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第1/4 頁)
它一邊兒掰,一邊兒叫個不停,那意思很清楚,它是不想他抓著那棺木中的女人。
若然裡頭真是顧卿晚,兔兔怎麼可能是這幅模樣?
秦御總算是回過味來了,鬆了手,聲音有些飄忽,道:“不是?”
兔兔雙眼一亮,丟了秦御的手,站起身來,拼命點頭。
秦御一把鬆了手,想著方才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怕丟人,臉上火辣辣的燒,偏這會子竟有些鼻頭髮酸,喜極而泣的苗頭,這讓他很惱火,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就衝兔兔怒吼道:“不是她,你不早說!”
兔兔,“……”
委屈的寵物,小屁股一扭,抬著腳狠狠在秦御手腕上跺了幾下,鑽進他袖中去了。
秦御的吼聲不小,以至於將麻木站在棺木邊兒的婁閩寧也驚的回過神來,聽清秦御的話,他也似一下子活了過來般,上前一步,竟是將那棺木中的女屍衣襟掀開了些,往小腹附近看了一眼。
接著他露出似泣似笑的聲音,道:“確實不是晚晚,不是。”
聲音如釋重負,可秦御剛正常的臉色卻瞬間黑帶了極點。
旁人離棺木略遠,大概注意不到婁閩寧方才的動作,可他就站在近旁,卻是瞧的清清楚楚,婁閩寧瞧的是那女屍的腰腹間。
瞧過以後,他便確定那女屍不是顧卿晚。這說明顧卿晚的腰腹間應該有胎記,而女屍是沒有的。
腰腹!
不是說兩人雖然訂了親,但一直髮乎於情止乎於禮的嗎?不是說婁閩寧是正人君子的嗎?!
秦御有種受騙的感覺,臉色鐵青,重重冷哼了一聲。他逼上前一步,盯視著周鼎興,道:“周大人能否解釋一下,這具女屍是怎麼一回事?”
周鼎興被他盯視著,卻鎮定非常,沉聲怒道:“睿哥兒他未曾成親便去了,老夫作為他的祖父,不忍心他在那邊太過悽清,便做主讓人尋來了一具被狼撕咬過的無主女屍,給我這可憐的孫兒行冥婚大禮,敢問郡王和婁世子又是什麼意思!”
周江延也扶著哭的快斷氣的周大夫人過來,怒目道:“我兒已經去了,婁世子和燕廣王殿下還如此驚擾其魂靈,棺木已蓋,卻生生震開,我周家生受如此羞辱,此事怕是不得不請奏聖上,要個公道!”
周大夫人禁不住在一邊兒又哭又喊,道:“我可憐的兒啊……”
她一哭,旁邊哭聲四起,靈堂中當真是說不出的悽慘。
婁閩寧和秦御,頓時便成了眾矢之的,被外頭圍著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秦御這會子只想弄清楚顧卿晚到底去了哪裡,至於周家,便是想收拾,也不能在這裡逞一時之勇,這賬總是要算的,不著急。
他看著臉色沉沉的周鼎興,哼了一聲,道:“周睿的死多少和本王有點關係,本王心懷愧疚,可是專程過來祭拜周大少爺的,本王可什麼都沒做,棺木不是本王推開的,靈堂也不是本王砸毀的,周大人要公道,莫算上本王。”
他說著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道:“既然靈堂毀了,本王這香也上不成了,便不打攪了,告辭。”
說著,他轉身招呼了宋寧一聲就往外走,道:“帶上爺的人,走吧。”
他人跨步出了靈堂,卻邊兒走邊兒道:“將本王抓回來的王府逃奴仔細看好,本王原先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不過方才看了周府為周大少爺找的冥婚妻子,突然就有了啟發,本王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讓她試試滋味了。”
他話中的逃奴,分明說的是周清秋,這話也分明是說給吳國公聽的,方才吳國公並沒有從宋寧手中搶下人來。
周鼎興等人的注意力都在靈堂上,倒還不知道方才外頭髮生的事兒,此刻周清秋暈厥了過去,被宋寧扭著手臂,提在手中,渾身髒亂,狼狽不堪,周鼎興瞧了眼,便挪開了視線,只以為真是什麼逃奴,根本沒在意。
只吳國公想喊,又不敢吆喝。
想攔,如今前來參加葬禮的親朋四鄰都聽到動靜,擁擠了過來看熱鬧,眾目睽睽的,又怕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毀了周清秋的清譽。
一個大家閨秀,沒了清譽,可真是一輩子都毀了。
他渾身發顫,眼瞧著秦御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看了眼亂糟糟的靈堂,咬牙悄然追了出去。
離周家祖宅不遠的小巷中,秦御神情冷然的等著吳國公,周清秋卻被他像一條死狗一般丟在腳邊兒,她臉上頭上方才蒙著黑布已經被扯掉了,露出慘白的面容來,還暈迷著。
吳國公衝進小巷,