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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顧卿晚軟綿綿的倒在了手臂上,揪在他領口的手也無聲垂下,秦御才吐了一口氣,將她安置在了床榻上,轉頭看向一旁縮著肩膀,恨不能將頭埋進胸口裡的軍醫,道:“還不過來拔箭!”
箭頭埋在身體裡的時間越長,帶來的危險也越大,對傷口復原越是不利,血也會一直滲透,眼見顧卿晚的半邊衣衫已經紅透,秦御的口氣也不大好。
軍醫哆嗦了下,忙忙上前,秦御便起了身,邁步就往外走。
軍醫卻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大將軍,屬下需要個人幫忙扶著這位姑娘,以免拔箭時,姑娘若是因疼痛亂動……”
秦御腳步一頓,目光落到了那軍醫身上,眼神不見多冷冽,可卻看的軍醫又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道:“軍中也沒有女子,這姑娘本就氣血雙虧,箭傷之處雖然不在要害,可箭頭卻卡在了骨縫邊,引得失血極快,必須馬上拔箭止血,耽誤不得,只怕是等不到去城中找女醫,這個……大將軍不知可否留下來協助在下一二?”
軍醫言罷,就覺秦御的目光更威壓沉沉了,可他沒辦法啊。
誰知道大將軍和這姑娘是個什麼關係,總之他冷眼瞧著,怎麼都不大對。這姑娘家的身子哪裡是人隨便能看的,他做軍醫,避是避不過了,可卻沒膽量再找兩個大男人來幫忙協助。現在大將軍沒說什麼,可萬一以後把這姑娘收進後院了,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賬,怪他不會辦事。
軍醫想來想去,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了。
秦御咬著牙盯視著那軍醫,半響,到底轉身,幾步又回到了床前,撩袍坐下,將顧卿晚給扶了起來,道:“還不開始!”
軍醫長長鬆了一口氣,頓時便覺得自己做對了,先喚了人將準備好要用的東西都送進來,又用鶴嘴壺將麻服散給顧卿晚灌進去,這才從衣角邊兒上麻溜的撕下一段衣衫來,利索得往臉上一蒙,蓋住眼睛,在腦後紮了個結,伸著手,道:“大將軍,下官准備好了,請大將軍幫姑娘寬衣吧。”
軍醫的動作行若流水,眨眼間就完成了,秦御看的略怔,眉頭又擰了起來,道:“胡鬧!蒙著眼睛還怎麼拔箭治傷!醫者父母心,解開!”
軍醫聞言這次卻淡定的很,心道,解開?開什麼玩笑,死也不解!
面上還笑了笑,頗有幾分神醫姿態,回道:“大將軍放心,這種小傷,屬下閉著眼睛都不會出任何差錯,姑娘身子矜貴,便是事急從權,然男女大防還是要講的。”
秦御心道,既知道男女大防要講,怎還讓他來給顧卿晚除衣協助?難道他就不是男人了?為什麼他們都表現的好像自己和這女人不清不楚一樣。
他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些煩躁,卻又有些說不出的不想解釋,覺得應該拔腿離開,可又偏挪不動腳。
被軍醫催促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衝顧卿晚伸出手,看著躺在床上,顯得脆弱蒼白的女人,他伸出的手頗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
目光落在顧卿晚被血水染的紅透的衣衫上,腦海裡晃過的卻是那夜闖進她房中,無意中看到的被紅燈籠映照著的少女胸前春光。手沒碰上她的衣襟,喉嚨倒有些發乾。
“大將軍?姑娘的傷拖不得啊。”軍醫的催促聲再次傳來。
秦御雙眉再度一擰,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疑落下手,扯著顧卿晚的衣襟口,撕啦一聲便將她的外衫連帶著裡頭的中衣整個撕裂了開來。
聽到動靜,軍醫滿意一笑,又道:“還得勞煩大將軍將姑娘傷處清理乾淨,屬下才好拔箭。”
秦御聞言直起身的動作僵了一下,到底抿著唇,綁著臉拾起旁邊乾淨的紗布,沾了熱水,擰了擰便再度俯下身去。
顧卿晚上身此刻只穿著一件肚兜,鬆鬆垮垮,歪歪斜斜的吊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肌膚來,秦御目光只落在她左肩受傷處,注意力集中,清理汙血,可她身子纖細,肩和胸離的也沒多遠,不該看的,卻也差不多都落入了眼中。
血紅的刺目,肌膚卻也白膩的耀眼,隨著他落手擦拭她肩頭血跡,不可避免牽動傷口,她大抵是疼痛的厲害,暈迷中也禁不住呼吸加重,身體起起伏伏,滲出一層晶瑩的細密的汗珠,打溼了潤滑的肌膚。隨著胸口起伏,汗珠滾動,令秦御越發覺得心煩意亂,雙目灼熱。
好容易擦拭乾淨,她眉頭一擰,疼的又扭動了下身子,血絲再度從箭頭處湧動出來,血珠沿著少女獨有的傲人曲線往下滾落,就像一朵紅梅漂落在了雪堆上,隨風吹過,帶起一抹殘紅。
其實現在那女人無知無覺躺著,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