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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軍攻進了知府衙門,隨後叫了青樓女妓過去,就在知府衙門花園裡,歌舞奏樂,擺酒賜宴,接著又讓虎翼軍將湖州大小官員都請了過去。聽說當時那去的妓子裡還有兩個是湖州張知府的粉頭,燕廣王還特特讓張知府入了席,讓那兩個粉頭左右伺候著,本是吃著酒聽著曲兒,突然燕廣王便掀翻了桌案,質問起其被追殺之事來,張知府當時就嚇的尿了褲子,還沒說上兩句,燕廣王便一錘定音,說張知府聯合湖州同知柳進安,通判楚良謀逆犯上,其罪當誅,接著那虎翼軍便拔了刀,說話間將幾人按在席案上,當真湖州眾官員的面給砍了腦袋。”
崔師爺說著抬手拭了下額頭滲的汗,喘了一口氣才又接著道:“那張知府還是最後掉的腦袋,死前親眼瞧著三個兒子被拖了出來,燕廣王格外開恩留了全屍,三個沒成年的公子卻是頃刻間被長劍貫了胸,張知府腦袋落地都沒閉眼。後來又審出來兩個縣令,也當場掉了腦袋。在場的,沒有不怕的,當時那情景簡直……不說那些粉頭妓子暈的暈,哭的哭,就是好幾個大人都嚇尿了,最後都是攙扶著離開的。聽說,那張知府的兩個粉頭,當場便被嚇瘋了一個……燕廣王從湖州出來,就領著人又去了壽州,隨州,所作所為,大同小異,左右這三個州府颳了一陣血雨腥風,這一遭,活下來的官員,不是要倒向禮親王府的,就是乾脆幾邊兒都靠不上的,但凡對禮親王府有異心的,哪個也沒能活下來。”
崔師爺說到最後,臉色已是慘白。
他怎麼能夠不怕,這場風波已經波及到了洛京城來,雖然孫知府現在沒事,可誰知道還會不會被牽扯,波及進去。
他的身家性命,可都掛在孫知府身上呢,孫知府要是也像那幾個州的知府一樣,他便也甭想活命了。
而孫知府更是聽的汗透後背,閉了閉眼方才道:“從前便聽聞禮親王府七爺和九爺不好惹,兄弟倆慣常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被盯上的,就沒個好下場的,如今算是見識了,簡直就是兩個活閻王。”
孫知府只這麼聽著便渾身毛骨悚然,只想想那張明遠臨死前,坐在自家的花園裡,身邊依紅偎綠,酒香撲鼻,越是平日裡享受不盡,越會害怕驚懼,後悔絕望,簡直還沒掉腦袋,精神已被摧殘成了碎片。
湖州這麼一場鴻門宴傳出去,想也知道能震懾多少人,以後行事哪裡能不掂量掂量的,真要站隊對付禮親王府,也得先想想身家性命守不守得住啊。
孫知府這廂正聽的心有餘悸,外頭小廝匆匆來報,道:“大人,不好了,大人讓留意胭脂巷的動靜,大小事兒一律來稟,方才那邊來信,說是……說是大人先前送進去伺候的一個叫秋煙的婢女,也不知怎麼就被燕廣王下令拔了舌頭丟進了青樓。”
孫知府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心道這可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忙忙就往外走,道:“快,備馬。”
他得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這會子他這腦袋還別在褲腰帶上呢,可不能惹惱了那位煞星。
孫知府到小院時,正好就見院子中樹下顧卿晚正和兔兔玩鬧,這麼會子功夫,孫知府已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秋煙惹惱燕廣王的過程細節,雖然不很清楚,但卻知道了,秋煙是衝撞了顧卿晚才被丟出去的。
故而這會子瞧見顧卿晚,孫知府立馬就滿臉堆笑起來。
尤其是看到兔兔在顧卿晚的掌心滾來蕩去,十分親密,孫知府當下便心思微動。
聽說墨猴最是通靈性,除了主人,一般是不和旁人過分親近的。這燕廣王的愛寵,如今卻和顧家姑娘如此親近,可見顧家這姑娘和燕廣王必定是相熟的,再想到燕廣王將玉佩相贈,孫知府愈發心思靈泛起來。
雖然這顧姑娘容貌毀了,可王爺要什麼美人沒有,說不定對美人無感,反倒憐惜起顧姑娘的可憐來,更何況,聽聞這顧姑娘曾是京城第一美人,興許昔日便有舊情,如今顧姑娘如此悽慘,倒愈發憐惜了。
他覺得自己這一趟沒有來錯,上前便衝顧卿晚作揖拱手的,道:“顧姑娘今兒氣色好啊,在這裡曬暖呢?”
顧卿晚看著舔著臉笑成一朵花的孫知府,有些莫名其妙,心道咱倆沒這麼熟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卿晚站起身來,淡淡道:“孫大人是要拜見兩位爺吧?都在廂房呢,大人自讓人通報便是,小女頭有點暈沉,便先告退了。”
那秋煙是他親自選送進來的人,誰知道就不知天高地厚,自負容貌衝撞了顧卿晚。秋煙得罪了顧卿晚,那和他得罪也沒兩樣,誰讓人是他安排的呢。
孫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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