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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出自你之手?”
顧卿晚見他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又拎起了那張草圖,而那草圖方才壓在兩人之間,此刻已是皺皺巴巴,不成樣子。
她瞧著這樣的圖紙,被秦御拿在手中,想著方才的情景,便覺那圖紙時刻在提醒著他們方才做了什麼,本不覺得如何,此刻倒生出十萬分的不自在來,莫名有些臉熱,忙探手過去搶了圖紙,道:“這不過是粗略的草圖,真要動土,是用不上的。已經不能看了,還是丟掉吧。”
說著揉了幾揉,挑開窗簾隨手便丟了出去。
秦御被她飛快的一番動作搞的一愕,接著卻不知為何,心情變得奇好,甚至略勾了下唇角。
顧卿晚毀屍滅跡後,看向秦御,瞧見的便是他說不出意味的笑容,總覺得那愛有些曖昧不明,惹的她身上雞皮疙瘩差點冒出來。
眨了眨眼,那笑卻又不見了。
“這麼說這些殿宇的草圖確實是出自你手了?”秦御神情疏離再度問道。
那圖紙是從她的身上掉出來的,上頭的字跡也是她的,且方才她一激動還坐在秦御身邊指點了半天,這會子再否認也沒什麼意思。
更何況,她還有意從事老本行,在這上面也沒得藏拙。
故此顧卿晚點了點頭,道:“正是出自在下之手。”
秦御雖先前就猜想到了,此刻聞言卻還是吃了一驚。他方才看的清楚,那些圖紙上並非只有房屋的大致輪廓,分明還有各處構造的細節圖,上頭標準著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和數,那結構圖只掃一眼,只會以為是出自老工匠之手,看著便非常嚴謹。
所謂術業有專攻,他一個外行什麼都看不懂,可她一個閨閣少女,從前太師府的千金大小姐,卻能畫出來,這不是太奇怪了嘛。
即便隔行如隔山,秦御也知道,一個匠人跟著老師傅學個幾十年都未必能自行建起一座宮殿來啊。而能指點建造宮殿的,皆可稱匠師。這種匠師,往往都是年紀一大把,滿臉風霜鬍子都白了的老師傅。就像是工部那一群老古董一般。
秦御突然想到從前在洛京城的衙門口,顧卿晚曾經信誓旦旦,神采飛揚的宣揚她是有才之人的情景來,若然她真能建造出這樣獨具一格的宮殿,那她還真能稱得上有才之人。且還是有大才之士!
秦御面上的表情是意料之中的吃驚,顧卿晚便笑了笑,道:“家學淵源,故此略懂些皮毛,讓殿下見笑了。”
家學淵源?據他所知,顧家是書香門第,只聽說過家族中又出了進士的,卻從未聽說過顧氏一族還有當過匠人的。
見顧卿晚面不改色的滿口謊言,秦御眉頭挑了挑,卻道:“這樣的殿閣本王很喜歡,剛好明年便是父王的四十整壽,本王正在想該送父王個什麼壽禮才好,如今既得如此別緻的殿閣草圖,可見是蒼天要成人之美。你現在就隨本王回府,明日便匯通王府營造司的匠人們,共同建造這殿閣。”
顧卿晚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決定,愣在當場。
跟他回府?不是吧!
她若果真是個身懷絕技,想要大展宏圖的少年郎,這機遇自然再好不過了,可問題是,她不是啊!
這怎麼能行,一天兩天不露餡,若是真跟著秦御回去,接手這活計,她可沒信心自己能騙秦御幾個月啊。
顧卿晚忙道:“不行,不行,草民謝謝殿下的賞識,然則卻不能接受殿下的美意。”
“哦?為何?”秦御略揚起眉來,又道,“本王從來不會虧待為本王做事的人,你從進入王府起,便算工錢,每月五十兩銀子的月錢,這房子若建造的好,自然另有厚賞,不僅如此,本王還可以將你舉薦進工部,有本王的舉薦,你便可以直接參加工部的文試,成為朝廷有薪俸,可晉封的官員。你有何理由拒絕本王?”
秦御的話簡直將顧卿晚的路堵的死死的,她張了張嘴,竟也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半響才道:“王爺有所不知,在下並非京城人士,這次進京乃是有事,過兩日便要回鄉的。”
“哦?那卻不知你是何處人士,本王令人修書一封送去你家,想必你的家人看到你在京城有如此機會,也只會高興。”秦御卻淡聲說道,言罷他屈指輕敲了下車壁。
外頭頓時便響起了宋寧的聲音,“爺?”
秦御瞧著顧卿晚,揚聲道:“你去查查沈小公子的籍貫,代本王修書……”
“不用,不用!我去!我去王府!”顧卿晚聽聞秦御的話,冷汗都要出來了,本來還想說家中有重病的老母要照顧,此刻哪裡還敢說,忙忙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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