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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看看天色,拎著裙子湊到胤禛身邊,輕輕喊了一聲,胤禛迅速睜眼,眼神清明,得了,這位爺剛才肯定是在想事情了。靜怡面上帶笑,伸手指了指天空:“這會兒有點兒降溫了,爺這樣坐在外面,小心著涼。”
胤禛轉頭看看桌子:“活兒做完了?”
“活兒是做不完的,做一點兒就要先休息一段時間。”靜怡笑著說道:“奴婢給爺煮茶?”
“不用了,拿本書來唸。”胤禛抬手揉揉額頭,他剛才就發現了,這小丫頭倒是有一把好嗓子,唱起曲兒來十分柔和,讓人一不注意就想睡過去。
靜怡忙應了一聲,她自己這邊的書不多,就是一些遊記之類的。
“四月初一日,早雨……”讓人搬了繡墩,靜怡就捧著書開始念起來,胤禛是閉著眼睛的,她就不敢太高聲,只能輕聲細語,慢慢悠悠。幸好這一篇也不算太長,等她唸完,不見胤禛有什麼動靜,想了想,索性暗示了葡萄去拿了小褥子過來,輕手輕腳的幫胤禛蓋上。
秋後的天氣,中午和晚上的溫差大的很,這會兒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涼意了。胤禛既然不打算進去,她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了,總不能讓人凍著了,明兒福晉回來就該問話了。
她自以為是輕手輕腳,但胤禛沒睡著,也是有感覺的,掀開眼皮看她一眼,倒也沒有阻止。
唸了小半個時辰,靜怡深覺得,自己讀書那會兒都沒有這麼用功過,嗓子也有些啞。於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多用了一碗湯,飯菜倒是用的不多。
胤禛大約是注意到了,第二天一早,還讓人送來了些羅漢果。
福晉是下午回來的,就算是出門時間再短,按照規矩,靜怡她們也都得去請個安。不過進去略坐了坐,就被福晉身邊的嬤嬤給送出去了,福晉並沒與見她們。
“聽說覺羅氏夫人的身子,有些不太好了呢。”遠遠出了院子,武氏忽然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福晉的額娘是宗室女,有她在,福晉就有人撐腰,哪怕沒有兒子,福晉的地位也是十分穩當。
可若是覺羅氏沒了,至少,那拉家的助力,不會有那麼多了。
“是嗎?我不知道呢。”靜怡略有些詫異的看武氏:“倒是沒想到,姐姐知道的……挺多的。”
武氏聽出這語氣有些不太對,微微挑眉,面上露出個笑容:“整日裡呆在府裡,閒極無聊,這才多打聽了幾句,再者,又不是什麼十分機密的事情。”
就算是宗室,也分位高權重和邊緣人物。
靜怡笑笑沒說話,是微微點頭:“姐姐也快到了,我這兒還有事兒,就不和姐姐一起走了,咱們明兒見。”
“你有什麼事兒?”武氏歪著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靜怡也不隱瞞:“到針線房找些布料用,武姐姐要一起嗎?”
武氏的針線活兒是比較普通的,不像是宋氏,宮女出身,就憑這一手針線活兒才得了在胤禛身邊伺候的機會,日後也才得了恩賜,成了胤禛的房裡人。
靜怡偶爾也想過,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大概就是投了個好胎。
“我就不去了,妹妹自去吧。”武氏笑著擺手,看靜怡帶著丫鬟往針線房那邊去了,才嘆口氣:“好好一個官宦人家的格格,整日裡卻是自降身價,將自己當成個繡娘用,也實在是……”
“庶福晉,您昨兒寫的那幅字,要不然拿去送給鈕祜祿庶福晉?”她那丫鬟靈機一動,忽然建議道,武氏想了想,也忍不住笑:“算了,還是別糟蹋我那字了。”
靜怡可不知道這後面的議論,領著葡萄進了針線房,就有嬤嬤過來行禮:“庶福晉是想要些什麼?”
“找些內襯裡子。”靜怡笑著說道,頓了下,又問道:“可以隨意領用嗎?”
“庶福晉的月例裡是有一匹棉布內襯的,若是想多用,就得有福晉的口諭。”嬤嬤笑著給她解釋,女人嘛,事兒多,像是月事帶什麼的,大多都是自己做,或者貼身丫鬟做,所以月例裡都是有一匹這樣的布料的。
但給胤禛用,肯定不能是這個啊。
“那我能不能先看看?回頭我問問福晉。”靜怡想了下問道,嬤嬤猶豫了一下,點頭:“也好,庶福晉想看什麼樣的布料?”
“和這個匹配的。”靜怡伸手:“我給爺做了件兒大氅,我想看看玄青的,墨灰的,或者靛青色,再或者靛藍色,可行?”
“庶福晉請跟奴婢來。”嬤嬤笑著示意了一下,領著靜怡去看布料,淺色的和深色的是分成兩個房間放的,靜怡拿著一小塊兒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