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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彤彤的喜字,床上被褥凌亂,老賈和邵阿姨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正面面相覷,小劉氣喘吁吁跑上來“周警官,天太黑,我路不熟,被他跑掉了,你看現在怎麼辦才好!”
周敬平回頭看看那個女人,這家情況他曉得,那個男的說白了也不是什麼作奸犯科之徒,乾的也就是從南邊倒賣一些鋼材和電線去北邊的活,眼下看著他新婚燕爾卻有牢獄之災,他心裡也難得有了惻隱之心。
那個女人不聲不響,頭抬得高高的,倚在門邊眼神直勾勾瞪著他們,老賈先受不了了,他一個上過戰場打過越戰的老兵哪裡肯被女人這樣瞅“跑了和尚就先抓住尼姑,你放跑了他就是同犯,不信他不回來,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女人一點也沒哭哭啼啼和驚慌失措,淡定地穿戴整齊,繩子都沒栓就被帶回了派出所。
最後一家是在一個群居的大院裡,小劉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直接就站在那個院子的後窗等著,周敬平上去敲開門,開門的是一個30多歲的年輕人。
“是吳國華麼?”
“你是?”吳國華推了推眼鏡,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與他差不多歲數的警察。
“有些情況想跟你瞭解下,請你先跟我回派出所再詳細說吧!”周敬平讓了半個身位出來,前一陣下面的所抓捕了一個‘聚/眾淫/亂’的小團伙,這夥人大多都是商貿局領導的家屬,經常組織家庭舞會跳貼面舞,看‘小電影’,組織者被抓捕歸案後交代了經常參加的一些成員,有人‘戴罪立功’舉報了這個吳國華和其中不同的兩名女性發生過肉體關係,這可屬於嚴打的一類情況,所以必須帶回去調查。
“好的,等一下,我和我母親說一聲。”吳國華自認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以為只是配合警察詢問,進去和母親還有妹妹打好招呼,就跟警察離了家。
大街上空無一人,夜上海的夜生活在這個年代還是僅限於某些特殊地區,這次的行動從開始到結束,所有的‘壞人’均因沒有得到任何訊息且時間太晚,大多都在家中被抓,一臉迷茫的人多的是,逃離的屈指可數。迅捷又悄無聲息地行動連‘罪犯’同院、同樓、同弄堂的鄰居都沒有驚動,悄無聲息地就圓滿結束了,此時剛剛月上中天!
作者有話要說:死刑複核權的下放就是以此為開端,我們經歷的每一件事情總能在歷史的洪流中找到源頭。
不去爭論是非對錯,師太只想感嘆嚴打真是鐵面無私,連朱國華都槍斃了。
下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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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志在千里
周敬平一覺睡飽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昨晚行動全部結束是凌晨三點的事,他到家倒頭便睡也沒看到天快亮時,各路人馬押著‘壞人’排隊在大馬路上走的盛況,這隻隊伍有多長呢!最初掏糞工人和環衛工人立在路邊瞠目結舌的圍觀,後來天亮了,重慶路和建國東路交口處公共汽車被禁止通行,人們通通被攔在路兩旁駐足,驚吒地看著兩臂被縛於身後,用粗麻繩串成一溜的隊伍緩緩前行,筆直的馬路一眼望不到隊伍的首尾,太陽高高升起時,街面終於恢復了正常,人們議論紛紛,當然窗簾後倒吸涼氣的小流氓肯定也不少。
家裡沒啥可以吃的,他打算洗漱完直接去局裡吃食堂,等收拾乾淨剛想下樓,正好撞到上來尋他的張磊。
“吔,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盧秀貞怎麼樣?”周敬平一看這架勢,有話要說啊!乾脆開啟門把他迎了進去。
張磊一進屋子,就把他們家門給關牢了,放低聲音很嚴肅地問他“昨晚上抓了那麼多人你也去了吧!”
“去了,我們這次是統一行動,你有熟人出事了?”周敬平一聽這個話就知道是來問情況的,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是秀貞的堂妹”張磊把凳子拉過來坐了下來“天還沒亮她嬸嬸和叔叔就去我丈母孃家裡找人幫忙,她女兒昨天晚上被帶走調查了,我丈母孃看她哭心裡也不好受,想到你在公安局就一大早跑過來讓我幫忙打聽一下,秀貞去上班了,都八個多月了,我讓她不要管這個事”張磊也沒好氣地說,丈母孃來的時候秀貞還沒起床,聽到動靜被驚了一下,以為家裡出什麼大事了,他不能氣丈母孃就只能恨那個一面之緣的表妹不檢點。
“具體說說。”
“秀貞嬸嬸講那個堂妹喜歡跳舞,所以跟同學老去舞廳裡,不曉得那幫人犯了什麼事連累到她了。”
“姓名、年齡、職業、區域,來寫在這裡,我給你去問問。”周敬平掏出一個筆記本翻開一頁,遞給張磊一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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