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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秦御已經抓著周睿乘坐畫舫往仙鶴亭去了。吳國公和周鼎興等人也忙上了畫舫跟了過去,其他看熱鬧的人,遇到這等百年不遇的熱鬧事兒,自然也都不甘落後,紛紛往畫舫上擠,一時間湖面上真真是熱鬧非常。
義親王來晚了一步,這邊兒的畫舫都被開了出去,他只能暫且站在湖岸上,一面聽王府小廝講述事情的經過,一面等著小廝從旁的地方趕緊調畫舫過來。
義親王聽聞竟是秦御帶的人,傷了周睿,如今那疑似秦御男寵的庶民還失蹤了,他雙眸微眯,心頭卻略鬆了一口氣。
周睿是首輔家的大公子,在義親王府出了事兒,義親王府自然是要揹負責任的,可如今傷人的是秦御,那義親王府便摘出來了,真有個什麼事兒,周家也只會衝著禮親王府去。
義親王正想著,禮親王和秦逸也到了,禮親王遙望著熱鬧非常的湖面,有些愕然,道:“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當三皇弟你這裡今兒在辦龍舟賽呢!”
義親王見禮親王還有心情調侃自己,不覺心中冷笑,道:“二皇兄說笑了,聽聞是阿御挾持了周大公子往仙鶴亭去了,非說周大公子弄丟了他門下什麼客卿,要周大公子償命,這不,大家都跟著瞧熱鬧去了。”
禮親王聞言果然面色微變,笑不出來了,看向秦逸,道:“什麼客卿?阿御什麼時候也養起客卿來了?”
客卿幕僚,那都是有志之士需要的東西,一向給禮親王惹禍,各種囂張跋扈,不務正業的秦御,如今竟然也有跟隨的客卿了,禮親王覺得很震驚。
秦逸也是面露茫然,父子二人正對視,小廝劃了畫舫過來,道:“王爺可以上船了。”
義親王率先登船,禮親王和秦逸也跟了上去,畫舫劃的飛快,禮親王卻坐在畫舫中吃著秦逸親手泡的茶,義親王也坐在畫舫中,用著茶水,瞧著禮親王鎮定淡然的模樣,暗自撇嘴,心想二皇兄可真能裝,你一會看那秦御真弄死了周睿,他還裝不裝的下去。
秦逸為義親王續了杯茶,臉上也沒什麼慌亂之色,倒不是他狂妄的真覺得秦御當眾殺了周睿也沒什麼,而是他很瞭解自己的弟弟。
這兩年在外帶兵,阿御已經長大了,如今並非當初那個在京城四處闖禍,帶著幾個紈絝兄弟,只知囂張跋扈,玩鬧的大孩子了。
如今的秦御經了戰場的血腥洗禮,他已羽翼豐滿,要手段有手段,要智謀有智謀,秦逸相信,若然弟弟真當眾弄死了周睿,他便一定已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三人正各懷心思,突然就聽不遠處的畫舫上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不好了,燕廣王殉情了!”
“噗——”
慢悠悠吃著茶的禮親王頓時便一口茶噴濺的四處都是,秦逸手中提著的甜白瓷茶壺也差點沒手滑的脫了手,義親王更是被嗆了一下,咳嗽幾下,放下茶盞,衝禮親王道:“二皇兄,是弟弟我年紀大了,耳朵出毛病了嗎?本王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喊阿御殉情了?”
禮親王和義親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自從先帝登基建立大秦,封兄弟二人為親王后,有了權力爭奪,這兄弟感情就沒那麼純潔了。
尤其是現在的皇帝,秦英帝登基後,因為沒有成年,先帝令禮親王和義親王輔政,太后和皇帝為了制衡兩個王府,可沒少動心思,也沒少離間兩府的關係,一次兩次許還能顧念兄弟之情,離間的次數多了,事情多了,便是再好的感情也都要生出裂痕來。
如今大秦建朝已過七年,義親王府和禮親王府已經不復當年的關係。
義親王言罷,站起身來,跑到了船頭張望,禮親王饒是再沉穩,聽到這樣的話,那也是淡定不下來了啊,更何況這話喊過後,還有四處傳來差不多的喊叫聲。
“燕廣王跳湖裡去了。”
“先救燕廣王!”
……
禮親王不覺拍了下桌案,道:“這臭小子,又搞什麼鬼!殉情?丟人現眼!你這三年怎麼管教的弟弟!”
他說著,沉著臉,跟著站起身來,也快步往船頭去。
秦逸莫名其妙受了池魚之災,不過抬手摸了摸鼻子,這才緩緩起身,也往船頭探看去了。
就在湖面上四處一片亂糟糟時,被秦御一腳踹下亭子,沉入湖底的周睿已被小廝合力撈上了畫舫。
他的臉上一片慘白,額頭和臉上綁著的紗布上猩紅一片,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吳氏簡直要哭暈在船上,周鼎興急的也沒了平日沉穩模樣,吳國公更是親自上前,一摸鼻子,竟然已是沒了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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