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日他是服與不服都要受死,又有何差別。
秦御看了王衛勇一眼,並未再多言,只道:“本王會代為照顧你的家人。”
他說罷,大步去了。王衛勇卻神情動容,眼眶微熱,重重磕了個頭。
半個時辰後,轅門處,大軍排列齊整,軍威肅穆,鴉雀無聲,高高的邢臺上,涉事的幾個兵將以王衛勇為首都已被除了軍甲,跪在了臺上,雪亮的大刀在陽光下閃爍寒光,一聲令下,刀起頭落,血流如注,將邢臺染得一片通紅。
血腥味彌散開來,四下裡一片沉寂,眾兵勇心中悚然,各自警醒自己,再不敢存居功自傲之心。
秦御下令大軍馬上開拔,參與起鬨被處以杖刑的那些兵丁,暫且記下軍棍,待得進京駐紮後,再行受罰,他自己卻並不容後受刑,脫下衣袍,就站立在邢臺中間,任由軍鞭伴著脆響,一下下落在背上。
那軍鞭乃是特製的,上帶勾刺,落在身上,每下都帶起一道血水來,五十軍鞭受下來,背脊上已血肉模糊,秦御也已半跪在了臺上,俊面上血色褪盡。
秦逸已回到軍營,自是得知了事情經過,此刻見秦御受刑完畢,他才登上邢臺,揮手吩咐親兵將秦御送回營帳,請軍醫上藥,冷沉的目光掃過四周,凝氣提聲道:“大軍已然凱旋,然則軍魂卻不能散,再有觸犯軍法者,一蓋從嚴處置!”
他言罷,掃視一週,這才邁步往軍帳去。
帳中軍醫正給秦御收拾背上的傷,見秦逸進來,秦御略抬了下身子,扯動了肩背上的傷口,額頭青筋暴起擰了下眉,秦逸快行兩步,按住了他的手臂,沉聲道:“躺著!亂動什麼!這樣熱的天,又馬上要趕路回京,便是這頓軍鞭先行欠著又如何?”
他說著,接過了軍醫手中的金瘡藥,親自給秦御上藥。
縱然動作小心仔細,然那金瘡藥倒在身上,刺激極大,秦御渾身顫抖,血水混著汗水往下淌,饒是秦逸性情內斂溫和,此刻也面如沉水。
處理好傷口,蓋上薄被,秦逸在旁坐下,道:“傳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再行開拔。”
秦御聞言卻又抬了下身子,道:“這怎麼能行,我的傷並不礙事,只要準備一輛馬車便好,說好今日啟程,怎能隨意更改?”
他說著便要起身,秦逸面色肅冷,上前阻止,奈何秦御執意堅持,兄弟二人對望片刻,秦御倒笑了,道:“我知道大哥心疼我,可這不過是些皮肉傷,未動筋骨,為此耽擱了大軍開拔啟程,少不得又要被彈劾,惹來後續麻煩,大哥為我準備好馬車,躺在車中,受不了什麼罪。這點子小傷,又算什麼?”
秦御的眼眸中滿是堅持,秦逸卻擰眉,目光沉沉。
這次他們回京遇到伏擊,差點丟命,秦御率虎翼軍折返,將湖州等三個州府攪翻了天,與此同時,秦逸奏報湖州壽州三府官員欺瞞聖聽,謀害皇室宗親,意圖謀反的奏摺也從這洛京城八百里加急遞進了京。
可以想象,秦御殺了三個知府,京城接到秦逸的奏報一定也翻了天,禮親王府會再度被推到風口浪尖去。
原本他們兄弟立下大功凱旋,有些人便坐不住了,如今私自斬殺知府,不用說,朝廷上也有人瞪大了眼睛,要尋他們的過錯。
此刻是半點都容不得行差踏錯的,今日之事,必須嚴懲,可那王衛勇這次作為前鋒大將,是立了大功的,秦逸卻覺秦御有些嚴懲的太過,稍稍留一線情,也是可以的。
畢竟死的兩個都是孫知府家的奴婢,出了這等事兒,孫知府自己都忐忑難安,不可能為這兩個丫鬟出頭。
只要將王衛勇重打一頓,便足以整肅軍威。大軍凱旋,明顯人心浮動,將士們被功勞遮眼,鬆懈浮誇起來,這樣也能敲打將士們一番。不至於將來惹出更多是非,被政敵拿捏,彈劾上朝廷,再掀風波。
可秦御卻偏半點私情都不徇,軍營中又傳揚其那顧家姑娘乃是秦御的女人,若非今日秦御也自罰了五十軍鞭,再加上,秦御平日裡身先士卒,衝鋒在前,頗有威信,這會子軍營中說不得都要生起大將軍為自己的女人挾私報復的流言來了。
秦逸自然清楚,顧卿晚萬不會是秦御的女人,可他也因先前秦御的行為,生出些疑惑來,這會子見秦御想的明白,堅持要帶傷上路,他卻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
凱旋大軍一日在外,朝廷上皇帝便懸心一日,唯恐他們兄弟擁兵再做出什麼事兒來,禮部按大軍凱旋時日準備凱旋大禮,如今大軍在滄州再度逗留,是必又成為被拿捏的罪名。
別看他們身份尊貴,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