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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吃食在尋常自然不算什麼,可這是行軍途中,那糕點和湯明顯都是精心準備的,且還都是補血生肌的。
顧卿晚便有些詫異,直至受寵若驚了。
昨天聽秦御的意思,她還擔心秦御那廝將自己扣留在軍營中,是因為先前她大鬧軍營,掃了他大軍的顏面,那廝因為站不住理,加上她受了重傷,一時間不能將她怎麼樣,便要扣著她,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折騰她,好撈回顏面。
這會子瞧著這些早膳,她自然不會再這麼想了,驚詫之後,不免問如意,“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弄來的來?是誰吩咐做的,你可知道?”
按理,她能吃到這樣特別準備的早膳,該是秦御特別吩咐的,可顧卿晚實在難以相信,他會有那樣的好心。
“回姑娘的話,這早膳是一早大將軍的親衛宋統領給奴婢送來的,倒不是奴婢去領的。”如意言罷,瞧了眼顧卿晚,這才又道,“宋統領說,早膳是大將軍吩咐他送過來的呢。”
顧卿晚聞言真有些吃驚了,不過想到秦御抽風一樣間歇性發作的脾氣,便也不再深究,專心用起膳食來。
待吃完早膳,軍醫便又不喚而來,再度給顧卿晚診了脈,驚異的道:“姑娘的身子羸弱,原怕傷口復原不好,再發熱反覆,恐會扛不住,倒沒想到,姑娘傷口竟是癒合的出奇之好,如今姑娘的脈象已經穩定,往後幾日注意別讓傷口沾染到水,也莫拉扯到傷口,每日換藥,只要傷口完全癒合,便沒什麼危險了。”
顧卿晚謝了軍醫,那軍醫卻連道不敢,又說:“在下乃是軍醫,姑娘既是在軍營中受的傷,自然是在下的職責所在,哪裡敢當姑娘的謝,姑娘也知道,咱們軍營裡都是糙漢子,平日用的那金瘡藥都是以止血生肌為要的,可能在祛疤上效果就不大好,這幾日在下會再給姑娘另配些膏藥來,雖不至於讓姑娘的傷口完全無痕,卻也萬不會留下太大的傷疤。”
顧卿晚忙擺手道:“不必了,太麻煩了,左右傷在肩頭,也不礙什麼事兒。”
軍醫卻連連擺手,反駁道:“這傷生在姑娘的肩頭就礙事,礙了大事兒了,不麻煩,不麻煩,等藥配好了在下再來給姑娘重新診脈。”
軍醫說罷,也不待顧卿晚推辭便提著藥箱彎腰出去了。
顧卿晚一陣愕然,古代的軍醫服務都這樣好,這樣熱情嗎?果然是醫者父母心,這醫德,絕非現代功利心薰染的醫生能比的啊。
不過,她為什麼總覺方才軍醫的話,有哪裡不對呢。
“姑娘可要再躺著歇息會兒?這會子冰也差不多融了,外頭熱氣上來,馬車裡悶的很,要不婢子給姑娘打打扇?”如意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顧卿晚的思索。
她卻略有些驚詫,道:“冰?”
如意抬手指了下馬車中一角,顧卿晚這才發現,那裡放著一盆冰,已經消融的差不多了。
如今正是暑氣正盛之時,大軍一路行軍,馬車時而穿梭樹蔭,絕大多數卻在受陽光直射,她一直沒覺得怎麼熱,原本以為是自己體虛的原因,卻原來是馬車中放了冰盆。
顧卿晚一時愣住,秀麗的眉顰了起來,愈發弄不清楚秦御的意思了。
倒是如意見她盯著那冰盆出神,露出了感慨之色,道:“婢子以前在家時就曾聽過,大戶人家都挖有冰窖,冬天蓄冰,夏天拿出來用。還有專門買冰的,這時候天最熱,冰正貴著呢,大戶人家還爭著搶著買,都不夠用的。就這麼一大盆冰就夠奴婢的賣身銀子了,怪不得冰賣的貴,若是沒這盆冰,姑娘身上這樣的傷,可是要受一番罪呢。”
如意所想也正是顧卿晚所想的,這夏日的冰在現代不算什麼,可在這古代那可是貴的緊,大軍又是行軍在外,冰就更加稀罕貴重了。
可她卻用上了冰,更有早上精心準備的補血膳食,軍醫的各種周全診治,這都叫她受寵若驚的很。
她大鬧了軍營,雖然是被逼無奈,還差點因為兵丁們丟了命,受了大委屈,可她勢弱,卻也沒指望秦御能給自己主持公道,能安然放她離開,不計較她先前所為已經是大公無私了。
如今非但沒被虐待,反倒得到了這樣妥善的照顧,這讓顧卿晚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大軍趕著回京,一路趕的很快,中午只停下稍許休息。顧卿晚坐在馬車上,無所事事,只能閉目養神,用午膳時,兔兔倒是又跑過來看她,顧卿晚和兔兔玩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扯了一塊換藥時用的綁帶,便沾了些藥汁在上頭寫起字來。
寫罷,她將那布條仔細纏在了兔兔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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