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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從出生起,便不知道何謂憋屈,何謂受挫敗北,可偏偏在顧卿晚身上,他連連嘗試這種滋味。
這若換個人,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秦御雙目猩紅盯視著顧卿晚,每一寸肌膚都爆發著無盡的戾氣。
偏顧卿晚一副不怕死的模樣,一雙明潤的眼眸中甚至寫著明晃晃的嘲弄。好似在說,你真有種就殺了我吧,我都這麼作死了,你殺了我才對得起我嘛。
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本就是輕狂敏感的,偏顧卿晚不怕死,敢狠狠的將秦御的自尊往腳底下踩,觸著他的逆鱗不停撓。
秦御幾度動了殺念,他在想,自己本來多瀟灑,如今為著這麼個女人,都要鬧成所有人的笑話了,他就該掐死她,然後就能回到從前的平靜和清淨了。
可身體偏就和他對著幹,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死死緊繃著,他雙拳緊握,忍的渾身都在顫抖,筋骨凸顯,好像不這樣做,生怕下一秒真弄死弄傷了她。
最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竟然捨不得!
他竟然他奶奶的捨不得這個可惡可恨的女人去死!
秦御呼吸粗重,這個認識令他難以接受,他又想,大抵他只是不甘心,若然真殺了這女人,他豈不是永遠輸給了一個女人?這怎麼可以!
沒有什麼是他想要卻得不到的,他就不信,他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心!
秦御正泣血想著,無處發洩狂躁的情緒,外頭偏就響起了吳國公的沉喝聲。秦御不捨得傷害顧卿晚,難道還不捨得傷到吳國公嗎?頓時他便陰測測的冷笑了一聲,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一面撿起被顧卿晚隨手丟在美人榻下的腰帶,往腰上束,一面等著吳國公進來送死。
而外頭吳國公喊完話,發覺船艙中靜悄悄的半點動靜都沒有,頓時便覺秦御太過囂張,到了此時,竟然還敢如此無視他。
他再不等待,魁梧的身影一閃便衝進了畫舫。
紫色的紗幔浮動,他剛進船艙,便有凜冽的一掌往他的眉心拍來,吳國公也算武藝高強,身經百戰了。雖然自從大秦建國,這七八年時間沒怎麼和人交手,但往昔的實力還在。
接了一掌,他便也反擊一掌,和秦御打鬥在了一起。砰砰的拳打腳踢聲宛若密集的疾風驟雨聲一般響起,兩人瞬間便在船艙中騰挪斗轉的交手了十幾個回合。
畫舫被兩人帶的劇烈搖晃,腳風和掌風拂的紗幔高高揚起。顧卿晚早在吳國公衝進來時便從榻上爬了下來,收拾著妝容往安全的隱蔽之處藏,冷眼瞧著吳國公和秦御打鬥在一處。
她也瞧不出誰佔了上風,心中卻希望吳國公能夠贏。這倒不是她痛恨秦御,想著借吳國公的手教訓秦御一番,而是因為周睿死了,吳國公若是再被秦御所傷,事情便更加難以善了,她置身在其中也更難以全身而退。若然吳國公傷了秦御,理就不算被吳國公府和周府佔全了,事情反倒會有利於他們。
本著這樣的想法,顧卿晚半點都不緊張,站在角落裡匆匆將被秦御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裳整理好,反倒抱胸靠在船壁悠然瞧起熱鬧來。
吳國公雖然武藝極是不錯,又出手剛猛老辣,然而到底年邁生疏,反倒是秦御剛剛從戰場上殺回來,本就滿身的血氣沒洗盡,又被顧卿晚氣的滿身是氣力,十多招後,便尋到了機會,一腳當空而下,劈在了吳國公的左肩上。
只聞咔嚓一聲響,吳國公一張臉頓時慘白無色,左肩整個歪斜坍塌了下去一般,魁梧的身子也因為這當空一劈被壓倒在地,直挺挺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抬了下受傷的左肩,竟然發現肩頭一陣扯疼,抬不起手來,頓時額頭冷汗便冒了下來,他知道他的左肩骨只怕是被劈碎裂了!
對於一個舞槍弄棒的人來說,廢人手臂和要人半條命也沒什麼不同。吳國公頓時便咆哮一聲,“秦御小兒!”
秦御一腳劈下後便回身落在了吳國公前不遠的甲板上,挑著劍眉,冷冷的睥睨著半跪在那裡的吳國公。
見吳國公疼的半白的鬍子直抖,本不想再多為難他的,誰知吳國公竟罵出這麼一句來。
這讓秦御登時便響起了方才顧卿晚罵他豎子的事兒來,豎子即有小兒之意。那女人諷刺他在床上似小兒沒用,被她挑逗了兩下便把持不住,而她卻半點都未曾動情,這已經成了秦御心中帶陰影的痛。
吳國公這時候再罵小兒,簡直就是捅馬蜂窩,秦御妖冶的狹長眼眸頓時便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心頭愈怒,面上卻倏忽一笑,邪肆而玩味,道:“周睿死了,周府卻還有一個周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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