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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豈不是坐定了她這輩子是妾的事實了?
瑤華公主目不斜視,根本無視二姨娘的目光,面沉如水,讓人看不出什麼心思。
而那許夫人卻不依不饒道:“即使是公主這麼說,可是郡主不是左家堡的傳人麼?為何不讓郡主來接待我們這幫子命婦?”
“這……”瑤華公主彷彿被難到一般,遲疑地看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窒了窒道:“許夫人,小女子還比較年幼,所以這堡中之事向來是由二姨娘處理的。”
“年幼?年幼這不是理由!誰不是年幼過來的?我們哪個不是從七八歲就開始跟著嫡母學習掌家的?郡主都十二歲了吧,這還年幼麼?任誰去高門大戶問問,哪有因為嫡女年幼讓姨娘管家的道理?這不是寵妾滅妻的節奏麼?”
“許夫人說得在理。”
“對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這確實不符合規矩,依我瞧著今日之事應該由郡主來主持才對!”
一行人議論紛紛,而平日與二姨娘交好的人也不敢給二姨娘出頭,畢竟誰也不傻,任誰也看出這些夫人都是瑤華公主指使的,目的就是為了教訓二姨娘。
看來二姨娘做了什麼事得罪了瑤華公主,否則以著瑤華公主向來不管世事的個性,根本不可能針對一個人。
二姨娘到這時再看不出瑤華公主對她不滿的話,那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她強忍著怒意,跨上一步,低頭泣道:“公主息怒,非是妾身要強攬著權力不放,實在是姐姐過世之前有所交待,交待妾身要好好的管理好左家堡,直到四小姐有能力接手才是,這些年來,四小姐一直身體彼弱,所以妾身也勉為其難的使用著這些權力,一旦四小姐身體康復,妾身自然會毫不保留的將權力還給四小姐的。”
瑤華公主眼皮微抬,淡淡道:“二姨娘錯了,並非本宮生氣於你,而是諸位夫人對你行為不滿,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這些夫人可都是你的見證。”
二姨娘長吸了一口氣,道:“是,公主教訓的極是。”
眾人見瑤華公主不再追咬著二姨娘不放,自然也不會再去挑釁二姨娘了,怎麼著二姨娘身後還有皇后娘娘這顆大樹呢,稍微打壓一下是可以的,但不依不饒的話,就是跟皇后作對了。
這時左千鸞突然叫道:“哎呀,二妹妹,你為什麼抓我?你抓得我好疼啊!”
說罷,手用力一甩。
只聽嘶啦一聲,左千鸞的衣袖離開了她的手臂。
“啊……大小姐……快快,快來人,去把大小姐的衣服取來。”
二姨娘驚叫著命令丫環去取左千鸞的衣服,眾人順著二姨娘的目光看向了左千鸞,只見左千鸞右臂赤裸在外,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雖然都是女眷,但這麼露出手臂終是不雅的,左千鸞紅著臉欲遮不遮地斥道:“二妹妹,你為什麼扯斷了我的衣袖?你這樣讓我如何見人?”
左含煙驚恐地看著左千鸞,急道:“大姐姐這是說什麼啊?我何時拉扯了大姐姐的衣袖啊!”
“你還說?你要沒拉我的衣袖怎麼會掉了呢?”
“這我怎麼知道呢?”左含煙反駁道,突然,她眼睛注視著左千鸞的手臂,目露驚恐之色,喃喃道:“不,不是,大姐姐,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本來她不這麼說,別人還不會注意,待別人聽到這話後,更是齊刷刷地將目光都聚在了左千鸞的手臂之上。
只見手臂光滑如玉,晶瑩如珠,真的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時一位小姐突得尖叫了起來:“哎呀,左大姐手上怎麼沒有守宮砂啊?難道傳言是真的麼?”
二姨娘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明明是讓左千鸞陷害左含煙,自己把衣袖扯了露出右臂,露出手臂上的守宮砂。
這樣一來坐實了左含煙對左千鸞含恨在心的事實,從而告訴眾人,傳言左千鸞薄待庶妹之事都是假的,二來是讓天下貴婦都看到左千鸞手臂上的守宮砂,來證明左千鸞的清白!
可是怎麼轉眼間卻成這種情況?鸞兒的守宮砂怎麼找不到了呢?
二姨娘瘋了似得衝了上去,抓著左千鸞的手臂左看右看,翻來覆去,完全不在意是否弄疼了她。
可是憑她翻出個花來,二姨娘也沒有從這支香豔的藕臂上找到那代表清白的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