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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夜她湊上去伺候,二爺會不會……文雨想著,過去坐到了梳妝鏡前,照了照鏡子,臉上不覺浮滿了薄紅。
可是想到文晴的話,再想到平日裡顧卿晚對她也算照顧客氣,又想到從前因爬床被秦御發落了的那些丫鬟,文雨又面色微白。
她坐著不停的糾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外頭響起了文露的嬌滴滴的聲音。
“二爺回來了!”
說話間有腳步聲響起,接著是一陣動靜。文雨站起身,推開門往外瞧了兩眼,就見秦御邁步進了屋,文露打著簾子,緊跟著文媛捧著茶盞扭腰進了屋,跨進門檻時,還被文媛不著痕跡的撞了一下。
文雨咬了咬牙,轉身進了屋,將房門關上,到底吹滅了燭臺躺回了床上。
黑暗中,文晴略抬起身瞧了文雨一眼,悄然鬆了一口氣。
從前秦御有些不近女色的意思,平日雖然讓丫鬟伺候,可沐浴出恭這樣的事兒,卻從不假手丫鬟,也沒通房丫鬟。
加上又處置過幾個爬床的丫鬟,故此院子中的丫鬟們還算安寧。這些時日,有了顧卿晚,不知道多少丫鬟眼紅嫉妒呢。
如今顧卿晚不在,這些個丫鬟們可不就都覺得有了機會。二爺身份尊貴,又有能耐,生的還那麼俊美無雙。
和二爺相比,那些小廝護院的如何還能入得了她們的眼?可不就都蠢蠢欲動起來了,畢竟王府的姨娘們也都是錦衣玉食,比尋常人家的太太都穿戴的好,若是能得寵生個兒子,將來這王府的富貴也能沾上一些。
可是她們也不想想,多少通房妾室,才能有那麼一個命好得子,壽終正寢的?就算是能有個兒子,熬出頭,又能怎麼樣?真若犯了什麼大事兒,就算有兒子傍身,也是說提腳發賣就發賣了的。
好在文雨最後腦子還算清醒,沒有想不開。
文晴閉眼睡了過去,正房,秦御進了屋,由著迎夏伺候著脫了衣裳,便邁步進了淨房。
他在翰墨院裡處理了兩份公文,卻發現根本不在狀態,躺下後卻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竟覺得翰墨院有些陌生,還不如呆在凌寒院舒服,故此便又爬起身回來了。
泡進浴桶中,秦御覺得舒服了一些,靠著桶壁想著明日是不是該讓人引開那些御史,直接闖進顧宅將顧卿晚給綁回來。
外頭,迎夏將秦御脫下來的衣裳收拾好,便出了屋,打了個呵欠,文媛便湊上前,道:“迎夏姐姐若是累了便回去歇著吧,二爺夜裡也不愛使喚人,想是沒什麼事兒的,奴婢們伺候著便好。”
文露也湊了上來,道:“是呢,守夜奴婢們還是會的。”
迎夏掃了兩人一眼,擺手道:“如此,今夜你們便守著吧,二爺今兒心情似不大好,你們伺候仔細些,莫惹二爺生氣。”
她言罷見文露二人喜笑顏開的點頭,臉上劃過些嘲諷的笑,邁步回了屋。
那廂文荷和文霜從茶水房探出頭來,文露和文媛不覺揚唇得意一笑,道:“方才迎夏姐姐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今兒我們兩個守夜便好,你們且回去歇了吧,明兒一早來接替我們便好。”
被文露和文媛強了先,文荷和文霜面上閃過些憤色,不過轉瞬便各懷心思的應了一聲。
秦御從淨房出來,往羅漢床上躺下,文媛便捧著一條幹帕子湊了上去,顫著手將秦御的溼發慢慢理順,用帕子揉起水來。
見秦御閉著眼眸,眉宇微蹙,卻並沒排斥她的舉動,文媛頓時便如受鼓舞,微微彎腰靠的更近了些。
她湊近間,一股香風拂面而來,秦御驟然睜開眼眸,就見文媛跪在羅漢床下,傾著身,因靠的很近,露出的一段白膩脖頸就在他眼底晃盪,一縷髮絲散落了下來,差點掃到他臉上來。
因她穿的還整齊,秦御又心思煩亂,沒功夫多留意丫鬟,一時間倒沒覺得她是故意勾引,只有些厭惡,面色一黑,扯了帕子,便吩咐道:“退下吧。”
文媛狠狠咬了咬唇,可卻沒敢多言,退了下去。恰好文露捧了一碗鎏金鹿紋銀碗進來,見文媛灰溜溜的,不覺勾了下唇,上前道:“二爺喝碗湯再歇吧。”
不等秦御擺手,她便將湯端了過去,垂著眼眸,道:“這湯還是卿晚姑娘寫的方子呢,說是叫桂圓棗仁芡實飲。”
聽文露提起顧卿晚,秦御倒挑了下眉看了過去,就見銀白色的描金碗裡,盛著紅白剔透的湯汁,倒是好看。
他神情微凝,道:“卿晚姑娘寫的方子?爺怎麼不知道?”
文露笑了笑,道:“是先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