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一樣,她又說了個時下流行的笑話。
蓋斯東笑著吻了吻她的手,他看上去是被逗笑了,不然,那黑色的眼睛裡為什麼有著亮閃閃的東西呢。
“她回來了。”他想。而他們,也再也回不去了……
舞會進行到中間部分,就在男人們迫切想要一睹女子的真面目時,她卻隨著男人離開了。
“她怎麼就走了呢?”男人們心底嘆息著,女人們幸災樂禍,並且在沒有對方的舞會中,像是要搏回一把一樣,女人們挺起胸脯充分施展著自己的魅力。
馬車粼粼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艾利克騎著馬,向著熟悉的路拐去。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似乎也像白晝一般堅毅又閃亮,只是,隨著每接近一步,那孤獨的神色就柔和了下來。
紅房子就在眼前。
年輕人下了馬,他仰頭望著面前熟悉的房子,院子裡的景緻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壞了的柵欄被修的歪歪扭扭,沒有以前的好手藝。
艾利克踏著軍靴,在兩步後,他放輕了一些,彷彿是怕驚擾了什麼。
他叩響了門。
等待著……
門開了,他那藍色的瞳孔下意識的感到驚喜,卻在下一秒又閃過一絲陌生,直到,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湧現出了淚水。
“艾利克……”年輕的姑娘嘴唇顫抖著,一雙眼睛裡流著眼淚,再也不像從前還是一個小姑娘那樣哇哇大哭著。
“啊,娜寧。”艾利克低聲說。
娜寧捂著嘴,聲音哽咽,好半響才停止,她拉著艾利克的手讓他進去。
“她變了,變得堅強了。”艾利克想。
是的,變了。她不在了,所以他們都變了。
茶几上,溫熱的紅茶,氤氳的茶香在空氣中擴散,等娜寧端來甜品的時候,沙發上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她維持著端著甜品的動作,微微側臉,看向二樓的方向。然後她放下東西,坐在沙發裡嗚嗚的哭泣。
鞋子的聲音不可避免的在空氣中發出沉重的聲響。
艾利克抬起手,擰開了門把手,他站在門口,鞋子彷彿有千斤重。
他沒開燈,就那麼小心的站在門口,直到夜風將薄紗的窗簾撩起,像是鬼魅,細細一瞧,卻又如月神。
空蕩蕩的房間,熟悉的氣味兒在三年的時間裡似乎已經不再了。
年輕人進去,輕輕地反鎖了房門。他脫了鞋子,露出傷痕累累的雙腳,右邊的兩個腳趾甚至已經沒有了指甲蓋,有一節指骨已經彎曲變形,回不到從前了。
艾利克赤著腳在地板上走著,他仔仔細細的走著,撫摸著一些東西,記憶從不曾丟失,戰場上那些廝殺的回憶離他遠去,他的心安靜又孤獨。
“我回來了,您怎麼還沒回來呢?”他低喃著,聲音裡有些哽咽。
本以為長大了,哭泣的本能也會丟失,卻原來,不過是因為,沒有在願意暴露脆弱的人面前。
他一直不願相信她死了,可是三年來,多次在懸崖附近搜尋,卻始終沒有相信。
他做過很多夢。
也許她被海里的魚怪給吞噬了,也許她還活著,在什麼地方,只是還回不來。
當別人都在想著戰爭結束的時候該怎麼辦時,他卻什麼都想不到。
當娜寧來到房間,用備用的鑰匙開門後,遠遠地,就瞧見,那大床上,蜷縮著的艾利克。
她緊緊地捂著嘴巴,就怕哭泣的聲音驚擾了那個眉頭緊皺的人。
娜寧猛地出去,蹲坐在門口,雙手捧著臉痛哭著。
她為他們哭泣,也為自己哭泣。
就在這月光下,誰也無法幸福著。
巴黎市中心的房子內,用來招待各國往來的使者,奢華而又極具侵略性,是前年範維爾男爵帶領著修建的,那會兒還得到了皇帝的認可,只是現在,想必那位先生也不能想到有一日,他傾盡心血修建的住宅內,有人能輕易得到他所無法企及的一切。
右手邊的床鋪已經有些微涼了,帕西諾公爵有些清醒過來,他的眉頭淺淺地皺著,絲質睡衣穿在他身上,也只有在睡著時會有些褶皺。
他來不及打理自己,而是穿了鞋徑自走出了臥室,在起居室那裡,靠著沙發,雙腿曲起,蜷縮著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白色的絲質睡裙讓她看上去顯得單薄了起來,卸去了精緻的妝容後,她的身體依舊不怎麼好。
當燈光離開後,她總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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