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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並個極小的花園,自成一體,房屋嘛,若然微臣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十九間。”
肖明然言罷,秦御點了下頭,已是往前頭去了,又問起旁的院落來。
肖明然原本以為就秦御的性子,逛王府也不會有興致走幾處地方,沒想到秦御竟興致勃勃,直從申時初逛到了酉時末。
肖明然走的兩條腿都細了,嗓子眼也說幹了,有氣無力,卻又不敢懈怠半分,實在不明白這位爺今天是又鬧哪一齣?這麼吃不飽了撐的,四處亂晃,是要鬧哪樣?!
眼見太陽都落山了,王府各處也都掛上了燈,秦御才在一處拱橋上站定,衝肖明然一指花園東面一處綿延的房屋,道:“那邊兒的廣陵苑爺看中了,你今兒便帶人連夜動工,先將院牆給爺推了,東西都入庫房,明日便著手,將房屋都推倒,爺要重建!”
“……”
肖明然聞言,順著秦御的手望過去,頓時有種做夢的感覺。
秦御指的地方,是王府中流雲堂所在,緊挨著府中的雙月湖,夏日最是清亮爽快,景緻自然也非常好,乃是禮親王避夏的地方。
“二爺,那流雲堂統共有大小五個院落,房舍三十來間,才建成不足十年,七年前工部還大規模修繕過,每年都有匠工耗時耗財修繕,建造時乃是請了水宴先生親自繪製,裡頭的一草一木,無不有出處,一步一景,一磚一瓦都……”肖明然不可置信的說著,企圖告訴秦御,那流雲堂建造起來,耗費了多少心血和財力,才剛剛建起來沒幾年,草木也都是好容易才生長繁榮起來,現在推掉重建,這不是勞民傷財,不可理喻嘛。
豈料他話還沒說完,秦御便不耐煩聽了,大手一揮,道:“爺讓你推倒,就推倒,王爺王妃那裡,自有爺去說。至於重建所用費用,從爺的私庫裡出便是。那流雲堂的風景是別緻,可裡頭的房子都太醜,風景佈置的再好又什麼用!推倒!”
他言罷,眯著眼掃了肖明然一言,肖明然只覺後背冒冷汗,沒敢再多言。心想二爺如此果決態度,只怕那流雲堂是保不住了,心裡難免一陣肉疼,那麼好的一大處院子,就這麼毀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天知道郡王這是在鬧騰什麼,怎麼閒著沒事,倒關心起王府的格局佈置,風景院落了。
肖明然躬了身,秦御走了兩步,接著便又頓住腳步,道:“對了,爺的凌寒院北邊的青寒院不錯,著人收拾出來,少了什麼東西便趕緊添置,回頭爺有用處。”
他言罷一甩袖子揚長而去,宋寧看了肖明然一眼,面露同情,快步跟上。
只他瞧著秦御的背影也有些不能接受,恍恍惚惚的。那顧卿晚就畫了個草圖,他們家爺就巴巴的要將人請回來,為此還這樣豪氣的要推倒剛建沒多久的院子。
如今尚且沒什麼呢,便這樣縱著顧姑娘,這等兩人真有了什麼可如何是好啊。到時只怕顧姑娘要天天的星星,他們家爺就散盡家財令全天下的人都去搭建天梯。
不可理喻,不可思議啊!
他們相繼離開,肖明然眉頭卻愈發蹙了起來,回頭隔著夜色又瞧了宛如仙境矗立在雙月湖旁的流雲堂,長長的嘆了口氣。
秦御離了花園卻是直接去了禮親王妃的秋爽院,禮親王不在府中,秦逸又出府赴宴了,禮親王妃留了庶女們用晚膳,這會子剛剛用完,移步到了花廳中吃茶說話,丫鬟稟報秦御來了,禮親王妃還詫了下,接著面上便露出了笑來,衝三個庶女吩咐道:“行了,今兒也不早了,你們也陪母妃說了半響的話,想是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三個姑娘豈能不知,秦御一向不耐煩應付她們,王妃也不想她們留在這兒礙秦御的眼,便齊齊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往外退。
到了廊下,正趕上秦御上了臺階,大步過來,忙忙行禮,道:“見過二哥。”
秦御卻連眼角風都沒掃她們一眼便擺了擺手,龍行虎步的進了花廳。
禮親王妃坐在紫檀雕繪牡丹浮紋鑲象牙的羅漢床上,這幾日兩個兒子出征歸來,秦逸又收了個侍妾,禮親王妃心情極好。今日穿著件真紫色繡白玉蘭花地緞面長褙子,套了明紅十八副百蝶穿花花間裙,頭上高高挽著朝雲近香髻,簪了一整套鑲紅寶石牡丹富貴花開的赤金頭面,臉上薄施粉黛,整個天瞧著容光煥發,愈發顯得貌美年輕起來。
她瞧見秦御大步進來,頓時臉上便笑開了,不待秦御請安見禮便問道:“不是說要去宋國公府赴宴嗎?怎麼還在這裡?你這是從哪裡過來的,怎麼一頭汗水?這麼大個人了還是風風火火的,不知照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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