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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貴妃說他有錯,那他也只能有錯。”
隨後,郝歡月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若不是你狐媚了表哥,五皇子也不會為了你跟他起衝突。說到底,你才是害了他的罪魁禍首。”
郝家與寧貴妃是表親,郝歡月和郝歡顏都有資格稱二皇子為一聲表哥。不過郝歡顏一心只有封嶸,從未將二皇子放在眼裡,自然不會去叫。而郝歡月卻是不顧女子矜持,成天跟隨二皇子左右表哥長表哥短的,對其十分推崇戀慕。
可惜二皇子是個貪花惜柳之人,對天人之姿的郝歡顏更具好感,時常言語輕佻,若非如此,封嶸也不會……
想到這兒,郝歡顏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郝歡月見她總算有了反應,再不似從前的木頭樣,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言語卻更為尖銳,“郝歡顏啊郝歡顏,你以為你裝聾作啞,扮痴賣傻就能獨善其身了嗎?痴心妄想!在這宮裡,只有手握權柄的人才有資格左右自己的人生,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我告訴你,只要有我郝歡月在的一天,我必要讓你,讓你心心念唸的五皇子,不得安寧!”
郝歡顏渾身一顫,看向郝歡月的目光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
郝歡月哈哈一笑,似乎很享受她這樣被逼入絕境的眼神,然後攜僕帶婢,欣然離去。
大殿裡,迴響著入肉刺骨的痛擊聲,封嶸已是痛到幾近昏厥,血流滿地,卻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迷迷糊糊地抬頭,恰巧對上了藏在雕花樑柱後面的郝歡顏的視線,眼神一閃,嘴唇悄聲吐露出兩個字眼。
“不要。”
郝歡顏輕輕地念出了這兩個字,頓時淚流滿面。
不要什麼?
不要求情,不要出面,不要在人前顯露,她和封嶸關係匪淺。哪怕眾人已是心知肚明,也不能這樣做。因為在這宮裡,和一個得罪了貴妃的無用皇子有所牽扯,只會給自身帶來麻煩。相見不相識,這是他能保護她的,唯一方式。
郝歡顏使勁咬住胳膊,鐵鏽的氣息在她嘴中瀰漫,眼睛卻瞪得大大的。她眼前閃過很多,受傷的封嶸,枉死的侍女,微笑的寧貴妃,用心險惡的郝歡月……
郝歡顏強迫自己去看眼前這慘痛的一幕,告訴自己,死也不能忘記這一天。
權力。
第一次,郝歡顏發自內心的開始渴望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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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寒暮雪。
遂心嫁於二皇子,已成了瑞王妃的郝歡月跪倒在地,因深受打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癲狂。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郝歡月像是痴傻了一般,不住的搖頭重複道,“死得怎麼會是我家王爺呢?怎麼會?”
不遠處,一團凌亂的床榻之上,瑞親王衣不蔽體,滿身狼藉,死不瞑目。
床榻一角,素來與瑞王妃郝歡月親近的莊王妃用錦被裹住赤·裸的身體,驚恐到瑟瑟發抖,滿目絕望。她知道她完了,與二叔通·奸的罪名定將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再無翻身的可能。
經御醫檢視,瑞親王死於馬上風。叔嫂通·奸,親王暴斃,哪一項都是皇室醜聞。
痛失愛子的老皇帝當場吐血,纏綿病榻。親眼見到兒子屍體的寧貴妃也瞬間昏厥,醒來後徹底瘋了。
而浩浩蕩蕩的帶了一群人本想來捉姦的郝歡月怎麼也沒料到,她的確捉到了奸,可物件卻不是她所希望的,反是捉到了與妯娌在床上纏綿,甚至還葬送掉一條命的自家丈夫。
受到重大刺激的她悲慟過度,精神也有些錯亂,竟攔著一眾宮女不讓她們將瑞親王收斂入棺,而是癱軟在一旁自言自語。
環佩驟響,香風習習,郝歡顏一臉肅容,帶人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郝歡月猛然回神,望向郝歡顏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神吃了她。
“郝歡顏,是你對不對!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躺在床上的明明該是你和凌亦淼!明明該是你們!要不然怎麼會變成我家王爺呢!”
“二皇嫂,你魔障了。”
郝歡顏笑容不改,好整以暇道,似乎很無辜。
這時,守在一旁的郝歡月的心腹恰如其分的衝郝歡顏行了個禮,勝負分明,旁人還有什麼看不清的呢?
郝歡月怔楞片刻,忽然開始撕心裂肺的狂笑,可臉上卻滿是淚水。
“害你的人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