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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筆,低聲詢問。
瑪格麗特看向對方,問:“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蓋斯東笑的意義不明。
瑪格麗特不敢肯定對方現在的心思。也許是她的表情總是洩露心裡的想法,又或許是,對面的男人實在太過厲害,他再一次猜中自己的想法,只是,沒有立即明說。
“我要跟你講一個故事,親愛的。”蓋斯東微笑著說道,瑪格麗特的眼睛眨動了一下,然後,一個粗糙的故事被他講了出來。
“我也不相信,這樣一個男人卻深愛著她,或者說,深愛著任何一個人都會令我覺得驚訝。”
“她也許不是最好的,但對愛她的人來說,她一定是最特別的。”瑪格麗特低聲說,她沒想到那位博蒙親王愛的女人是蓋斯東的母親,而蓋斯東的母親卻愛著另一個男人,甚至不惜為此成為對方的情婦,生下一個始終不被家族接受的孩子。
想到這兒,瑪格麗特多少有些煩惱。
那位博蒙親王對蓋斯東有恩。
“恩是有的,恨也是有的。”年輕的男人微笑著說道,他說著“恨”這個詞的時候,不像常人喜歡咬牙,或者,至少提高音量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就是用一種不曾變過的語調,說著“恨”這個詞。
“他給了我庇佑,讓我得到了衣食無憂的環境,在整個巴黎,我行為浪蕩,卻甚少有人敢真的惹我,這是恩。”
“而恨……”男人輕輕一笑,“我從沒被當成一個獨立的人需要過。”
他看向瑪格麗特,目光繾眷溫柔如流水,像是包裹著層層絲線的月光,將她密密纏繞。
她坐著。
他站立著。
一個輕柔如精靈般的親吻落在她的臉頰邊。
溫暖的呼吸聲拂過她的耳畔。
“去做吧,親愛的瑪格麗特。”
☆、75|74|1。1
1847年五月上旬,傍晚,皇宮內,攝政王正同年輕的皇帝下棋。
黑白棋子。
年長的男人習慣性的拿起了黑子。
年輕的皇帝微笑:“以前我不喜歡黑色的棋子,現在看來,黑色的棋子似乎更加容易獲勝。”
博蒙親王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將黑棋讓給了昂古萊姆,但後者搖了搖頭。
“就算我這樣認為,但習慣了的事情總不好輕易改變。”
皇帝率先落下一棋,佔據的那個位置正如博蒙親王料想到的一樣。
“你下棋的手法沒怎麼變過,陛下。”他說,同樣落下一子。
“而你每天都在變化。”年輕的皇帝說道,接著又問,“我一直以來都很想知道一個問題。”
“請問吧,陛下。”
昂古萊姆一邊掂量手裡的棋子,一邊微笑道:“您當初為何從我父王的幾個兒子中選中了我呢?”
昂古萊姆的父王有四個兒子,大兒子早逝,二兒子如今已經居住在英國,三兒子就是現今的皇帝,最小的孩子已經於兩年前病逝。
“我既不是最出色的,也不是最小的。”言外之意是,他並不是最適合被掌控的。
“是眼神,陛下。”博蒙親王平靜地說道。
“什麼眼神?”年輕的皇帝問道,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透著溫潤。他若不是皇帝,任誰都會把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當成某位詩人,是那種,連落葉都會為之感嘆的充滿情誼的雙眸。
“無害,謙和,當年我從您的眼睛裡看到的是這些。”
“我有些感動,您當時選擇了我,我感覺到了被需要,被肯定,那是比父王給予我的更多的感情。”昂古萊姆皇帝微笑著說道,頰邊的酒窩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更加年輕。
年長的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落下一子。
皇帝再一次開口:“我想要超越您,叔父,您是個偉大的人,我從小就把您當作神明一樣憧憬。”
“我對自己說,”他抬眼看向博蒙親王,微微一笑,“若誰敢欺辱了您,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您未曾給過我這個機會,而現在,我想,這機會最該留給我自己了……”隨著話音消失,一些士兵訓練有素的衝了出來,長劍架在了博蒙親王的脖子上,只要再進一分,他就無法呼吸了。
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然後緩緩落下。
“我輸了。”男人說。
年輕的皇帝溫和的笑道:“您永遠不會輸,叔父,如果你懂得什麼叫及時退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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