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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書看,她目光略閃。
昨日這廝可不曾這樣側躺過,想必用了兔兔加口水料的金瘡藥,傷口好了不少。想著,她試探著問道:“你的傷好了嗎?那樣子斜靠著不會壓著傷口嗎?”
秦御卻覺得顧卿晚是在關心自己,略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爺的恢復力一向好。”
見秦御一臉冷然清傲之色,口氣一本正經的,口氣又極大,顧卿晚愕了下,有點想笑,心道,這位大爺,您這臉得有多大,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恢復力好,昨兒怎麼沒見您這樣啊,都是託了本姑娘的福,好不,倒在本姑娘面前裝起大頭蒜來了。
她癟了癟笑,這才點頭道:“王爺習武之身,身強體壯,就是厲害!”
秦御卻將目光又收回到了書上,掩在書本後的薄銳唇角略勾了下,方才道:“有什麼事兒,說。”
見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了,顧卿晚摸了摸鼻子,也不多扯了,笑道:“那個……可不可以請教王爺個事兒?”
秦御翻了一頁書,過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嗯了一聲,算是應答了。
顧卿晚渾身一震,臉上笑意收斂,道:“我在軍營中被你們大軍那個營的兵士們圍堵時,他們口口生生說我父親和祖父都是奸佞之人,害死了他們的袍澤和親人,這事兒到底是怎麼說的?”
秦御倒不想她要問的是這個,執著書的手略頓了下,放下書來,目光淡淡掃向顧卿晚,道:“你竟不知……”
顧卿晚被他目光盯視著,只覺他的眼神雖然很清淡,可從那異色瞳孔中射出的視線,卻好似有穿透力量,能看到她的內裡,看進她的心裡。
那眸子中分明有疑惑和探究之色,眼底更是帶著些清寒的銳利。
秦御確實心中有疑,按他接觸的顧卿晚,絕不會是個沒有責任心,萬事不理,糊里糊塗的人,她雖有時特別迷糊,然大事卻想的清楚,有比一般女子更大的膽量,更機敏的性子,更堅韌的靈魂。
這樣的她,不該對關乎顧府存亡的大事上如此糊塗才對。
顧卿晚被他逼問,又被他這樣的目光瞧著,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秦御這樣可怕,她就不多問了。
只是問都問了,卻沒現在退縮的道理。故此她垂眸一笑,笑容有些慘然愧色,道:“以前祖父和父親,哥哥在時,極是寵我,我只知享受他們的愛,生就了一副萬事不知,只會風花雪月,清高自詡,無病呻吟的心肝。我以為祖父,父親和哥哥是託生了銅牆鐵壁的,會一直替我遮擋風雨,讓我無憂無慮,有一日發現他們也只是尋常肉身,也有一日會累,會倒下,我就覺得整個天都倒塌了。不瞞王爺,顧府傾覆,我著實暈暈噩噩的過了好幾個月,整日就知哭哭啼啼,嘆天恨地,還想過自戕,也就是遇到王爺前,差點死了,這才算醍醐灌頂,活了過來,整個人也都清醒了。”
她說著眼淚便沿著滿是刀疤的臉頰滾落了下來,那淚珠極是晶瑩,哭的毫無聲息,淚水充盈了整個眼眶,睫毛輕閃,便成串滾落。
她臉上雖滿是刀疤,然如今已脫痂,雖猙獰,可沒刀傷的地方卻白如雪色,底子總是在的,美人就是美人,便是毀了容,然精緻的五官卻都還在,仔細看也還能瞧出本來的模樣來,還是有三分美態的。
這樣無聲落水,更是有個驚心動魄的殘缺美,令人惋惜憐惜。
秦御發現她這張臉,看習慣了其實也沒那麼醜,只是這說哭就哭的性子不好,惹人不舒服,他輕咳了下,道:“他們都是豐益軍殘留,先帝元年……”
他將之前王衛勇領人衝顧卿晚發難的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顧卿晚認真的聽著,之後搜尋了本主的記憶,卻擰了眉,道:“不可能!我祖父和父親,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祖父和父親都是文官,不比四處征戰的武將,聚斂財富,太師府雖然門第高,權柄重,可祖父和父親卻都是清廉的,皇上的賞賜雖多,然那都是不能動的,是要供奉的死物。太師府上年年入不敷出,日子過的並不寬裕,大嫂掌著中饋,常常捉襟見肘。還要勞神勞力的親自經營幾間鋪子!”
她想了想,又道:“先帝二年時,那時候我九歲,卻是記得,那年夏天我去沐恩侯府參加百花宴,席上有道菜,名喚上品翡翠的,王爺當也用過這道菜,雖瞧著簡單,卻是用幾十種貴重食材做成的,光用工序便十多道,一道菜下來,少不了十兩銀子。我很喜歡那道菜,可礙於禮儀,卻也只用了兩口,那日後,沐恩侯府將這道一品翡翠的食方子,各府裡都送了一份。”
她似是有些急切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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