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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的聲音偏綿軟,哼唱這樣帶著些悽清的曲調,竟也悠揚婉轉,悅耳動聽的緊,蕭瑟的歌詞倒襯的她的聲音愈發空靈清婉。
秦御從前不過是在煙花之地聽過曲兒,那些都是不正經的女人,唱的靡靡之音,從前覺得還聽得,如今一比,卻只覺高下立見,倒有些聽出了神。
顧卿晚哼唱完,他垂放在床邊的手指還在輕輕的敲點著,片刻才悠忽睜開眼眸,就見顧卿晚還坐在床邊,垂眸瞧著他。
她的面龐顯得很溫婉嫻靜,靜靜瞧過來的目光,清透明淨,許是還沉浸在方才小曲兒的悠遠鄉愁中,秦御這會子也沒那麼心浮氣躁了,再瞧著這樣安靜坐著的顧卿晚,只覺就算這樣躺著,好像也還不錯,安寧恬靜,卻也難得。
故此,秦御也不知顧卿晚是怎麼辦到的,總之,他又莫名其妙的被顧卿晚擺弄了兩天。
三日後的盡午時分,秦御撐著都快僵硬的身子,有氣無力的靠在軟枕上,看著坐在床對面桌案後頭繪製草圖的顧卿晚,額頭有一根青筋一下下的抽。
他已經被生生拘在屋裡三天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照他的脾氣,怎麼就忍受著被顧卿晚管束了三日呢。
他現在瞧向顧卿晚的眼神,有些犯忌憚,什麼叫花樣百出,什麼叫軟刀子割肉,什麼叫溫柔鄉英雄冢,他算是知道了。
不過這溫柔鄉,還真不是好享受的。
秦御覺得自己快被磨瘋了,兔兔卻蹲坐在書案上,正悠閒的守著一盤瓜子磕著吃,見秦御又瞄著顧卿晚,蠢蠢欲動的分明想探身下床,兔兔吐了瓜子皮,轉了個身,偷著咧了咧嘴。
果然,那邊秦御還沒碰到鞋子,這邊兒顧卿晚便像是頭頂長了眼睛,抬起頭來,視線從紙張移到了秦御身上,道:“殿下要喝水嗎?殿下稍等,我這就給殿下倒。”
秦御是真憋不行了,頓時沒好氣的道:“爺不喝水,爺要放水!”
他說著一把掀起被子,靸鞋氣急敗壞的往後頭的淨房去。
顧卿晚又低頭畫了兩筆,收了尾,方才站起身來,腳步不急不緩的往淨房外走去。
這兩天秦御也曾企圖用上淨房出恭啊,或者動手動腳的手段來嚇走她,不過很顯然,要固執起來的顧卿晚總能剋制住秦御,反倒是秦御害怕被顧卿晚知道自己是在裝病,又惱怒起來,故此有些束手束腳的。
顧卿晚到了淨房外,耳邊沒聽到什麼聲音,便敲了敲隔著淨房的屏風,道:“殿下,您這一個時辰都來好幾趟淨房了,敢問您是不是得了腸結之症?要不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
正如顧卿晚所說,他早上也沒吃多少東西,喝多少水,上淨房哪裡有什麼水放?不過是顧卿晚不准他下床走動,借上淨房舒展下身體罷了。
秦御覺得自己無比憋屈,堂堂一個郡王,如今弄的比天牢裡的犯人還沒自由。
如今上個淨房沒動靜,那女人竟然也追過來,不依不饒的問他是不是大便苦難,得了腸結之症。
秦御臉色都黑了,腳步沉沉走出了淨房,盯著顧卿晚,道:“顧卿晚,你還是不是大家閨秀?這等話,你也說的出來!”
顧卿晚卻面色如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眨眼道:“人吃五穀雜糧,偶爾有腸結之症也是在所難免,殿下雖然有天人之姿,可也並非神仙,都是凡俗肉胎,有什麼不好說的,殿下若真得了那種羞於啟口的病症,可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秦御聞言差點氣個倒仰,俊美面容上也不知道是被她這種態度氣惱的,還是和她討論便秘的問題,真羞的慌,浮起一層紅暈來,他抬手點了顧卿晚兩下,終是一甩袖,邁著重重的步子又回去床上躺著了。
見顧卿晚也走了過來,他一個翻身,丟給顧卿晚一個煩躁的背影。
顧卿晚瞧著男人充滿怒火的背脊卻禁不住垂頭忍笑了下,覺得這麼養了幾日,秦御的臉色好像也差不多恢復了血色,且她還想趁著這兩日趕緊將浮雲堂的圖紙畫出來,便上前拍了拍秦御。
秦御傲嬌的抖了下肩頭,甩開她的手,顧卿晚便道:“我瞧著殿下今天氣色好多了,原還想著是不是請太醫來瞧瞧,若是太醫說殿下差不多恢復了,便不再拘著殿下了,可殿下這樣不配合,那還是再養兩日吧。”
顧卿晚話音沒落,秦御便猛然翻過身來,一般抓住顧卿晚的手臂,便將她拽的跌在床上,躺在了他的身影。
他抱著她,妖冶的面上帶著些笑意,眉目晶燦,似有金芒自雲層流瀉而下,映亮整個天地,勾唇便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