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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破碎的洞口,正能看到吳國公一臉殺機和戾氣站在那裡。
眾人都驚呆了,秦逸也是一愣,眼見著秦御一口血噴出,身影倒下,他才驚呼了一聲,忙衝了過去,扶起了秦御來。
“阿御,你怎麼樣?太醫!太醫呢。”秦逸半抱著似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秦御,素來溫和的俊面上滿是焦急之色。
禮親王更是臉色鐵青,怒視著從船上下來的吳國公,道:“吳國公,公然對堂堂郡王下此殺手,你是要謀反嗎?”
吳國公其實是有些懵的,他根本就沒想到會傷到秦御。
且他若是能重傷秦御,方才便也不會被秦御先廢掉左臂了。
見禮親王怒目而視,秦御又倒在秦逸身上,氣若游絲,吳國公既能立下戰功封為國公,便不是傻的,相反還是個粗中有細的人,有膽有謀的人。
但今日他關心則亂,因周睿的死已經亂了方寸,便一時被秦御引導著做下了糊塗事兒。
這會子他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心中咯噔一下,卻道,壞了,中了秦御小兒的詭計了!
從他衝上畫舫,那秦御明顯就在激怒他。先是縮在畫舫中不露面,接著又出手狠辣直接廢了他的左臂,再專門口出惡言,且抓著他的弱點,提起周清秋來,引得他雷霆暴怒。
等他衝過去時,那秦御明明是故意躲開,暴露出沈清來,引他對沈清動手的!
以秦御的功夫,想要從他手中救下沈清並非難事,可秦御卻被他一掌拍飛了,如今還這幅氣息奄奄的模樣。
本是他佔盡了理,是苦主的,如今卻一下子成了打人的,半斤八兩,變得沒理起來。
吳國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鼎興也揉著額頭,面沉如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御身上,包括顧卿晚。
她此刻跪坐在草地上,看著靠在秦逸身上的秦御,心中充滿了狐疑。
但見秦御此刻俊面一片蒼白,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狹長的鳳眼半垂著,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落著,柔軟的弧度讓他顯得有些脆弱,忽而顫抖一下,透出異色的眼眸來,從前飛揚妖冶的異色眼瞳,此刻卻也是迷離的,竟像是意識都有些不清了一般。
他挺直的鼻樑上也掛了汗水,薄唇緊緊抿著,褪去了平日裡的殷紅如血,染上了有些蒼白的淡粉色,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肌膚甚至呈現出半透明的白。
他這幅樣子,就像個絕美而無害的病嬌少年郎,簡直讓人一瞧就心疼,就忍不住責怪那傷了他的人。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睫毛動了動,抬眸看過來,唇瓣微動,道:“沈清,你……咳咳,沒事吧……咳……”
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結果話沒說完便又咳出一些血來,鮮紅的血濺在蒼白的肌膚上,愈發映襯的他唇色發白,病弱體嬌,說著還向她伸出手來。
眾人,“……”
靜默一瞬,禮親王耳聰目明的聽到後頭有人低聲叨叨了起來。
“燕廣王對這男寵可真好,都快死了,還惦記著男寵呢。”
“燕廣王武功不弱,說不定就是為了護著這男寵受傷的。”
“藍顏禍水啊……”
禮親王唇邊抽了抽,又看了兩眼半死不活的秦御,簡直難以忍受的扭過了頭去,直想上前踢秦御兩腳洩憤,偏表現在臉上,卻只剩下心疼和擔憂,憤怒和焦灼。
秦逸抱著秦御,見他又咳了血,臉色再度大變,連著在秦御的心口外圍點了幾下,大聲道:“太醫!”
顧卿晚原本覺得秦御是在演戲,可他面色都蒼白了,眼見著說了幾句話便咳出血來,顧卿晚卻又狐疑了起來。見秦御衝自己伸出手來,卻也顧不上再深究,忙也伸手握住了秦御,滿臉哀傷的道:“殿下,你怎麼了?你要堅持住啊。”
先前周睿出事兒太醫便被喚了來,此刻被義親王世子秦釗帶了過來,跪在地上給秦御把了半天的脈,越把眉頭皺的越是緊,臉色也越是不好看。
義親王率先問道:“杜太醫,阿御的傷勢?”
杜太醫並沒立刻回答,又把了兩下,這才滿臉憂慮的道:“燕廣王被一掌擊在了要害,致使心肺嚴重受損,這才會連連咳血……這……這脈息很弱啊。”
義親王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秦御竟然傷的這樣嚴重,禮親王也面露猙獰之色,接著面色發白,身子晃了起來。
秦逸面沉如水,卻隱忍不發,眼眸中滿是擔憂。
“張太醫,你也來瞧瞧,燕廣王這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