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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就像個血人,顧卿晚沒心理準備,驟然瞧見原本生龍活虎的人變成這麼模樣,駭的頓時面色就一變,有些不知所措。
她又看向秦御的臉,卻見他的臉色慘白一片,鬢髮和睫毛都被汗水打溼,安靜的閉著眼睛,瞧著竟脆弱又可憐。
兔兔也如喪考妣的蹲坐在秦御的手邊,正一下下舔弄著秦御手上殘存的血跡,圓滾滾的小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要是配上背景音樂,這畫面不要太悽慘。
秦御這人一向強大,不懼疼痛,這個認知是秦御第一次見面時,在顧卿晚心中留下的固有形象。當時她剛剛穿越過來,秦御自己用烙鐵療傷的場面,對長在和平年代的顧卿晚衝擊太大,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每一幀場景。
那麼強大的秦御,都被打的無聲無息暈厥過去了,這得傷成什麼樣兒了啊。顧卿晚有些發怔,還是兔兔從軟榻上跳了起來,蹦到了顧卿晚的手臂上,扯著她的衣袖焦急的吱吱叫,顧卿晚才回過神,讓開了路,道:“快將殿下抬進去吧。”
她言罷,又吩咐著文晴,道:“去準備熱水,藥箱,請大夫,還有,讓大廚房將補血的湯藥先熬上,對了,殿下出了不少汗,先準備一碗糖鹽水來。”
文晴一怔,道:“糖鹽水?那是什麼?”
顧卿晚便忙又道:“就是白水一碗,加一勺細鹽,五勺糖,快去吧。”
她比劃了兩下,待文晴應聲去了,顧卿晚才轉身進了屋,秦御已經被安置在床上,依舊沒有清醒過來,下人們都退下了。
顧卿晚上前瞧了眼,找了帕子坐在床邊給秦御擦拭著額頭和脖頸上的汗,又喚了他兩聲,許是她的觸碰和喚聲起了作用,秦御溼漉漉的睫毛輕動,緩緩睜開眼眸看向了她,顧卿晚雙眸微亮,秦御卻目光略有些迷茫,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怎麼了。
顧卿晚根本沒想著秦御是在裝模作樣,只以為皇帝和禮親王府好像現在關係還有些緊張,皇帝麻煩好幾次了,如今抓住了錯處,逮到了機會,皇帝肯定是要狠狠的打秦御啊,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打出內傷來。
見秦御終於醒來,顧卿晚雙眸微亮,道:“殿下?”
秦御視線落在顧卿晚的臉上,這才聚焦了一般,竟然衝她一笑,道:“你別怕,爺沒事兒……”
言罷,他便隱忍著哼了兩聲,笑意在一雙異色眼眸中愈發盪漾開來,又補充道:“為了卿卿,爺便是再受了些苦都甘之如飴,這點傷不算什麼的,別擔心,嗯?”
他的眼眸像是三月的春湖,落盡了春意,暖暖的幽深的,聲音似因虛弱有些發顫,卻低啞醇厚的要命,顧卿晚被這樣的他弄的一怔,接著她面上露出動容之色來,緩緩抬起手來,似是想去觸碰秦御,秦御雙眸一亮,下一秒,顧卿晚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秦御的脊背上!
“啊!”
饒是秦御耐疼也被顧卿晚一巴掌拍的渾身劇烈一顫,接著緊繃如弓,冷汗冒了一頭,沒忍住慘叫了一聲。
顧卿晚卻將手收了回來,舉著一雙沾染了血跡的手,眨眼涼涼的瞧著秦御。
秦御好容易緩過了勁兒來,幽怨的看向顧卿晚,咬牙切齒道:“你謀殺親夫啊!”
顧卿晚但笑不語,只是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秦御哼了一聲,又道:“你怎麼瞧出來爺是裝的!?”
他就不明白了,他為了真實,還威脅利誘兔兔和他一起演戲來著,本來還打算好好上演一出苦肉計,讓顧卿晚知道自己為了她受了苦,好生騙些美人恩的。
顧卿晚卻鄙夷的掃了秦御一眼,道:“殿下沒聽過一個詞叫過猶不及嗎?”
本來她是沒懷疑的,奈何秦御醒來後的反應實在是太煽情,太過火了,現在回想他剛剛的話,簡直要出一身雞皮疙瘩的好吧。
秦御,“……”
哪裡過了,這個狠心的女人!
這時候,文晴帶著丫鬟走進來,端水盆的,拿藥箱的,一陣忙亂,秦御雖對顧卿晚多有不滿,卻只得按捺了下來。
顧卿晚用剪子將秦御背後的血衣剪開,大夫也來了,她便笑著道:“還是讓大夫處理傷口吧,我先出去了。”
她言罷要走,秦御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道:“卿卿給爺處理傷口便好,不用旁人。”
顧卿晚揚眉,他身上血肉模糊的,她到底不擅長這個,怕他多受折磨,他倒還不領情,見秦御一臉堅持,顧卿晚只好接過了處理包紮的活。
待好容易包紮好繃帶,顧卿晚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