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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見阮晉崤盯著她不說話,阮沁陽手指他眼前晃了晃。
阮晉崤回神,但湧起的衝動卻未平復,壓抑地輕拍了下她的頭:“自然是因為了解沁陽,或者說是因為想從沁陽手裡收到頭冠。”
聽到阮晉崤是想收,阮沁陽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說阮晉崤是阮家子孫,就算是在外面渡過的生辰,回到侯府,族裡也該給他補過弱冠禮,但是這事在阮侯爺的刻意忽略下就沒辦。
而她爹會刻意忽略,當然還是因為阮晉崤的真實身份。
說起來都是阮晉崤那個皇帝爹的問題,以書裡的描述,原因在外戚專權,皇上的孩子一個都沒保住,把阮晉崤送到侯府,是念著他對心頭摯愛的情誼,想讓阮晉崤遠離紛爭,保住他的命。
隨著皇上一步步的掌握大局,後宮裡除了皇后的孩子,有命在的幾個不是傻就是殘,他只能把心思更放在阮晉崤身上。
遲遲不認,按照書裡面的意思,那是因為皇上在考察阮晉崤,當他覺得他能獨當一面,他又剷除了麻煩,有十足的把握才會認回他,如若不然他寧願阮晉崤做一輩子的臣子。
這父子情說深的確深,但阮沁陽覺著皇上就是先不宣佈,讓阮晉崤知道也沒什麼事,要不然在阮晉崤的心裡中,他大概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爹嫌娘厭的孩子。
大概也就是因為一直不受父母喜歡,所以才格外在乎她這個妹妹。
“大哥哪天能均出假來?你到了京城就上任,每日要早起上朝,到點還要去兵部當值,晚上也得處理公文,京城恐怕都還沒好好逛過?”
阮晉崤頷首:“這些日子除了兵部,就是在將軍府,要是有閒也需要去拜訪與家中有舊的長輩上級。”
聽著完全就是暗無天日的愁苦人生,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平日裡有空還要主動去找上級交流。
“那我先打聽地方,等哥哥均出假,我們一起去逛逛?”阮沁陽原本只打算在附近逛逛,聽到他那麼說,起了心思認真找個好地方,讓他緩解壓力。
“沁陽,你能來京陪我,我真的很歡喜”
……
阮晉崤這份極致的歡喜,持續到見著沁陽跟皇上送的那幾個美人說說笑笑才漸漸回落。
皇帝送給臣子的美人,都是經過專門調教的女人,用來籠絡臣子。
他沒碰她們的意思,所以讓人把她們弄在府邸最遠的地方,沁陽卻把人接到身邊。
阮晉崤掃過那幾個女人朝沁陽巧笑的模樣,眉心擰起。
桑娥雖然覺得跟在阮沁陽身邊極好,但能接觸到阮晉崤,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兩眼。
誰知道這男人對著阮沁陽就如沐春風,神色柔和的如同像要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全捧到阮沁陽的眼前,叫人看了眼饞,但這會兒阮沁陽沒看他,他那眼神就像是閻王似的。
滿是煞氣,彷彿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丹曇跟桑娥做了一樣的事,收穫了一樣的感觸,兩個人急忙收回目光,歇了那丁點心思。
“縣主的筋骨軟,學舞的話很容易。”
出去了一趟,丹曇發現桑娥得了沁陽的青眼,輸給詩薇她願意,但是跟桑娥相比,她自認比她厲害。
湊在阮沁陽跟前說話,說著就說到學舞。
阮沁陽對跳舞有些興趣,常年在家中宅著,她又不可能像硯哥兒一樣跟著阮晉崤跑圈打拳,連騎馬她都覺得疼來著。
她以前就想著找幾個舞師教她習舞,但比起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學舞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在世人看來,舞蹈這種利用自身身段舞動的娛樂,用處就是討好男人。
阮侯爺不准她學,還罰了她的丫頭,她不想因為這種事跟她爹置氣,就擱下了。現在到了京城,身邊又有現成的老師,倒是可以學一學。
“都退下。”
見妹妹說得起勁,真打算學舞,阮晉崤不願當眾掃她面子,揮退了屋裡的下人。
“沁陽你學那個做什麼?”
要是不贊同的是阮侯爺,阮沁陽會選擇退步,但放在阮晉崤這兒,她半點都不懼。
“自然是活動筋骨,每日不是坐就是臥,走路走得遠了我又腳痠,骨頭都僵了。 ”
“走路都受不了,沁陽覺得跳舞躺著就能練?”阮晉崤見她說著說著隱隱先往後倒,似笑非笑地拿了大枕墊在她身後,讓她直接靠上去,“躺著有什麼不好。”
他就愛看妹妹彷彿沒骨頭般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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