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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顧卿晚的婚事,在他們看應該已經玩完了,婁閩寧在外遊學多年,顧家覆滅後,這都幾個月了,他也不曾出現。
旁氏和顧弦勇都覺得婁閩寧這是沒指望了,所以才籌謀著將顧卿晚賣到青樓去。誰知道如今婁閩寧竟然尋到了這裡來,這麼說他是沒放棄顧卿晚?
若是這樣,他會不會和他們翻之前的舊賬?
莊悅嫻也愣了下,站起身來,看著婁閩寧一時沒反應,倒是婁閩寧又往前行了幾步,他的目光已從顧弦勇兩人身上收了回來,就像他們是兩粒塵埃般忽略了,直接看向莊悅嫻,開口道:“晚晚既然進京了,大嫂便也莫在此久候了,請隨我離開吧,趕上大軍,接了晚晚,自該在京城落戶安家,將來禛大哥回來,也好輕易尋到大嫂。”
他這樣說,又提起夫君顧弦稹,一句話便說的莊悅嫻眼眶微熱,面露焦急道:“世子爺這是從哪兒來的,也聽說晚姐兒跟大軍北上的訊息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婁閩寧未曾遊歷時,雖多在許國公府和顧卿晚見面,卻也去過幾次太師府,莊悅嫻是顧卿晚的大嫂,他一向隨顧卿晚,也喚顧弦稹夫妻大哥大嫂的。
如今世事皆變,再聽這稱呼,想到昔日種種,卻充滿了難言的苦意,可莊悅嫻卻更擔心顧卿晚。
當日有秦御身邊的親衛過來說了顧卿晚的事兒,卻並沒說清楚,只道顧卿晚在軍營因意外受了點傷,所以跟著大軍治傷上京去了,其它一律未曾多言。
莊悅嫻又急又擔憂,尋到知府孫大人府上相詢,也是同樣的說法。她問及詳情,卻只說是軍事機密,婦道人家莫要多打聽。
這兩日可將莊悅嫻給急壞了,若非她辦不成路引,便是用兩條腿走,也早跟著追去了。
此刻聽婁閩寧明顯知道顧卿晚的事兒,她自然一刻也等不得,詢問起來。
婁閩寧卻淡聲道:“晚晚沒受什麼重傷,我是從豐州而來,也是今日快到滄州府才得到晚晚的訊息,如今大軍該是快到鹿城了,馬車就在外面,快點趕路,最多五日也追上了。”
“好,好,我這就去收拾,煩勞世子爺略候上一候。”
莊悅嫻如今和顧卿晚相依為命,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顧弦勇夫妻,忙推開房門進屋了。
婁閩寧負手而立,等候在院中。
他們二人方才說著話,顧弦勇夫妻根本就插不上,此刻見婁閩寧這趟來竟然是接莊悅嫻走的,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自然動了心思。
莊悅嫻和顧卿晚這一去,明顯是要享福的,他們說什麼也要靠上啊!
旁氏使勁的衝顧弦勇施眼色,顧弦勇舔著臉上前,笑著道:“世子爺,晚姐兒走了,如今大嫂也要被接進京去,您看,我們顧家如今就剩下這幾個人了,是死也要守在一起的……”
他話沒說完,婁閩寧的目光便淡掃了過去,清冷幽深,莫名令顧弦勇話語一頓,就見婁閩寧略笑了下,笑容卻未達眼底,道:“爺聽聞顧二爺這次來洛京城乃是投奔顧二奶奶的孃家,爺怎好逆了兩位的本意?成墨,你親自拿了爺的帖子,將二爺和二奶奶送去旁府,莫失了禮數,替爺問候旁老太爺。”
成墨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他也打探的清楚,顧姑娘受的罪多是這旁氏給的,不管是明著虐待姑娘,還是暗地裡慫恿顧弦勇,若非這臭娘們,顧姑娘也不會連主子回來都等不到,差點被送進青樓,自苦的傷了臉。
這樣的毒婦,死不足惜!
他應了一聲,不容顧弦勇夫妻多話,便帶著兩個人連拉帶推,將顧弦勇夫妻弄了出去。
莊悅嫻坐上馬車往北,出了北城門,駛上官道時,成墨也帶著人,押著旁氏夫妻到了旁府。
平日裡顧弦勇夫妻前來,旁府的人嫌他們是罪官家眷,怕被拖累,根本就不讓進門的,今日門房開了門,見顧弦勇兩人便欲驅趕,可轉眼便又看到了成墨。
成墨穿一身灰藍色的錦繡袍,腰上扣著碧玉帶,掛著玉佩和荷包,頭上束著青玉簪,不遠處還停著一匹高大健碩的高頭大馬。
大戶人家的門房都是有些眼力勁兒的,一眼便瞧見那馬蹄上的蹄鐵在燈光下發出幽藍色的光,卻像是大燕國穎都專打的那種幽鳴鐵,聽聞這種蹄鐵乃是穎都東的鶴鳴山上特有的一種礦石提煉打造,特別堅固,夜色下發出幽藍之色。
卻只穎都有此礦石,這等蹄鐵也只穎都產有,大燕國和大豐國雖然比鄰,但穎都卻在大燕國的最東面,離大豐國便遠了。再加上蹄鐵這種東西,是能往戰馬上裝備的,怎能輕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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