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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過命的,架子大,不懂禮數,野蠻還自視甚高,崔師爺知道自己這等小吏入不得人家的眼,便老實跪著,笑著指了指後頭顧卿晚,道:“將軍不知,這些天世子爺和燕廣王都住在城中一處百姓家的小院,那邊的顧姑娘就是那戶人家,家裡的小姐,這些天兩位爺客居在顧家,如今要走了,顧姑娘前來給燕廣王送行,還請將軍給行個方便,幫忙通報一聲。”
許參將聞言一愣,望去,正見顧卿晚被兩個婢女拱衛著站在那裡,她頭上帶著幕籬,幕籬上垂下一層白紗,擋住了面容。但那身段卻是盈盈楚楚,穿著一件碧色的窄袖短襖,繫著一條普通白綾裙,卻比尋常女子略高一點。站在那裡也不見侷促,宛若一株開在風沙戈壁上的蘭花,當真是好風姿。
兩位爺在城中沒往皇宮裡住,反倒住在一處農家小院,這個許參將是知道的,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卻不清楚。
如今聽崔師爺這般說,又見顧卿晚氣質出眾,一瞧就是個佳人,便由不得心思略動。
更何況,崔師爺還有意引導,只說顧卿晚是來給燕廣王送別的,卻提都沒提世子爺一下,這其中略一想,便不對味。
雖然許參將知道燕廣王不是個好色的,也沒聽說過秦御的什麼風流韻事。可這位郡王如今十八,正是年少風流,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富貴窩,胭脂陣里長大的,這一趟出兵有兩年多了,便是下頭的兵蛋子們,都一個個憋紅了眼,等不及回來抱婆娘滾炕頭的,燕廣王也是久曠之身,隨便收用個良家女還不是喝水一樣尋常之事兒。
要不然,怎麼就放著宮裡頭沒住,反倒住到了農家小院去。
許參將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兒,可秦御脾氣大,秦御的事兒,他也不敢擅專,尤其是聽說郡王一早便黑著臉,好像氣兒不大順。
許參將便想再弄清楚些,也省的捅了馬蜂窩,便招招手示意崔師爺上前,嘀咕道:“那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大軍就要開拔,大將軍事兒多著呢,這時候,不是重要的事兒,可不能隨意打攪。”
崔師爺不停點頭,道:“是,是,將軍放心,那姑娘原也不是尋常人家的,乃是前太子太傅顧府的大小姐,以往和郡王就有交情的,這回郡王在城中又客居在顧家,唯今顧姑娘來送行,沒有不見的道理。”
崔師爺點明瞭顧卿晚的身份,許參將倒吃了一驚,看向遠處顧卿晚佳人風姿獨立的模樣,倒有些瞭然。
兩人說著話,卻沒看到許參將身後一名小兵,聽聞崔師爺提及太子太傅顧府時,臉色一變,當即便目露冷厲和恨意,盯向了顧卿晚。
然後他趁著許參將和崔師爺說話,悄然挪步,飛快的往東邊一處營地跑了過去。
東邊營地,這會子也是一副緊鑼密鼓的開拔景象,趁著未到時辰,抓緊時間料理馬匹的,規制帳篷的,整肅隊伍開始點名的……
這小兵剛跑過來,便有人注意到了,吆喝一聲,道:“喲,炭子,你小子現在升官攀上高枝了,稀客啊。這會子怎跑我們這來了,可是大帥有什麼吩咐?”
這小兵名喚馮田廣,卻因生來就黑旁人一層,相識的都叫他炭子,前不久一次作戰,因勇猛被徐參將看中,要了過去。而許參將卻算是秦逸的近衛兵了,自然算是升了職,攀了高枝。
炭子卻臉色冷硬,道:“都過來,我有事兒和王將軍說,兄弟們也都來聽聽。”
說話間他便直接衝進了一處還沒收起的軍帳。帳中左翼軍前鋒主將王衛勇正在著甲,見以前手下的小兵馮田廣直接衝了進來,略愣了一下,才開口笑罵道:“喲,炭子,成了大帥的身邊人,不將老子看眼裡了啊,老子的軍帳也敢直闖了!”
話雖這般說,口氣卻很是親近。
炭子卻來不及詳言,便激動的紅著張臉,指著外頭,喘著粗氣道:“頭,外頭……外頭有個女人……”
他一口氣不順,喘了一下,那王衛勇便一蒲扇大掌打在了他的後腦門上,哈哈笑著道:“我說炭子,你這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這軍營裡哪兒來的女人?放心,等回了京,老子就放兄弟們去找女人,良家裡娶做媳婦的,脂粉巷裡圖個痛快的,啥樣都成,保準叫你們都餵飽褲襠裡那二兩肉!”
後頭一眾兵丁被炭子驚動,也都圍了過來,正好聽聞了兩人的對話,一時間哄聲四起,熱鬧不已,還有不少人也跟著將軍取笑起炭子來。
炭子卻順好了氣,又急又氣的,大聲道:“不是,不是,是外頭來了個女人,說是前太子太傅家的姑娘,顧景陽的獨女啊!”
當今聖上尚且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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