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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是對裡頭的建造不怎麼滿意,心生厭意了。兒子剛好在外頭認識了一個極擅殿宇建造的匠師,想著明年便是父王的四十整壽,兒子便請了那匠師回來,想讓他來負責重建流雲堂,定要建造出讓父王滿意的避暑聖地來,表表孝心才好。方才兒子已經和肖明然打過招呼了,現在來請示母妃,流雲堂重建的花費都從兒子的私庫裡走,還望母妃能夠應允兒子才好。”
秦御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言罷,禮親王妃卻是傻了。盯著秦御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實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秦御怎麼鬧了這麼一出,送禮親王壽禮,什麼樣的不行,竟非要在王府中大興土木。
禮親王往常每年都要去流雲堂避暑,今年沒過去,哪裡是因為嫌棄流雲堂不好,相反,他每年都去,說明甚是喜歡那流雲堂。今年沒去,那是因為禮親王根本就沒在王府中住好不。
這些天,因為秦御兄弟出征三年,凱旋而歸,禮親王覺得如今親王府的風頭太盛,朝廷上有些不大安寧,故此便以身體不好為由,向朝廷請了長假,今年夏天跑到了郊外的別院去避風頭。哪裡就是秦御說的原因,厭棄流雲堂。
禮親王妃才不信,這點道理,秦御會不明白。可他偏說的冠冕堂皇,非要重建流雲堂,這是個什麼意思?
“如今王府好好的,重建流雲堂難免嘈亂,你父王生辰,隨便送個什麼就好,哪裡用得上鬧出這樣大的動作來。”禮親王妃不覺試探著說服秦御。
秦御卻道:“兒子就覺得這個生辰禮最好,殿宇建造起來,保管是京城中獨一份的。流雲堂外的風景好,可流雲堂裡的殿宇都矮的很,憑窗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外頭的風景,多可惜,兒子準備建造一處不一樣的殿宇。兒子就想送父王這個生辰禮,母妃便允了兒子吧。到時候四處建起高牆來,讓工匠們動作都輕點,不會礙著大家清淨的。”
秦御說話間已有些祈求賣乖的意思了,口氣也軟了下來。
曾經這個兒子也粉雕玉琢在她膝頭嬉鬧過,可自從他十歲以後,性子倒是越來越冷,越來越古怪起來,在王府的時候也少了,陪伴在側的時候也不像幼時那樣撒嬌賣乖。到底是男孩子,長大了,再不像是女孩那樣貼心貼意的。
禮親王妃就得了兩個兒子,如今都整天整年的見不到影,故此自然著急讓兩個兒子趕緊娶妻,媳婦也能多陪陪她,最好再早早的添幾個孫兒孫女的,那便萬事足了。
可誰知道秦逸如今都二十了,親事還是沒著落,秦御這邊就更沒指望了。
如今見秦御討好賣乖,竟有幾分幼年時的模樣,禮親王妃頓時心裡便軟成了一團,哪裡有不應他的?又想著秦御是個執拗性子,既然有了這個打算,只怕不應也是不行,便搖頭笑道:“罷了罷了,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等建好了,母妃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與眾不同的殿宇,就入了你的眼了!不過既然是給王府建殿宇,就不能從你的私庫裡走賬,所用銀兩還是從公中出吧,重建個園子,王府還是出的起錢的。”
秦御卻道:“母妃還是讓兒子走私賬吧,要不怎麼能算兒子給父王的壽禮呢。兒子還指望著父王壽辰時能憑藉著新建的流雲堂賣個乖,博個彩頭呢,賬目從公中走了,兒子的功勞豈不是就讓母妃給搶走了?兒子這好不容易想到主意,可不能讓母妃給佔了這宗巧去。”
禮親王妃頓時便被逗笑了,點著秦御道:“行行,你愛走私賬便從你私庫裡出,左右你也有封地,每年產出也不少,這兩年南征北戰,想必庫裡也豐碩。只是,來日待你娶了媳婦,曉得你花銀子這樣大手大腳的,仔細人家姑娘跟你翻舊賬!”
秦御聞言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顧卿晚,一時俊面發紅,一路蔓延到了耳朵上去,映襯著背後紫檀木落地大宮燈的光芒,那耳朵便宛若上好的血玉一般,剔透嫣紅,分外引人注目。
往日裡一提親事啊,媳婦啊,秦御便一臉的不耐煩,可不是這等反應和表情。如今禮親王妃瞧著他這樣,倒像是臉嫩開竅了?!
頓時喜得禮親王妃笑的宛若一朵花,道:“阿御呀,你要是有了意中人,可要早點告訴母妃啊。雖則你大哥還沒定親,長幼有序,還輪不到你,但是好姑娘不多見,你若是看上了,母妃可以做主咱們先定下來,不然被人搶走了,可就有你哭的了!”
秦御面上的紅暈一時間便又往脖子上蔓延,豁然起身,道:“沒有!母妃莫要多想!膳食差不多該擺上了,兒子扶母妃用膳去。”
鎮國公府,婁閩寧此刻剛剛從宮中陪了太后用膳回府,他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