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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家世子爺都安排好一切,不計較顧卿晚已經非完璧之身,也要拋下一切帶著顧卿晚離開,結果倒好,顧卿晚竟然拋棄了自家世子爺。
枉費世子爺待她一片痴心,這女人簡直就無情無義。這些時日,自家世子爺整日整日都說不了幾句話,人都不知消瘦成了什麼樣子。
這兩日解除了禁足,開始上朝上衙辦公,世子爺剛精神了一些,結果顧卿晚怎麼就又出現了!
成墨冷著臉,眼見著馬車離顧卿晚越來越近了,這才不得已衝馬車道:“世子爺,牽頭顧姑娘站在路上……”
馬車中,婁閩寧正閉目養神,聞言驟然睜開眼眸。
如今天還沒亮呢,顧卿晚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他第一反應便是她出了什麼事兒。
他身影一下子彈起,推開車門,不待馬車停下,已從馬車中跳了下去,幾大步到了顧卿晚近前,氣息略有些不穩的道:“怎麼了?”
顧卿晚瞧著神情擔憂的婁閩寧也怔了一下,接著才抿了抿唇,道:“我沒事兒,今日等候在此,只是想勞煩世子爺派個人,帶我去接大嫂接回來。”
當時顧卿晚和婁閩寧商量離開,婁閩寧的人將莊悅嫻帶出了京城,本是要送她們去南方的,誰知道卻出了意外。顧卿晚失蹤,以至於莊悅嫻被婁閩寧安置在京城不遠的一個鎮子上。
後來,顧卿晚回到京城,直接便進了王府,她和秦御的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的就能說清楚的,便想著與其寫信說的不清不楚讓莊悅嫻擔憂難受,倒不如當面和莊悅嫻講。
故此,莊悅嫻那裡顧卿晚只讓人託婁閩寧報了個平安,本是打算秦御沐休時,帶她去接莊悅嫻的,誰知如今沒等到秦御沐休,她倒先有機會暫離了禮親王府。
顧卿晚因不知道莊悅嫻具體在什麼地方落腳,便只能先來尋婁閩寧了。
婁閩寧聞言神情略緩,緊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他笑了下,面容被馬車一角垂掛的琉璃燈籠的光映的愈見清雋,卻似又清減了許多。
只是那笑容卻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溫暖,如沐春風。
“沒事兒便好。晚晚……這些時日過的可還好?”
婁閩寧沒有回答顧卿晚的問題,卻關切的問道。他的神情並不見任何探究試探,只似好友間許久不見,帶著關懷祝福的一種問候。
他這種態度,讓顧卿晚放鬆了許多,也笑了起來,道:“多謝世子爺關懷,我在王府一切都好。”聲音略頓了下,顧卿晚到底覺得這個回答太過敷衍,又衝婁閩寧揚眉一笑,道,“不管在哪裡,我都會照顧好自己,讓自己過好的!”
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喚他寧哥哥了,婁閩寧心頭充斥著苦澀,只聽了顧卿晚的話,他卻眸光略動,閃過些似憐惜,似欣慰,又似痛楚的微光,轉瞬那眼眸便又變得清澄無波,溫和宛若三月春湖,笑著道:“晚晚長大了……”
他聲音有些輕,似一聲嘆息溢位,清晨瀰漫進熹微的薄霧中。
顧卿晚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半響婁閩寧似像抬手撫撫她的發,像從前那樣,手抬至半空,顧卿晚卻抬眸用清澈的目光看向了他。
她的目光太過清透冷靜,四目相對,婁閩寧的手頓了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其實,莊悅嫻早就在鎮子上呆不住了,幾次三番的提出離開,卻總被婁閩寧以各種藉口阻了。
之前莊悅嫻和顧卿晚在京城置辦了一處院子,他早該將莊悅嫻送回京城了,卻不肯那麼做,心裡便是寄希望著,顧卿晚因莊悅嫻的事兒來尋他,能見她一面。
此刻人見到了,瞧著她眉宇間比以前多了的那一抹嫵媚風姿,心裡的苦卻也越釀越濃郁,經過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是無法釋然和習慣。他好像永遠都無法習慣他的女孩已經離開了他的這件事。
婁閩寧藉著輕咳的動作,略苦笑了下,這才放下手,看向顧卿晚的目光依舊溫軟包容,顧卿晚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視線,本能垂了頭。卻聽婁閩寧道:“是寧哥哥沒有照顧好你,才錯失了你,晚晚不必心中有歉,耿耿於懷。即便是錯過了,從前咱們一起長大的情分卻是實實在在的,寧哥哥答應了顧伯父會照顧你,寧哥哥如今已經食言而肥了,只希望換一種方式和身份,完成諾言,還請晚晚不要讓寧哥哥做個無信之人,答應我,往後真若有什麼難事,遇到什麼危險,要記得還有寧哥哥在,可好?”
顧卿晚聞言抬眸看向婁閩寧,卻迎上他含笑的眼眸,眸底深處,似掩著些許緊張的等待和一點難辨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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