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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唯恐世界不亂的模樣,顧卿晚便知道他定然是不知貓在哪兒,聽到方才帳中的一番動靜了。
感覺到背後的營帳中寒氣好似更盛了,顧卿晚只想趕緊離開這裡,豈料景戎見她不接話,非但興致不減,反倒愈發眉飛色舞,道:“晚姐姐,你剛剛說的實在太好了。本小侯爺雖然是男人,但也知道,這做人妾室算什麼好事兒啊,真是那情種,你倒是娶人家回去啊,一面表現的情深似海,一面就肯給個妾室偏房的糊弄人,也就那些眼皮子淺,貪慕榮華富貴的女人,才會感恩戴德,求之不得。我晚姐姐,自然不是那等俗人。再不然,這感情之事兒,還講究個你情我願,兩廂情願呢,勉強女人的都不算個東西……”
景戎前頭的幾句話,分明是衝著婁閩寧去的,事實上,他句句如刀,不過寥寥數語便將婁閩寧說的承受不住,微微往後退了半步,而他後頭的話,顯然又是衝秦御去的。
只不待他說完,就聽秦御暴戾的怒吼一聲。
“景戎!”
秦御的口氣中滿含殺氣,聲音簡直宛若一頭暴怒的獅,隨時能撕碎看到的任何生物。偏景戎也是個橫慣了的,聞言眼皮子抬了抬,錯身看向帳中,瞧著秦御,道:“幹嘛?本小侯爺還沒說完呢,男人強迫女人這事兒,真的是太沒品了……哎,我說燕廣王,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
景戎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營帳中一條玄色的身影,宛若一道閃電,飛射出來,便一掌拍向了景戎的胸口。
景戎倒也不慌,誇張的驚叫了一聲,便毫不遲疑的旋空而起,一腳踢向秦御的妖孽俊臉,毫不留情的逼著秦御收回手,改而抬腳掃向景戎的腰。
砰砰砰,兩人竟眨眼間就纏鬥到了一起,引的四周騰起一陣煙塵來。
顧卿晚嚇的退了好幾步,本還擔心景戎會受傷,可看了片刻,卻也瞧出,景戎並沒什麼危險。
這才想起,這宣平侯能夠成為京城一霸,不僅因他是京城最年輕的世襲罔替的一品侯,更因為這少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怪才,小小年紀在武學上已頗有一番成就。
大哥考過先帝時的武狀元,便連他都曾對宣平侯的武學天賦,異稟卓然而豔羨讚歎不已,還曾說過,不出十五年,宣平侯的武功必能獨步天下,再無對手。
顧卿晚是個半點武藝都沒的外行漢,看了片刻,也瞧不出景戎是真厲害,還是秦御留了餘地,總之兩人瞧著打的歡,可誰也沒傷著誰。
她又看了眼走出營帳的秦逸,見他臉上帶著無奈之色,瞧著景戎和秦御交手,卻也沒阻止的意思,便更加放心了。
心神鬆了下來,倒突然有些明白過來,景戎方才那話,分明是在幫她。
前頭的話,刺激了婁閩寧,簡直就是替她說出了,她不好意思衝婁閩寧說出的話來。而後頭對秦御的刺激,因得秦御和他大打出手,也是幫秦御疏散下鬱氣和憤怒,不至於讓他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來。
不然,依著秦御不按理出牌的性子,還真不一定真能如她所料的那樣,讓她安安生生的出了這軍營。
明白了景戎的用意,顧卿晚眸中閃過些暖意,沒再繼續觀戰,快步往遠處去了。
往大長公主別院的路,顧卿晚還是記得的,她一路出了軍營,便再不遲疑,加快腳步,下了一處林間小道。
她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卻錯估了這具身體的體力和吃苦能力。
病秧子身子,加上嬌生慣養,沒走過路的兩條細腿,一雙嫩足,顧卿晚就走了有半個時辰,便累的眼前發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她不敢再強撐著走路,便在林蔭道邊兒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揉弄痠疼的好似已不是自己的腿,摸了摸臉上的汗,想到若非秦御今早將她敲暈,她這會子根本不用受這麼一番罪,一時間心裡便充滿了惱恨。
她的腳底疼的難以忍受,這一路也沒遇到什麼人,顧卿晚想了想,便將腳上的繡花鞋脫下,又脫掉了足衣,果然腳底已經被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有兩個還破掉了,滲出血來。
顧卿晚一面吹著腳,一面疼的嘶嘶直抽氣,心裡焦急不已。
這一帶住著敏碩大長公主,安全問題應該還是可以保證的,當是不會有什麼歹人往這裡撞,她這一路也沒遇到什麼人,偶爾幾個路人,都是這附近的佃農,瞧她眼生,最多多看幾眼,她垂著頭也就過來了。
可問題是,她這樣子,天黑前若是趕不到大長公主的別院,那可就麻煩了。且不說山裡的夜裡能凍死個人,單是野獸,就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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