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部分(第1/4 頁)
門前。
那輛馬車上沒有任何徽標,也不曾掛燈,這麼晚了,如此行事,總讓人覺得鬼鬼祟祟的。
周鼎文字能藏了起來,然後他發現,馬車中的不是旁人,正是死了的周睿之父,他的大侄子周江延。
想到周睿的死,周鼎文一點不懷疑周鼎興和吳國公會去給周睿報仇,那刺客八成是吳國公派去刺殺秦御的。
現在出了紕漏,周鼎興自然是要趕緊善後的,再想到周江延這麼晚了鬼鬼祟祟的外出,剛好是在刑部大牢那邊刺客死了之後。
周鼎文渾身發寒,他想,周江延一定是奉周鼎興之命,去疏通了刑部大牢,那孩子在被脫離大殿時還求吳國公救命,那孩子當時還有那麼大的求生欲,怎麼可能剛關進大牢就自己上吊了?
所以,是他的好大哥和好侄子,他們毫不猶豫殺了那孩子。
而那孩子,他很可能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嫡長子啊!
如果那真是他的強哥兒,那麼問題來了,他的兒子明明是在二十二年前的上元節上走失了的,這麼多年了,遍尋不到,為什麼他會成了吳國公府的死士?
天下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嗎?
周鼎文神情恍惚的躲在周府門外不遠的暗處,一股股寒意從腳底心往上冒。
他心思紛亂,卻並不曾發現在他的不遠處,也有一道視線在盯著他,那道視線將周鼎文僵硬的身影看的清楚,勾唇一笑,轉身飛快的離開。
小半個時辰後,鴻臚寺中,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衝書案後的顧弦禛稟報了刑部大牢的事兒,道:“一切都按爺的吩咐,進行的很順利。周鼎文此刻應該已對周鼎興起了疑心。”
顧弦禛聞言並沒有抬頭,將手中的一副字寫好,這才道:“知道了,退下吧。”
黑衣人退下,站在顧弦禛身旁面部做了修飾的朱公公道:“可要老奴現在便安排第二步?”
顧弦禛輕吹著墨跡,卻道:“不急,先讓周鼎文自己琢磨幾日吧。太急了,便少了樂趣了。周家,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我顧家所受的,我總要周家人一樣樣慢慢都品嚐個遍!”
他聲音雲淡風輕,好似只是在談論階前花般隨意,朱公公卻從中聽出了一股殺意和勢在必得來。
周鼎興透過一個劉民生,陷害了顧家,現在顧弦禛便要分裂周家,讓周鼎文成為他手中最銳利的刀,一刀捅進周家的心腹之地去。也讓周鼎興嚐嚐被親人背叛的滋味!
那些刺客在秦御回京的路上,伏擊刺殺秦御,雖然一方面是顧弦禛對秦御記恨在心,最主要的還是將那個早準備好的刺客送到秦御手中去。
秦御那樣逼迫欺負他顧弦禛的妹妹,如今被利用,顧弦禛半點都不會覺得有壓力。
更何況,顧家的覆滅,和禮親王府也算有些關聯。若非禮親王府權柄太重,引得秦英帝太過忌憚,當初周鼎興汙衊顧家和禮親王府私下過往從密,秦英帝也不會那麼容易相信。
顧弦禛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即便沒有拿禮親王府說事兒,周鼎興想要對付顧家,也總會有其它的緣由,顧家的覆滅到底是怪不上禮親王府的,但到底是心中存著疙瘩的。
想到禮親王府,難免便又想到了妹妹顧卿晚,繼而又想到了莊悅嫻勸說他的那些話,讓他不要和禮親王府將關係弄的太僵。
顧弦禛丟下筆,揉了揉眉心。
☆、250 刺蝟秦御
所謂的證人死掉了,秦御狀告吳國公府派人刺殺他一案,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秦英帝只訓斥了刑部幾個官員,刑部官員又拿當日看守牢房的獄卒作伐子,算是給禮親王府交代。
秦英帝令刑部繼續追查此事,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事兒也就只能這樣了,連唯一的證人都沒了,往下根本也查不到什麼真憑實據。
禮親王府中,秦御也懷疑是周家和吳國公府動手腳殺了那刺客。
不過將那刺客送上朝堂時,他便做了準備,事先預測到那刺客會被投入刑部牢獄,也已經讓人盯著牢獄中的動靜了,他不怕吳國公和周家動手腳殺人,就怕他們不動。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刺客確實死了,但他派去盯著牢獄的人卻回報說,刺客確實是自盡而亡,周家和吳國公府並沒查出做了什麼。
“當天夜裡週二爺確實是去過大牢,但是他還沒和獄卒疏通好進入大牢,那刺客已經自盡而亡了。”前來稟報的人如此道。
秦御頓時便挑起了眉,道:“周鼎文去了大牢?他親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