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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地方暴亂,不如放在眼前。”
“這主意是聖上的意思吧!”
“你如何得知?”宗政澈一陣驚疑,雖然知道她聰慧,可是她竟然聰慧到如此地步,竟然連一個命令是誰的意思都能想到,這未免太令人可怕了。
“太子莫要驚訝,其實這並不難猜,聖上自出生到繼位一直是平穩之極,未曾有過任何的危機風險,所以聖上所思所想必是以保守溫和為主。而太子卻不一樣,當今聖上膝下皇子眾多,太子雖然身為中宮之子,但未必佔了多少優勢,聽說聖上對淑妃所生四皇子亦是愛寵有加,更別說還有深受聖寵的汝陽王世子,可以說太子是左右逢敵,處境艱難,因此太子所想的主意一定不會這麼消極。”
宗政澈臉色鉅變,慍道:“大膽!四小姐你竟然敢非議朝政,挑拔本宮與父皇的關係!”
“太子!”左芸萱也臉一板,冷笑道:“本郡主只是就事論事,並不帶有個人色彩,如果太子多心多疑,不能對本郡主有足夠的信任的話,那麼太子又何必讓本郡主出什麼主意?難道太子就不怕本郡主出的主意是挖了大坑給太子跳麼?”
宗政澈眯了眯眼,緊緊地盯著左芸萱,左芸萱淡淡地坐在那裡,任他眼光帶著逡巡的審視不停的射,目光如水般乾淨清澈,波瀾不驚。
良久,宗政澈才哈哈一笑,道:“四小姐果然是有勇有謀,非一般人能比。”
“過獎!”左芸萱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道:“只要太子不動不動的猜忌於本郡主就好。”
“呵呵,剛才還說郡主有勇有謀當比男子,這會倒是小家子氣氣恨上了本宮了。”宗政澈笑道:“如此本宮向郡主賠禮了,還請郡主直言,本宮洗耳恭聽。”
“太子過謙了。”既然宗政澈嘴上客氣,左芸萱也不會再冷嘲熱諷,而是語鋒一轉道:“那本郡主就直言不諱了,太子既然知道流民聚集京城將來只有弊卻沒有利,為何不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呢?”
宗政澈眼微閃了閃道:“本宮如何不想好好解決這事?奈何……”
話到嘴邊卻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兩人心中都很明白,這宗政澈在宮裡處境艱難,並不能令皇上十分信任,所以人微言輕,起不到作用。
這時宗政澈又突得一笑,道:“說來不怕四小姐笑話,這何嘗不是本宮的一個藉口呢?主要還是本宮未曾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罷了。”
“如果本郡主有辦法呢?這個辦法不但能讓太子向聖上交待今日讓流民進城之事,還能讓聖上對太子刮目相看,從遠了說,還能帶動咱們朝廷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經濟利益,乃是惠及百世子孫的良策。”
宗政澈眼睛一亮,喜道:“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左芸萱抿唇一笑,並沒有直接說出辦法,而是轉了個話題:“太子也知道左家堡世代屹立不倒全虧了有強大的經濟作為後盾,而朝廷卻一直垂涎這塊肥肉,是吧?”
宗政澈尷尬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呵呵,太子也不要不好意思,其實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沒有捅破這窗戶紙罷了,其實說實話,本郡主不應該幫你,因為以著你的能力,一旦登上高位,第一個開刀的就是我們左家堡,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這是自古真理。”
宗政澈欲言又止,卻被左芸萱打斷道:“太子切莫否認,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說話不用藏著掖著,如果太子執意要否認那就是低看了本郡主的智商了。”
宗政澈神情一鬆,低低的笑了,眉眼彎彎略帶玩笑地避重就輕道:“本太子怎麼敢看輕了你,哪天你要是給本太子也來對付左千鸞那麼一手,本太子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左芸萱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道:“希望太子不會給本郡主這個機會,畢竟本郡主很感激太子今日相幫之情,希望能與太子友好相處。”
宗政澈笑而不語,不應承也不拒絕。
左芸萱也不強求,身為太子一來宗政澈手中並無特別大的權力,所以即使他承諾什麼也未必做到,二來宗政澈是天生的王者,他絕不可能輕易許諾,授人於柄。
她所求的只是一階段的合作罷了。
宗政澈突然執起茶壺注向了左芸萱面前的空杯中,腕如白玉,五指修長,與厚重的墨色茶壺掩映成輝,那一瞬間給人錯覺彷彿執起的不是茶壺而是江山。
左芸萱愣愣地看著這隻手,碧綠的茶水注入白玉茶盞之中,帶起了一圈圈的旋渦……
腦中有些暈炫,似乎此情此景熟悉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