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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動的時刻,他們撇過頭繼續談論著,艾利克收回視線,雙手輕柔的撫弄著信封。
這個年輕的孩子並不渴望戰爭,但他渴望戰爭過後能帶給他的一切,那是強大,是權利,是可以守護的力量。
戰爭再毀壞一切後還能帶給人們新生,那是,窮人家孩子的一種機遇,是他要抓住的。
瑪格麗特沒有想過範維爾會再次找她,只是,顯然這不是一場私人邀約,或者說,那更傾向於一種政治需求,一種冷漠卻又現實的交易。
“安東尼伯爵和帕西諾公爵已經潛逃了。”範維爾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冷硬,他如今已經獲得皇帝的信任,甚至,有人猜測,年輕的皇帝在這場戰爭中將會更加重視這位男爵。
“我知道。”瑪格麗特說,看著對方。
範維爾男爵撫摸著自己的指節,他說:“那位帕西諾公爵對你與他人不同。”
瑪格麗特垂眸,然後復而抬起:“所以?”
男人瞧著她,似乎是在判斷她說的是否是真的,而瑪格麗特,心裡一派平靜。
她這般樣子令男人的心裡湧現了一股子怒氣,只是被他壓抑住了。
他冷聲道:“您知道自己正在給您自身不斷製造麻煩嗎?”
“哦,所以我出門的時候該像個穆斯林一樣將自己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瑪格麗特譏諷道。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瑪格麗特沒有作聲。
範維爾抿了抿嘴唇,接著又冷笑了一聲:“我指的是你同那個巴黎聞名的浪蕩子的事情。”
瑪格麗特想要反駁一聲“那與您又有何干系”,但最終,她忍住了。
“我不能要求您尊重我一點,但至少,我有權利拒絕向您主動袒露任何事。”
她看到男人的眉毛擰了起來,瑪格麗特又說:“我不屬於您,不是您的私有財產,我屬於,”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堅定又有力的說道,“我自己。”
一個小時後,範維爾回到自己的住所,管家說瑪琳娜早已等待多時。
範維爾整頓了一下心情,他去了書房,瑪琳娜正在閱讀,長長的褐色捲髮披散著,用珍珠做成了盤結,她從不像她母親一樣傲然冷漠,也不像那愚蠢的羅莎·奧德耶一樣一副蠢小姐的做派,這個柔弱又膽小的女人,像是櫥窗裡拜訪的最精緻的娃娃。
你能欣賞她,憐惜她,卻很難對她產生任何被他棄之如履的情緒。
那是愛,那是,在範維爾身上不被允許的。
“您回來了。”瑪琳娜聽見了動靜,她放下書本,微笑著向他走來。
這是,他曾經計劃好的一切,是他毫不猶豫就選擇的道路,只是此刻,他的腿像是被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直到瑪琳娜靠近了他才挪動腳步。
那個在他心裡掙扎的陰影不甘願的被強迫閉上了眼睛。
男人抬眼,如同往常一般的微笑,他伸出臂膀,讓未婚妻挽著他,他傾聽對方的輕聲細語,有時候回一點幽默的答案。
“我們會是最恩愛的。”她樂觀又幸福的想著。
“我和她是最為合適的。”他平靜地想著。
戰爭,開始了。
一開打,兩方就陷入了苦戰。
法國皇帝毫不猶豫,他們沒有撤退的意思,英軍也頑強抵抗,炮火和硝煙在半空中交織,像是一條沾染血液的髒汙的紅帶。
一個月,兩方僵持不下,現在的狀態是,誰擁有更強大的資源才能耗到最後,才能贏得勝利和驕傲。
只是,在七月中旬的時候,法國位於南部一個隱藏地點的儲備糧基地被英軍偷襲了。
有人告密。
誰告密的!
法國皇帝十分震怒,舉國上下都為之怒不可遏,而就在這個時候,皇后拿出了一封由探子攔截到的信函,呈交給了皇帝。
“你看一下吧。”
範維爾接過信函,那一直平靜無波的雙眸猛地睜大,他看向年輕的帝王,後者容顏斯文,雙眸卻滿滿的都是上位者的寒氣和不容置喙的氣度。
“陛下……”範維爾開口,皇帝不再看他,而是高聲下了自己的命令。
男人手裡的信函被捏皺了。
☆、83|77|1。1
巴黎一座僻靜的紅房子處,從未如此熱鬧過。
院子裡,呼啦啦的一群軍人,個個高頭馬大,穿著筆挺的制服,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當裡面的人出來後,卻都換上了仇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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