲霞縣主本是在池塘乘涼,是金公子遇著的縣主。”
“那麼巧?”阮沁陽眨眼,難不成還真有什麼天註定的緣分。
這方丫頭才說完,又有下人來報說京城禮部侍郎臨府臨公子代父來慶。
阮沁陽眉眼帶笑:“這也太巧,我就不過去了,把臨公子往棲霞縣主那兒帶吧。”
丫頭應聲而去,不過一會兒又返了回來:“臨公子進府就碰著了棲霞縣主還有……金公子。”
阮沁陽瞪眼,這會兒連巧都說不出來了,捂著唇笑的前俯後仰,眼裡滿滿的幸災樂禍。
新婦進門,阮沁陽與喜婆進房內陪了一會,主要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