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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秦御給她帶來了許多危險和磨難,還曾利用過她,但卻不可否認,若非秦御的利用,大抵她和大嫂早死在狗官孫知府的公堂上了。
有時候,危險也是機遇,所以先前的事兒,她都可以當成扯平了,不跟秦御計較。
事實上她也計較不來,這次在軍營,雖然是秦御手下兵丁傷了她,然並非秦御指使,事後她得到了妥善的救治和照顧,雖然她心中充滿了怨憤和委屈,然則卻也怪不到秦御身上。
她只是對這古代的階級制度深惡痛絕,對秦御的各種強勢,心生厭惡,也對他攪亂她的生活,令她磨難重重不得不生出怨念,更何況,他還毫不尊重的欺辱過她。
只是兩人到底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會被秦御逼問,又見他傷口血流不止,顧卿晚到底有些猶豫。
出於人道主義,她明明可以幫一把手,舉手之勞,卻扔著他流血,好像是不大好。
似是瞧出了她的猶豫不決,秦御再度催促出聲,道:“快點!你以為軍醫跟車而行嗎,等軍醫過來爺的血也流差不多了,還耽誤行軍!”
兔兔聞聲也從軟榻上爬了起來,站在軟榻上衝著顧卿晚吱吱的叫,指了指秦御的傷口,又跳到了那邊的茶几上,去抱上頭放著的瓷瓶。
顧卿晚猜想那瓷瓶裡放著的該是金瘡藥了,到底走過去從兔兔懷裡取過了藥瓶,剛走到軟榻前扒開瓶蓋,就聽秦御氣急敗壞的道:“先把傷口清洗下,汙血擦掉。”
說著又指了指茶几下放著的銅盆等物,道:“伺候人都不會,就你這樣,還敢說是本王的女人!”
他就跟個大爺一樣,諸多指點,諸多不滿,顧卿晚直想甩了瓷瓶,撂手不幹。禁不住瞪了秦御一眼,道:“我本來就不是伺候人的,至於說是你的女人,這事兒你若介意,倒是照我提議的,澄清一下啊。既說是無關緊要之事,這會子還提什麼提!你以為我很想那麼說?!”
秦御差點沒被她的話頂的一個倒仰,竟又無從爭辯,黑著臉,瞧著她雖話不中聽,卻還是放下瓷瓶去倒拉銅盆,臉色這才好了些。
見她單膝跪在了地上,彎腰去託茶几下的東西,又開口道:“笨手笨腳的,你可別牽動了傷口,還要爺幫你請軍醫。”
顧卿晚已經不想接話了,默默將銅盆託了出來,又從旁邊的水甕中舀了水,見茶几上就放著藥箱,便將東西一一都放到了軟榻邊兒,沒好氣的在邊兒上坐下,揉了乾淨的棉布給他擦拭流下來的血跡。
秦御方才趁她準備東西之際略往上提了下稠褲,此刻他趴在那裡,感覺她手中的棉布落在肌膚上,略涼,像被一隻微冷的手撫過一般,他皮肉緊繃了一瞬,這才放鬆下來。
顧卿晚沾了兩下血跡,倒突然心思一動,想著興許她將討好了他,能再說說讓他澄清誤會的事兒。
她動作輕柔了起來,套近乎的道:“王爺身上這傷是如何來的?”
顧卿晚醒來後便到了馬車上,這一日來並沒和人多接觸,冬兒是事發後進的軍營,並不清楚秦御懲罰將領的事兒,顧卿晚問過冬兒,後來那事兒怎麼處理的,冬兒全然一問三不知。
故此顧卿晚到現在也不清楚秦御受傷的事兒,此刻瞧著秦御這滿背脊的傷,她倒真好奇起來了。瞧這樣子,不像是刀劍之傷,如今秦御身在軍營,怎麼會受這樣重的傷,誰能傷的了他?
秦御聞言略回頭瞧了顧卿晚一眼,這才道:“御下不嚴所領鞭刑。”
顧卿晚手中動作一時頓住,眨了眨才不可置信的瞧向秦御,道:“那……之前鬧事的那些人呢?他們如何了?”
她覺得不可思議,連秦御都經受了這樣重的軍法,那先前欺辱過她的那些人豈不是更慘?
秦御清淡的聲音響起,道:“斬首九人,其他受杖刑數目皆有不等。”
秦御的話令顧卿晚生生抽了一口冷氣,她完全沒想到,竟然因之前的事,死了九個人。
她不會同情那些人,因為若然不是她自己爭氣,根本就拖不到秦御前來,那樣她會死的非常悽慘。不管是為什麼,那些人牽連無辜,欺辱女人,都是可恨的。
她只是驚訝于軍法之嚴,竟然死了九個人!先前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無依無靠的,那兩個又是命比草賤的婢女,事情發生在軍營,有罪的都是凱旋而來,為國立功的將士。
根本就不會有人為她出頭,能夠不追究她火燒糧草的事兒,能夠安然讓她離開軍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她完全沒想到,這件事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聽顧卿晚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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