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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纏繞繃帶的肩背,流暢緊窄的腰肢,翹起的臀部,甚至因稠褲滑落,露出一點陰暗的縫隙,下頭是因平攤著,而更顯修長的雙腿。
隨著抬身,線條緊繃,有細密的汗遍佈在坦露的肌膚上,發出油亮健碩的光澤,整個人便像一頭慵懶臥著,卻又隨時警醒的養傷的豹。
聽聞顧卿晚的話,他略擰起了眉頭,俊美妖冶的面龐上閃過陰鬱氣惱之色,支在雙肩前的雙手也握成了拳。
他覺得對面馬車裡的女人當真可惡,受了重傷,剛醒來竟然就折騰著要離開!
難道呆在這裡不好嗎,現如今滿軍營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她竟然雲淡風輕的說要離開!
想到顧卿晚暈迷前,揪著他的衣領,牙尖嘴利吆喝的那些話,秦御覺得自己若是跟她說不行,她一定有更多的話,堵的他啞口無言,駁的他顏面盡失。
想到那夜生出的誤會,最後證明是他自作多情欺負了她,再想到今日在軍營,更是他軍中出了紕漏,在他眼皮子底下鬧出這樣丟臉面的事。最後倒好,滿大軍的兵丁將士險些被個柔弱女子燒了軍備,秦御便覺丟人現眼。
“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兵,做大將軍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就會衝女人逞英雄,底下的兵便也蠻不講理,毫無軍紀,欺凌女人。”
顧卿晚的話再度迴響在耳邊,秦御平生就沒這麼丟臉丟份過,好好的話到了嘴邊,突然又憋了回去,渾身的焦躁,臉上騰起一層紅暈來,又不會好好說話了。
故此,他有些沉冷的輕哼了一聲,答話道:“呵,你大鬧我徵南軍營地,差點火燒大軍軍備,此事兒莫不是已經忘記了吧?你做下這等膽大包天,令我徵南軍顏面無存之事兒,還想一走了之?”
秦御的聲音隔著一段距離也難掩氣急敗壞,顧卿晚聽的一驚,瞪大了眼睛。
聽這廝的意思,難道還要將她治罪不成?
顧卿晚咬牙擰眉,正要爭辯,卻聽那邊車廂又傳來了聲音,道:“你在軍營中受傷,此刻離開,豈不讓世人恥笑我徵南軍欺凌孤女?還是顧大姑娘就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敗壞我徵南軍的名聲?”
顧卿晚聽的雙拳微握,揚聲道:“王爺,家嫂還在等候,我雖有冒犯之處,可那也是迫不得已,也是因為……”
“大軍行進,可沒多餘的人力物力專門送顧大姑娘回家。顧姑娘若然一意孤行,自可現在下車,孤身離開,本王不會阻攔。”
車中,秦御言罷有些倉促的用腳踢了下車廂,馬車頓時便滾動著,越過顧卿晚所乘的車廂,徑自往前去了。
捱了板子的宋寧還盡職的騎在馬上,護衛在側,聽聞馬車中秦御傳出來的話,禁不住抬手撫了撫額。
他是愈發不明白了,自家將軍明明嚴懲王衛勇等人,其中有為顧家姑娘撐腰做主的意思,為此,不惜自己還捱了五十軍鞭,弄的現在還躺在馬車上起不來身。
明明是不想讓人家姑娘走,關心人家姑娘的傷勢,扣著人不放,這會子嘴巴怎麼就半點不留情,這麼毒,人家姑娘哪裡會領半點情啊。
這不是白捱了五十鞭子嘛,宋寧瞄了眼視窗的顧卿晚,那姑娘的面色沒看清,卻瞧見一雙恨意閃爍,晶亮的明眸。
主子啊,這樣真不行啊,宋寧頓時嘆了一聲,驅馬趕了上去。
顧卿晚眼睜睜看著對面的馬車離開,卻是張口結舌,氣的牙關緊咬。
這會子天色都黑了,照大軍這行進速度,該是已經離洛京城幾百裡外了,休說她此刻身上有傷,根本就動彈不得,便是沒傷,她一個孤身女子,也沒路引,也沒盤纏,手無縛雞之力的,也不可能孤身離開啊!
這人分明是不肯放自己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卿晚又急又氣之下,頭腦昏昏沉沉,差點沒再度暈厥過去,如意瞧她不大好,忙將窗戶關上,扶了顧卿晚躺下。
是日夜,大軍駐紮在一個山谷之中,顧卿晚正用膳食,軍醫便來了,又把了一回脈,調整了方子,留下一瓶金瘡藥,吩咐如意稍後給顧卿晚換藥。
顧卿晚這才想起先前治傷的事情來,當時好似她情緒激動,並不是自己暈倒的,是秦御那混蛋將她劈暈的!
後來迷迷糊糊的她知道拔箭時那股劇痛,更知道有人從身後囚著她,抱的死死的,令她半點都掙扎不得,疼的狠了,好像是咬了哪裡一口。
想著這些模模糊糊的事情,顧卿晚便愈發眉頭緊擰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傷處,肩頭的傷口離胸前也不過一指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